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浴血奋战,父亲却给他后院起火,那个惨不忍睹的烂摊子,是吟儿给他收拾好的。吟儿时刻关注着他有未入魔,冥狱里的我却忽略,若非如此,又何必教吟儿冒着生命危险拔剑上去镇压他的魔性”燕落秋回忆着,她是这样被吟儿斗败的,“如小阡那般的男人,我是真愿意放下身份、做个填补都无所谓。可是吟儿回来了,那他的感情便不再空白。既然吟儿比我更配他,有她同行,我何必在”
“唉,想开点啊,秋儿,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白虎被这情绪一带,幽叹。
“配得上我的就一个。”燕落秋噙泪,怎会不难过,固执的人,最容易痛苦,“不过,推己及人,他也是我这样的人,因为有吟儿在,他眼中不会有别的女人。得不到他的心,是我自己不够好,如果缠得太紧,倒也讨厌了。”
白虎认真地听,好熟悉的话啊自打来到河东以后,我一直坚守着自己的理想,可推己及人的话,他也是我这样的人,因为王位太重要,他眼中黔西注定比河东重。留不住他的心,是我自己不够好,如果栓得太牢,倒也是罪过秋儿这是和她娘亲一样,看开了放下了
“需求小一点,活着也爽朗些,至少我还有他留给我的狂浪。我回忆他时,他回忆我时,想到他和我在一起时,都是笑着的,我撩拨他的时候,他是我的,那就够了。”四然居士洒然一笑,如是说。
“所以,你其实早就放弃了只不过不想他感到愧疚,才总装作一副一辈子死缠烂打的样子”白虎经历过那么多事,一下子就看懂了。虽然林阡看见燕落秋受伤后恐怕还是会为了不能娶她而觉得愧疚,但这种愧疚感必定会因为她说“我是要回报的”“我会去找你的”而减轻不少。
“错。我确实会一辈子死缠烂打,燕落秋怎会放弃我只是不要他觉得欠我,时间长了混进怜爱而已。我如今装病不去,是怕缠得太紧。暂时退居二线、放低需求,也是为了把握尺度、换种体验。”燕落秋抬起俏脸,笑容明媚,“小猫,我救活吟儿,是为了赢她,燕落秋从不输仗。”
“啊”白虎发现,这女人跟她娘亲不一样,所谓的看开和放下全都是一时的是啊,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过,怎会轻而易举就放弃。
“这段时间我会闭门练琴,等自觉比她强时,再去找她打。”燕落秋自信地说,“既是情敌,我不要她对我感恩,所以她该对我有战意,如此才算尊重我这对手。当然,在此之前我也必须提醒她,凶一点,莫让我的小阡给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我是摆明了刀枪与她对决,谁知别人会否出阴招害她”
“那这段时间是多久啊。”白虎期待不已,看热闹不嫌事大。
“看心情。”不是说了吗,随时。
月上枣林,燕平生、海逐浪、赵西风等人在枕云台废墟规划重建。
“秋儿回来了吗”燕平生表面不在意,实际上不助攻有他的理由,知子莫若父,危崖上燕落秋怕吟儿出事时的紧张,寒棺外望着阡吟重逢她孑然一身的抹泪,或者说把吟儿抱进寒棺的第一刻她的生气,其实就已经提醒了他很多信息,只不过他一直沉浸在复仇情绪里没太关注女儿的心情。
后来在清心寡欲状态下,他再回忆自己的那场后院起火,不禁了然当他误解林阡明面毁地、暗中撬人时,为了要他相信林阡没刻意害他,为了要他明白错不在林阡,秋儿搬出的是父女俩之前的“承诺”,吟儿抛出的是以他和林阡相似为基础的“认同”,而林阡后来以刀法祭出的一直都是“同归”,种种表现,谁更与林阡般配唉,就可惜我秋儿这般绝色,吊在一棵树上没有个归处。
“小何,你去劝劝秋儿吧。”燕平生转身对何业炎说。
“劝什么比较好”何业炎不太会说话。
“我也不知道。”燕平生只负责下令。
“那我去一下、说两句就走。”何业炎一笑,又跟他恢复成从前没大没小的相处模式。
“你这婆娘,就知道阳奉阴违”慕红莲骂骂咧咧。
“老汉,你会说你去啊”何业炎愠道。
燕平生看着他夫妻俩边打边跑,叹,也好,去给我秋儿逗笑。
“这红莲宗主有说过让他也去吗”宁不来气不打一处来。
“不来。”燕平生正色。
“请宗主示下”宁不来肃然。
“你曾说秋儿像我,骨子里存着一股斗气,又说她像微微,喜好和平风雅,其实她更像你,从没为了自己好好活着。”燕平生理解地说。
“宗主”宁不来一愣。
“宁不去他死得早,只有个女儿还嫁不掉。你趁着还来得及,在河东找个婆娘,为宁家传宗接代。”燕平生继续下令。
“是”令行禁止。
夜色朦胧,慕何夫妇循着那淡雅的香气找到燕落秋时,只见她负弦睡卧桃花溪畔的姻缘树上,招天为盖,
唤云为被,枕酒弄月,倜傥超尘。
“遗憾得很,我魔门再怎样奇人辈出,也改不了这世间的花期。该谢的花,秋冬全都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