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收拾,解涛和万演仍在林阡的手上。“末将立即着手交换俘虏。”不愿救,不是冷血,而是因为不想王爷食言,金军绝对不能让凤箫吟再以公主身份占到任何便宜
“大杰。”完颜永琏叹了一声,分明看见凌大杰神色里那一纵而逝的不忍,然而凌大杰不惜违令,径直离场,头也不回。
渊声终于跑了,吟儿却旧伤复发而昏迷不醒,所幸王爷和林阡各自的高手均在场,同心协力给她把气吊住,说半丝气都毫不为过。
这一夜她的伤势大好本是装的,后来又大费周章地奔波劳碌,当然是这样的下场。
完颜永琏被凌大杰的言行举止提醒,意识到出了这高楼便和林阡不改战场是对手,因此在吟儿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就对她狠心放开了手,放开她,所幸得到了盛世万余人口,得到了环庆宋军的不得不服,得到了和尚忧吾思的归来,倒也算是桩桩喜事。
临行前,却听宋军的军医樊井说“主母她,好像也中了些毒。”
“先前在狱中中过寒毒,但是应当已清除了。”完颜永琏微微驻足,意料之外。
“是火毒。”樊井说。“我来治。”胡弄玉说。
“可能是在楼顶上沾碰。”完颜永琏不再停留。今时今日的寒毒、火毒,因为宋金各自毒坛的复兴,而不再像从前那般无药可救。
“可是这火毒”胡弄玉见金军走了,方才对林阡面露难色,“见所未见”
不是唐门的,不是这里的。否则唐小江早用了。
林阡也渐渐地察觉,吟儿身上热得难以控制,七年前川东之战的梦魇竟又上演。
“为今之计,只有先找个寒处,镇着她的火毒,待我配解药送去。”胡弄玉说,“主公,给我时间,必能救她。”
“寒处”黔西魔门距离环庆太远,所幸还有个河东魔门,“吕梁。”
峰峦高而蔽日,山下幽晦多雨。
夜晚,完颜永琏在栏杆旁饮酒眺望环庆,听凌大杰等人与他汇报着宋军动向。
林阡,那确实是个和他很像的人,即使心爱之人命在旦夕被紧急送出环庆,该清醒的时候他还是清醒地留在了这里坐镇乱局。
毕竟盛世的局面不能耽误,此刻,林阡正作为盟友帮着王冢虎,与金军或攻防或谈判,以期挣得最多的昔日兄弟和地盘,就算那已经少得可怜。
“倒是被他得了个王冢虎去。”薛焕恨恨地说,这几个月来他们交锋最多,清楚地知道王冢虎用兵一流。
“他与林阡并非同道,只能是情意相投,暂时依附罢了。王冢虎自己,却已经很难再成事。”王爷叹了一声,却不见得高兴,不经意间转起酒杯,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王爷。”凌大杰站在他身边,与他一同看向百废待兴的盛世地盘,那之中的灯火并没有熄灭,只是换了分布。
“一夜功夫,我便失去了两个孩子。”完颜永琏又何尝愿意打碎完颜君隐的理想。
以恩止杀,停在这里,不战而对战争双方感化年少时,完颜永琏也曾有过这样的打算。
黄鹤去远远望着这一幕,怎觉得王爷和自己同病相怜一时感伤,回忆起徐辕对自己策反的话,却看到环庆仍然是王爷大胜林阡,但想起静宁金军在郢王的带领下前途未明,黄鹤去心里难免动摇不定,百转千回
“可有渊声的消息了”完颜永琏不忘问,这显然也会是林阡所求。
“明显还在环庆,哪里乱往哪里钻。”和尚笑说。
“应该是林阡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岳离说,“被饮恨刀牵着跑。”
倏然有只信鸽飞到王爷手上又飞离,依稀是来自控弦庄的情报,那是仆散安德先前留在河东的属下之一,管辖范围在山西太行。
完颜永琏接过那情报,比知道陈铸是细作那件事稍淡定些,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把消息递给凌大杰看“这件事,会否是林阡策谋”
“”凌大杰看完信,愕然当场,“这算日子,恐怕在抢婚前就”
“竟比我落子还快,原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王爷笑,语气清淡,语带锋锐,“想不到,我也要被饮恨刀牵着跑了吗。”
岳离这时才看完信,脸色剧变“好一个林阡,他是想借圣上、把王爷一直压在环庆”
“倒要看看,他压不压得住了。”完颜永琏应了这场即将由林阡发起的战,视线回到桌上那金宋棋盘,“林阡,局越做越大,竟有欲胜我之势,然而你还顾得上吴曦吗。”
林阡的这个七十的“十”,真可惜没能说出声。
要不怎么说好事多磨每次围剿渊声,总要在最后出点岔子,今次也不例外,六十八招时突然有火烧上楼顶,一道紧接一道对着战团疯狂冲刷,和尚岳离、程凌霄徐辕、凌大杰石磐、暗卫胡弄玉、楚风流祝孟尝等人,先后去挡也未能全部抵御,被其中最强一道火龙冲垮防线直击核心、张牙舞爪着好像要立马将渊声、王爷、肖逝三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