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王爷的盛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七月中旬,林阡不知从何种渠道,得知凤箫吟还活着却受尽刑罚的消息,因而于战场第三次走火入魔。不过这次他不再有上回好运,虽将凌大杰、司马隆击伤,隆德却遭黄鹤去攻陷,他自己和柏轻舟还与盟军有过短时间的失去联络,好在虚惊一场两人都平安无事,但是长此以往不是办法,见他还执意要上阵杀敌,辜听弦亲自去他身边将他痛骂,双刀齐上不准他再上战场连累旁人,“还是那句话,师娘我来救”听到那句连累旁人,林阡被击中心头,竟是空前万念俱灰。
骂林阡的又岂止辜听弦一个,还有樊井,趁火打劫把他酒全砸了,于是林阡数日都无法排解,终至一蹶不振。
方才教金军有了喘息林阡他终于力竭倒下。
不过金军实难掉以轻心,一则林阡以外的所有盟军,眼见林阡入魔,竟然更加团结,意气风发,每战不败,再这样下去,金军守着打吴曦的功绩委实没什么好骄傲;二则控弦庄千疮百孔,目前情报网还未完全修复,尤其是打入宋军内部的青鸾如同断了的弦;三则林阡是从何渠道知道的凤箫吟被囚禁,令金军难免又开始人人自危,既然先前“转魄”已有线索,时机一到控弦庄便立即又肃清。
这时机,便是鸑鷟新官上任三把火。
“可能出身延安府”,“绝对置身稻香村”,“环庆之战陕北军高层”这三个关键词下重叠筛选,剔出了大约七个武将,其中当然包含了完颜丰枭和徒禅月清。
不同于旁人的自辩推脱,徒禅月清一听肃清就怒不可遏,闻言就出手给了鸑鷟说要来关门调查的下线一耳光“这么喜欢窝里斗”他为人素来阴险、狡诈摆在脸上,故而很不讨人喜欢,此番打狗不看主人面,自然令鸑鷟相当不忿。一众武将都想赶紧脱罪,于是齐心协力指向他去“松风观行动,徒禅将军去得最积极”“最想将完颜纲冤死的也是他”“他很可能就是转魄”
众口一词,落井下石,当然也包括顺水推舟的完颜丰枭,为了自保必然要踹徒禅月清一脚。
“我去的可不是最早那天晚上,明明有人和我差不多时间到”徒禅月清见势不妙,哪能不咬,素来就和完颜丰枭最不对付,于公于私都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鸑鷟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俩互指,当时他俩抢着认鸟,现在只怕皆是吓得腿软。果不其然,完颜丰枭脸色大变,脾气比徒禅月清臭多了“去你妈的徒禅杂碎,我还有时间射鸟,你和我一起到,鬼知道在那里被什么耽搁了”
“呵呵,那就不扯松风观了,廿三静宁会战,我亲眼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地上苟且。怕是在和旁人传递情报吧”徒禅月清冷笑。
“哈哈,你他妈平时不怎么拉屎撒尿,就那天晚上屎尿特别多特别勤,恐怕是把情报塞在了屎尿里面吧”完颜丰枭早有准备。
控弦庄人还没来得及笑,脸上都是一副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
“哼,那晚我们去追落远空,你奔得最快一定是想去和他交接”徒禅月清句句都在点子上。
“用你想想,我要是南宋细作,会不放了落远空听过弃车保帅的,听过倒过来吗倒是你,你怎么不说你明明可以和我差不多快,中途不知道为什么会跑慢了,是不是不想杀了你主子”完颜丰枭反击无懈可击。
“廿四那晚,论功行赏,你俩似乎都半途就缺席了。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鸑鷟忍不住问。
“不知被谁下了泻药,腹痛难忍。”徒禅月清指桑骂槐。
“我抓落远空的时候,被他的暗器伤到,自然不能多喝酒。”完颜丰枭是去见林阡了。此刻再忆楚风雪,心中总是有些隐隐的伤痛。
最终不了了之。他俩太巧合了,很多疑点都嫌疑平分,真像一个人故意要把另一个拖下水掩护,直觉告诉鸑鷟,转魄可能就在他两个之间,可是官职所限,他谁也得罪不起,加上王爷说过不能冤死任何人,他必须尽可能准确地敲定才行。
鸑鷟出得营帐,心中难免困扰,其实,廿四那晚,论功行赏,还有一个人半途缺席了,那便是楚风流。鸑鷟有眼线见到,她和林阡相扶于风雨。
“可能出身延安府”,“绝对置身稻香村”,“环庆之战陕北军高层”三个关键词,楚风流都在其中她据说对林匪的悍妻相当关心;她用枫林醉毒“死”陈铸,会不会是用“尸体”传报情报昔年在黑山,她明明可以剿灭林阡却给了他一条生路;再往前追溯黔西之战,她有和林匪私通的前科
谁借给鸑鷟的胆子,怀疑起自己的顶头上司当然是楚风流自己,她在望见落远空尸体时,那痛不欲生的叫着阿雪的样子从前,他们觉得细作都该是官职不高、不会影响天下大势的,然而,是楚风流自己对仆散安德说,不能思维定式,转魄可能是个高官。打败其它一切竞争者,成为军中的佼佼者,才能接触最机密最及时的情报,期间,允许杀死一两个挡路的宋人。越不像的,越有可能是
于是,当完颜璟来到前线犒赏金军、见了几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