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造成流言蜚语的时刻,才能与金军诸将尤其父亲,不分彼此,坦诚相见。
于是乎默默达成协议,林阡和王爷分别睡一半石板床。
大战中不歇还好,一旦坐下真是天旋地转、头昏眼花林阡虽是刻意来此,频繁吐血却是不假,都不知道樊井是何时冒死上来给他看伤的,清醒后林阡就听到樊井丢下一小碗药说“主母,主公中了毒,很可能是唐门喂在暗器上的。解了毒可能会好些。”
“好。”吟儿看林阡不支,习惯性地在旁调药,其实也有点心不在焉,就听那暗卫笑了一声“人说儿女应该反哺,给王爷喂药的事你来吧。”原来那贵妇看出完颜永琏正在意着,笑着帮这个口硬心软的父亲开口,完颜永琏一愣回神,听到吟儿“嗯”了一声抬头看他,叹了口气,没有反驳只能装糊涂。
林阡本就是因为这一点才睡过来的,这当儿也知道吟儿迫不及待去给王爷端茶递水服侍,当然由着她去了。祝孟尝刚好跑上前来,看封寒朝徐辕瞪眼气不打一处来赶快瞪回去,转头看吟儿仔细照料起完颜永琏,气道“主母,为何给王爷一口口喂,给主公就囫囵强灌”
“孟尝”林阡蹙眉还没制止,封寒就不甘示弱“公主,莫停,王爷的药凉,吃得慢就没用啦。”他虽是在婚礼上才见到吟儿,但二十五年前他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逗过襁褓里的吟儿玩,说话语气也就自来熟。
“主公这药是火性,烫,绝对不能囫囵吃。”祝孟尝气呼呼地说,“主母,刚好王爷不能慢,那就给王爷强灌了,赶紧回来伺候主公。”
“这怎么行,怎能对父亲强灌”封寒寸土必争,众目睽睽之下和祝孟尝开始了幼稚的两小儿辩日。
吟儿原先就跪在那石板的中间,数易药碗,不知喂谁,换来换去,突然冷道“叫你们吵”低头分辨,倏然认错,“我喂错了。”
“这”封寒和祝孟尝皆赶紧闭嘴,一干人等也脸色灰白,姑娘,他们一个中寒毒一个中火毒,你端错药会害死人的
缓得一缓,林阡当先笑了起来,见王爷也面露微笑,金宋群雄难得一次会心笑,除了凌大杰仍然板着脸外,全都暂且抛弃了仇恨烦恼,虽然只挣得这一息时间,看上去也挺荒诞的说出去谁信呢。
如果说吟儿是林阡和王爷的媒介之一,那么真是天定的缘分,和尚正是另一个。
这一息时间,不得不说是他帮忙争取来的,否则这楼顶上没人能有喘息之机。
“尽三江于一吸,吞鱼龙之神奸。”顿挫双笔,狮蹲虎踞,“徒弟且学,王爷且赏。”
这才是个正经的媒介,持笔点挑刺戳,力道绵绵不绝,
而渊声,明明手里没笔,真气却如笔形,霸气回手,闪电般将和尚笼罩。
“顿首顿首。”和尚这招平时是把别人打得跪着走的,今日遇渊声只能自己滚着闪,却一样是迅疾骇人,与此同时判官笔凌空一现“星斗俯可扪”,天马行空,驰骋飘逸。
林阡和完颜永琏正待喝彩,却发现不能学或赏更多的招式了,在渊声惊人的内力下,和尚四十回合后压根施展不开,一对判官笔也被他夺了一只去,渊声说“我认得你,上次怕丢武器,拿本书来打我。呵。”
“”林阡脸色惨白,就说啊,打完擂台,别人都把兵器失给了渊声,为何孤独泪丢了本洗髓经原来还没打就怯场了,这么说他哪里有佛缘啊暗叫惭愧,岂能对师父不敬,于是脸就更白。祝孟尝说主公,怎么脸白了可别吓我老祝啊
眼看渊声点到即止不杀人,众人都松了口气,心想他在正常状态就好办得多了,于是还有气力的陆续上前挑战,肖逝调匀气息久矣,把二十回合输的石磐和三十八回合输的岳离都往一边拎,直言“你俩还嫩。”
渊声说“你们人太多,就不用五局三胜了,想打的每人都可与我比一场,我胜过那和尚要四十招,胜过旁人最多不会超过六十,总之战绩最好的,天下第二。”
这话一出,全体皆惊,渊声实在狂妄,意思是你们打来打去也就只能争个天下第二。
可是他说出这话没人反驳而是每个人都头破血流也要试着上。尤其独孤清绝,此刻没法打的他,心里被千军万马践踏而过林阡,我后悔了,早知道渊声要来,我不该给你受这一掌的。哎哟,疼啊,悔死啦。
渊声却没把他自己的体力下降算进来,或许他潜意识里看轻了这些人,忽略了这些人大多都是不世出的天才,委实是能给他消磨的。
尤其肖逝,闻言冷冷一笑“六十招想胜我谁教你的算盘。”
“老头,还用算盘手指足矣。”渊声说完,便又与他较量起来。
如果说肖逝和王爷是正派巅峰,剑平气稳,意境中正,那么渊声是典型的邪派巅峰,剑走偏锋,风格强烈。
在渊声的对比下,才发现,正派果然有限制,邪派却真无短板,至少,那个对王爷能攻多于守的肖逝,在渊声面前攻击招式起码减了一半。
打开五招之后,渊声突然脸色一改“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