难测的盟主,所以今夜单刀赴会危险程度为零想通之时,樊井早已被拉上贼船“不告诉主公吗”
“我俩够了。”吟儿信心十足。
吟儿先带樊井去和慕容茯苓谈话,原本还希望杨叶能够帮她开个忠诚证明,谁料她身上不仅没有杨叶的举荐信之类,便算是先前吟儿打探到的她怀有身孕的迹象也是半点都不复存了。
“这”吟儿赶紧让樊井给她把脉,慕容茯苓面色苍白地叹了口气“盟主不必惊讶,我是主动不要那孩子。”
“为什么”吟儿当即一愣,对方再不是九年前那个野蛮好动的假小子、疯丫头。
慕容茯苓举起那把莫邪剑,那是掀天匿地阵的第十一阵眼“称霸淮南,引领抗金,那是家父至死不渝的理想。当年父亲病故对姐姐交托重担,如今从姐姐传承到我,既然这把剑我不得不握,便不想被那孩子拖后腿。”
“阵法早结束了,孩子不会是累赘”吟儿冷笑,“不过借口而已,你倒狠得下心。”
“慕容茯苓资质平庸,必须焚膏继晷,才能扶起这个破落的姑苏慕容。”慕容茯苓微笑坚决。
“不,你这么做,只是想与杨叶和离罢了。”吟儿噙泪,想起黛蓝。
“是。那个男人已然不是我的,我也不是没他就活不成。”慕容茯苓泪中带笑,“盟主”
吟儿直言不讳“慕容茯苓,好好想想还要称我盟主吗,慕容荆棘是我杀的,司空承也是我关了,杨叶更是我徒弟勾走。”
“我知道司马帮主为了救他殒命,也知道姐姐误入歧途想害盟主,更知道盟主曾劝杨叶回我身边古往今来成大事者,无不放下私人恩怨、明辨是非善恶。我虽然对盟主有私恨,但却和世人有同仇。”不聊不知道,慕容二小姐原来是个这么高的心性,“盟主,茯苓一来想还盟主一个劝他回我身边的恩,二来,一定要换一种做法,完成父亲和姐姐没完成的志向,三来,不想比司马帮主差。盟主,你可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不试试看的话,谁知道你是不是莫邪剑更好的宿主呢。”吟儿在心里说,世事或许就是这么巧合,歹毒如慕容荆棘配不上的剑,胡闹的慕容茯苓才是真正的主,若然那样,也算是对慕容山庄的慰藉,十二阵眼里他们终究占了一席之地。
另一厢,孙放也对吟儿真情实意地诉衷肠“师父壮志未酬,徒弟枪锋不藏。”一边说一边咳嗽,樊井给他看,说他旧时的内伤发作了,吟儿问他是何时受的,孙放回答说“是北伐的时候,打寿春落下的。”
“寿春之战实在辉煌,我们小秦淮节节胜利,只可惜没能一直保持。”吟儿立刻意识到,孙放是个功臣。
“还不是怪慕容山庄吗,盟主原该将他们斩草除根。”孙放眼含愤怒,不曾掩饰分毫。
“当时想着,姐姐犯错,妹妹未必唉,孙香主,你们是否有积怨怎么她与你突然就打起来”吟儿知道,慕容茯苓人前并没有咬孙放是奸细,想看看孙放视角的慕容茯苓是怎样。
“前几日她便来了建康,对我小秦淮挑衅,又说终有一日会扛抗金先锋旗云云,我对她说我们没空与你啰嗦、都是要去前线的人。没想到她气不过,竟跟了过来。”孙放叹了口气,“我原以为她只是想争一口气,谁料她暗藏心计,只怕是要报她姐姐的仇。”
“竟是如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慕容茯苓再令她感动终究也是一面之词,当然,孙放再义愤填膺也一样。
那时,樊井对吟儿使了个眼色。
真不愧是个细作头子,吟儿之所以带他前来,哪是来给孙放或慕容茯苓治病看伤的其中一个目的是防止自己大梦丸的药性突然发作,另一个目的正是趁自己跟他俩交谈时让樊井给把着脉测谎常人的脉搏会跟着情绪起伏有变化,不同于慕容茯苓的全程合理,孙放在说到建康之后,脉搏节奏莫名地没有跟着情绪跑,跑歪了是因为所想和所说不一样,换而言之,口不对心有假话,甚而至于是编造。
吟儿和樊井来之前就讲好了暗中合作,樊井把脉,她引孙放和慕容荆棘多说多听,多说话才能露馅,言多必失;多听话才能软化,良心发现。奈何,他们说得都比听得多。
“孙放,粮草军器就在城下,你带些亲信,同我来取吧。”吟儿打定主意,狠下心肠。
“好,一日之内,必教慕容山庄抱头鼠窜”孙放笑得无邪。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
既然判断出了是孙放和金人勾结,吟儿到城门口就立即变脸、一脚把孙放勾倒在地,同时冲着楼上的小秦淮和官军大喝“练兵”林阡说过的,匈奴在侧,有内乱就当练兵之用
城上倏然火光通明,墙垛后厚积薄发的叶文昭,当即带着宋军解决起城下叛乱,当是时,官军义军齐心协力,或开九车弩,或引寻常弓,一时之间箭矢如雨,孙放等人始料不及,第一时间不是呆若木鸡,而是本能地冲着凤箫吟和樊井剑拔弩张,更加证明了凤樊二人的判断无误。
樊井这才发现这次危险程度不是零始料不及,呆若木鸡,险些被孙放一枪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