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否则,南宋这三足鼎立可不是要被他林阡给杀没了
“天骄”徐辕伤势极重,就地宿在半山,一直到他探望时才脱离生命危险,刚好睡了一觉醒过来听他忏悔,“天骄,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为了保护天骄,结果害了天骄”
“你只需记着初衷,我为你顾着结果。”徐辕面色平和,他不仅这么说,也着实做到了。如果不是因为徐辕临危的那一推,林阡将会更加荒谬地,由于吟儿醒了一时高兴、结果高兴地冲动着斩了吟儿
林阡完全不懂,明明他没有入魔,为什么会有入了魔的言行举止对了还有一件披风,昨天凌晨他想在寒棺留给吟儿的,不知道为什么却没留,傍晚那场激斗他战力飙高内气暴涨大杀四方之际,居然还没忘把这披风扯了下来抛给吟儿。一瞬间多余的这个动作源于他的初衷既然曾经想给吟儿披上却没完成,那么哪怕把她打飞了都要给她披上
什么心态匪夷所思他自己都气得想给自己一巴掌。往山上走,想问吟儿怎么样了,然而偌大一个盟军,尤其女将,没人愿意同他讲话,个个都是躲之而不及。
唉,真把我当魔了吧
“吟儿”悔不当初、百感交集的他,一进寒棺就呆住了,见只见,昏暗的烛火下,静谧的棺材里,吟儿正抱着落落睡得安然,一瞬之间,所有的烦忧都排空,“原来不是梦,你真的活了,活着”
泪水止不住,先前他一直用战斗麻痹自己,以为每时每地吟儿都在侧,可是每次要抓住她影子她都飘然而逝,度日如年,年代一久,不知她是第几次醒、她的醒是真是假他发现了她就像个泡沫,只要相信她在就会被打破,所以后来再看到她他索性就不去在乎她,祈求着那样她还能长久存在,如此,那温暖的目光还能凝结在他背后。
直到战斗终于了结,一切归于平静,他才相信了上天待他不薄,原来是真的将她还给了他,情不自禁跃入棺内,陪着她一起睡一觉先,管它到底大梦几千忽然真就觉得疲累,什么都不想管,一切抛诸脑后,将她翻过身轻轻搂进怀。
吟儿原还觉得轻松惬意,忽然又闻见那熟悉的烟火气,纵使在睡梦中都心中一紧,疑幻疑真,既压抑又快乐,泣不成声,不知今夕何夕“糊涂鬼,你怎么才来啊”
“对不起,吟儿哪一次,都来迟了。”他听出她满腹委屈、不似醒着,才知这又是一次单方面见面,再掂量起手里这微不足道的分量,心中一恸“这还怎么养胖”怕再一次失去她,遂紧抱她不放手。
这一觉恍恍惚惚不知睡了多久,筋脉通畅,神清气爽,舒服至极。
吟儿再次醒来时,推开身上的重物起身,寒棺外的阳光已经射入洞口尺余。
那重物也被她推醒,一喜直接爬坐起“吟儿”
她一愣,转身发现左边这重物原是林阡,暌违太久,霎时噙泪,欲扑到他怀中与他互诉离殇,那时右边有轻物慵懒地转了个身,她一惊回眸,看到落落将醒未醒,只不过调整了一个睡姿而已,体态修长,曲线玲珑,绝色容光,名不虚传的睡意盎然。
就这么呆呆打量着落落,吟儿原想说的话都忘光了,对林阡的一腔热爱忽然就化为山西老陈醋,气得直接骂他“你为何要挤进来睡”
“我”林阡脸上一红,太困了忘乎所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为了睡吟儿,竟忘记避嫌
“不挤,很和睦。”燕落秋本也就是要醒的,被她这话说得睁开眼,惺忪起身,笑意朦胧,“今晚睡就要换个位置了,吟儿。”
“好啊。”吟儿爽快地答应,全副武装跟她斗,“你同他换。”
燕落秋一怔,战逢对手地一笑“伶牙俐齿。”
“彼此彼此。”吟儿望着她时,心情繁复,其实她早就接受了燕落秋和林阡的绝配,甚至在性命垂危之时,她希望燕落秋能答应自己陪林阡共赴征程;也因为玉皇山没来得及说遗言的缘故,吟儿在心里告诫自己,吃一堑长一智,真话不要说半句、更加不要留心底,所以她现在应该对这个救命恩人服软才正确,直接告诉落落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林阡迎娶你过门。然而,为什么一有了气力就想着要与她斗呢说到底,还是因为对方不够矜持、总爱蹬鼻子上脸吧,这落落,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啊
“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可吃的。”燕落秋忘记腿伤,要跃出棺去却忽然顿住。
“小心”吟儿的动作却出卖了她的内心,燕落秋尽收眼底,慧黠一笑“罢了,相扶一起去看”
吟儿正待点头,林阡决然摇头“不行。”他知道吟儿火毒未清,昨日之所以出棺未死,是因为何业炎给她灌下了此地的所有寒毒,诚然那举动告诉林阡燕平生本心向善,但这种欲速则不达和当年田若冶对吟儿造成的伤害有什么两样
骤然见他这样从木讷变严肃,凤燕二人都是一惊,继而都脸色苍白,一个害怕自己出不去,一个觉得自己对不起,林阡一惊回神,清楚后院起火和燕落秋没关系、何况她为救吟儿豁出性命他没有责怪她的权力,更加不想吟儿绝望,于是当机立断作出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