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跟别的男人跑了。”跟别的男人跑了
“可惜,她看见燕平生被打出了魔门,便放弃了一切追随而去”虽然邪后和林阡都没说,沙溪清却都能顺着趋势猜到后续剧情。
“她,正是燕落秋的母亲了。”林阡点头,想起燕落秋说的“那个人会让你奋不顾身,即使是错的也会为他做,哪怕辜负了对你好的,纵然送了你自己的命,都不后悔。”林阡说“那位邪后,为燕平生真是放下不少。”
“失去邪后,那是老头子一辈子最苦的事,即使拥有一个鼎盛的魔门又如何所以上了年纪,总是宁可醉死在空虚径里,想刀谱,也想她。”林美材难掩心伤,“年少时的口出狂言,严严实实打回了自己心口。她啊,能跟别人走,便注定了不是他的。”
“燕平生对这位邪后倒也很好,碛口的桃花溪很大一片桃林,我一直以为是谢清发为了讨好燕落秋移栽,看来不是;墨香居里不少水滴冒寒气,只怕深处也是有棺材的;燕平生逃离魔门时应当带着寥寥几个残兵败将,但是她作为邪后应该补充了不少人手,没几年他们就在吕梁生出了燕落秋,过了一段非常惬意的日子。”林阡记得,燕落秋提到过娘亲做的糯米团子,那是他在黔西吃过的特产之一。
“何业炎、慕红莲,夫妇皆死忠于燕平生,擅长琴箫合奏;还有个死忠名叫宁不来,应就是冥狱里那位掌握箭阵的高手。”林美材介绍。
“宁不来是不是对应还有个宁不去”沙溪清看林美材点头,哭笑不得,“你们魔门中人,怎么都是那么奇怪的名字”
“唉,说来燕平生手下的强将其实不多,但邪后也不知是否报复老头子,人没带多少出走,却将四大神兽拐出其三。”林美材继续讲述。
“”林阡、沙溪清、海逐浪都惊呆。
“这么说,不是还应该有朱雀和玄武”沙溪清咋舌,单一个白虎都那么难对付不对啊,怎么冥狱里,朱雀玄武没出现救主
“后来河东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了,只能由你去问燕落秋。我就说啊,为何她和我不换气心法那么有缘,本来那就是她母亲的心法,估计没传多少给她,剩下的留给她自己参悟去了。”林美材带着难以理解的语气,“什么母亲,对自己丈夫女儿都这么决绝说赶出碛口就赶出去,好像还多年不给踏进来一步非要等她死了以后唔,我觉得她应该已经去世了。”
林阡想起燕落秋说“不过可惜,她没做到,做一半自己放弃了”,倒也真是对这个昔日邪后产生了些许好奇。然而,总不至于因为要去听故事就赴约见燕落秋忽略她对盟军的所有算计和伤害
“所以,不去见落秋吗”沙溪清察言观色,林阡脸色真的很差。
“盟军不安,我需坐镇抵御金军,此其一也;众将全都力尽,殷香主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教我如何原谅她的欺骗此其二也。”林阡正色说,“她以君子一诺千金要挟,那我便索性不做君子吧。”
“你瞧,这就是那个宁不去。”林美材不太高兴地说,她是完全站在燕落秋那边的,“是不是存心欺骗你,燕落秋不是还没跟你解释吗即便欺骗过,当时也是舍了命救你,我看她受伤不轻,险些被一箭穿心。”
“邪后,她对我做过详细的调查,不会不知道我是魔门新主,却瞒着我有关她父亲的存在以及旧主身份,险些害你们以至整个盟军全体覆没,若不是帮我挡箭受伤,我当场便会给她一刀,结果了她,为你们所有人报仇。”林阡说时,林美材都噤声了,她知道林阡向来说一不二。
那晚灯下,他、溪清和吟儿三个人的猜测,很多都错了,却有一句是对的,那些风雅之士确实是燕落秋的责任感。只不过,她不是作为一个外人,而是作为他们的少主,才被羁绊。她和那些人,本来就是一伙,当然会为他们的未来打算。她确实在碛口生活过不止两年,甚至两年前也未必是被强掳,而根本是主动来篡夺五岳。可惜大家信息缺失,终究和真相擦肩而过
“我们都想过原地不动,可惜林阡说过,这池水,永远都不可能再清。”“这个我们,是你和谁”“我们为的,是吕梁的未来。”这些坚持着中立的“我们”,现在回想起来,根本是她和她父亲燕平生吧关于金宋之战的立场,他们和谢晓笈的中立了卧薪尝胆打金廷不同,是要中立了卧薪尝胆打黔西。恭喜他们,现在五岳真的易主给了魔门,他们完全拥有了回黔西的跳板。
经此一战林阡得到了教训。天上不会掉馅饼,你以为捡来的便宜,实际很可能已经预付了代价。
那时帐外忽然一阵狂风刮过,错觉营帐都要被掀翻,众人才刚站起张望,帘外不知何时多了个白衣少女,眨眼就窜到了十三翼的跟前“我要见盖世英雄”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拦。
那少女一看就是不谙世事,冒冒失失地扑进帐,一把抓起林阡衣袖“快去见秋儿”
“你是谁”邪后注意到她面庞雪白,娇小可爱,既说“秋儿”,必然是燕落秋的人。
“再不去,就死了,你不是盖世英雄吗,怎么就这么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