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把事情闹大引走了曹王大半麾下救场不说,还为渊驱鱼打了一晚上而已就把五岳彻底打去林阡麾下了
“看不懂形势,能否不乱动”封寒怒不可遏,直来直往抨击过去。
“他们本来就是林匪的人”完颜琳据理力争。
“叫盟王和叫主公等同”轩辕九烨冰冷回应,短短一句就叫对面咽了声。
凌大杰心忧地望向完颜永琏,他知道,王爷虽默认五岳是南宋匪帮,却并未忘记要将他们不动刀兵地收降。
“纥石烈大人,您且评评理”完颜琳赶紧拉住纥石烈执中。
“策反五岳要紧,还是营救圣上要紧我们去帮左丞您声东击西,您为何不能攻克越风、海逐浪那些留守盟军”纥石烈执中冷辣地问。
“非要迫我们说出你们打草惊蛇”孤夫人说话也不饶人。
“总之这一战打完,五岳是完全不信朝廷的平反了,当他们什么需求都不再有、任何条件都不可能再谈。诸位最好是祈求圣上今夜不在他们手上,否则他们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后果不堪设想。”完颜永琏虽是最后才说话,却把众人说得停止争论,一个个面色苍白、心惊胆战、噤若寒蝉。
“对了,常大人呢”纥石烈执中转移话题,回看完颜琳,这位小郢王,原不应该是孤家寡人。
郢王府的第二高手,常牵念,论单打独斗,实力还在第一的卿旭瑭之上。
“常大人身先士卒,说要去擒贼先擒王”完颜琳一拍脑袋,才想起来。
“去抓扶澜倾城了”众人齐问。
那大概发生在半个时辰以前。
正在尽力防守的燕落秋,没想到眼前倏忽云腾电跃,还未反应就是一道血色圈拢,
那敌人钩法激猛,甫一接招,明明他从云梯飞身而上,却教人油然而生“危乎高哉”之感,端的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钩中呈现的全是太行山脉的居高俯瞰、重峦叠嶂、河谷纵横。
内力卓绝堪比完颜永琏,燕落秋即使以“醉断弦”都未必拼得过,好在她惊魂未定,那攻势已被他人接下。
“真是”等了半夜都没来,始料未及的时候却出现,她一笑,当即将弦横置,抚一曲神游助他进击,约十回合,才发现只三个月不见,他武功竟一日千里今非昔比,她居然远远及不上他高亢,不由得摇了摇头,一时兴起,便也将自己琴法推倒重来,跟随他的攻防节奏临场发挥,平心静气来创狂浪。
远近战场,田揽月、诸葛舍我、赵西风等人见林阡来,全是又惊又喜。当是时,烛梦弦中琴声涨,饮恨刀里战意宕,狂浪滚滚涌去太行,直上云霄碎裂穹苍,一刹那,视听全被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占满,哪还有半点留给战场上的箭石纵横。
旁人只见他举重若轻,不知这常牵念相当难打,若非有燕落秋帮他进入状态,只怕他赶得太急不慎就走火入魔。
入魔不,不会再入魔,顶多打不过,受点伤。
“主公务必记得,时刻克制自己。”柏轻舟以正常速度往河东来,临别前对马不停蹄的他啰嗦了这样一句。
“轻舟,我绝不会再入魔。”他回应时云淡风轻,转过身却眼角滚烫,现在还是一样红热。
他觉得,玉皇山的火楼上,吟儿气绝是因为渊声的力道刚好震及她旧伤,太傻了,明明可以离渊声最远非要扑上来补他破绽,哪是为了什么天下第一或是天下苍生,纯粹是因为她不想看见他入魔罢了他记得,血洗陈仓的时候她一直冲他吼“别入魔,跟着我”,在冥狱战斗时她拦着他说“记得我是个悍妇”,还有从魁星峁上下来时她以为他入魔了所以她沉默不语气息凌乱地给他裹伤
吟儿最怕他入魔,他林阡怎能入魔
环庆才刚安定,他就日夜兼程向河东来,既是为了盟军、五岳、郑王府,所有他担负的人,亦是为了吟儿,这个担负着他的人。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故而加入混战后他来不及更是不敢亮身份,不敢和任何一个人打招呼,不敢问他们吟儿的此时此刻。
却在才到这乱局的第一时间就被妙真发现了他的存在,妙真她喜出望外冲到他身边“师父”一杆银枪挥出树树梨花,但没有战斗多久,她就气力不济、手忙脚乱。
妙真和柳闻因等人本就是要往环庆调遣不同,原不过是在秦州负伤所以自请到环庆养伤,谁料遇上吟儿在玉皇山重伤,故而又不辞辛苦将吟儿送到这河东来林阡虽然不在场,前几日河东发生什么都了如指掌,知道燕落秋刻意刁难,知道杨妙真喝了那四碗酒里的唯一一碗毒酒,即便立即事后服下解药,到底也受了一些不该受的折磨“妙真,谢谢你为师母做的一切。”
妙真忽然噙泪,背后相托之际,向他大胆表白“师父有没有想过,妙真并非为了师母呢”
“妙真”他忽然回忆起吟儿说过妙真那近乎明恋的暗恋,更意识到妙真选择在此刻说出口一定是因为吟儿救不活,心里除了排斥全是排斥,“打完这一战,你回山东去,鞍哥他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