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弄玉,没有赫品章那样重要。”话音刚落,似是坚定了复仇的决心,继续冲阵。
“可我很想要她。”林阡还记得吟儿在惜盐谷看见萧史打赢楚风流的时候,对他谄媚了一句“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适才这犹豫的一晌,也是为他。
吟儿瞬间如同被什么一击,怔在原地。
她当然知道,她永远记得林阡看到萧史大放异彩之时、求才若渴却又表现得不那么明显的眼神,她何尝不想萧史加入他们的盟军。可是,那个是萧史啊,不是胡弄玉
就在这一念之间四下寒光乍现,林阡急忙带吟儿跃起,躲让这突如其来的一轮箭矢,然而落地后他俩却仍然是目标,还没站稳,四面又再数箭齐发,原来是又一重守卫闻讯赶到。
所幸几步之外,金厉那边围攻人数太多,胡弄玉为免误伤而未放箭,是以他俩的难度未曾增加。然而在数轮箭攻之下,阡吟几乎脚不着地,对近前侍卫自然应接不暇,根本不可能接近胡弄玉。
“弄玉,咱们先走。”美妇着侍卫寻来了大夫,给胡弄玉看完伤建议离开,胡弄玉虽然应声,眼神却不离阡吟,吟儿说“欠债”的那句话声音那么大,她全都听到了,难免神情繁复。
吟儿看胡弄玉要走,原已降下去的仇欲又被激起,竟不顾自身安危,一剑攒起身边十数根箭,远距齐齐扫射胡弄玉“不准走”
胡弄玉见状手指一弹,当空洒下一大片碧烟,借风全朝阡吟这边送,吟儿一惊,慌忙举剑驱散,胡弄玉再扣银针,嗖嗖数声而已,半空一刹已密如蝗集,吟儿的剑法和情绪一起被点燃,手上剑如神似幻岂止一剑万式,荡涤开银针的同时已将它们卷集,林阡看她压根不管这银针里深藏的毒药,等她转守为攻打向胡弄玉的时候只怕接触太久已经中毒,当即朝着惜音剑加大力度赶紧把银针往侧路无人处打开了去。
吟儿转头忧郁看着他,对他的阻拦能够接受,却控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你麾下,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大不了日后我再多干点事,弥补你”好个吟儿,也知道声东击西,一边和林阡说话,一边头也不回就又一剑隔空震去,饶是林阡,也险些被她骗过没来得及救胡弄玉。
不过胡弄玉也不是省油的灯,时刻都在防备着吟儿的她,受伤甚重却分毫不惧,腰间又取出一只小瓶轻巧抛起,吟儿剑气刚好出击,与之半空交汇,瓶中液体高屋建瓴、纷纷洒洒,全是吟儿的力道所打,却全朝着吟儿反向扑,可谓没有出兵刃反击、就令对手自食其果。
林阡压根来不及救胡弄玉就要反救吟儿,赶紧带她向后疾退,险些被流矢擦过后背,还未站定,又是好几把飞刀扑面而至,林阡短刀一力将它们全数收容,气势之雄迈叹为观止。未及回神,侧路突然一个紫色身影落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林阡猛袭,饮恨长刀顷刻挥斩,与其手中之剑轰然相撞,仅一回合,翻江倒海,雷辊电霍,两人内力不算相当,但那人也已经很接近林阡了。
“应该就是那个与我交手的高手”厉风行看清楚了,愈发肯定,正和林阡交手的紫袍人,就是当初在寨口击败自己的那个老者。
紫袍人和胡弄玉不出意外应该同族,从他专攻不守的剑术便能窥见一二,林阡刀法臻入化境、内力得天独厚,按理这老者再强也不及他,奈何他果真暗器毒术傍身,激斗之余彷如生出三头六臂,各类威胁环伺战局,竟能将林阡牢牢钉在原地。好在吟儿此刻终于清醒,为了林阡的安危不再蛮干,暂时放下仇恨的她惜音急舞,帮他扫荡四面八方的暗箭明枪。
风行陵儿打外围原是想方便阡吟轻松求药,没料到他俩所在之地风起云涌人少反而激烈,再打下去对方援兵还越来越多,他们四个虽然有顺利离开的可能,却很难避免受伤和伤及无辜。便即此时陵儿气力难济,几近被围攻阵困住,厉风行听风辨位,弹指出力,隔空对着她敌人穴道就点,未想胡弄玉见隙而入,轻轻一推,直朝厉风行冲击而来的一束烈火,绽放如花团锦簇,美不胜收,却内涵炽热,光芒万丈,如火凤燎原。
风行自诩暗器高手,却差点着了胡弄玉的道,原来这暗器表面和声势全在左路,实质和杀伤尽绕到了右侧,亏得吟儿正巧发现,当即出剑当中挑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正与林阡交手的老者攻敌之必救,四重暗器全数转向防备稍低的吟儿,林阡觉出端倪,在他变向之际紧随其后,长刀飞速打断这凶险一击,不料老者剑锋陡转,气力一时全朝林阡倾轧,林阡急忙闪退,一个错身,短刀反手重磕在其剑背,两人再度冲撞,难免都有损耗。
战局内外到处暗器流窜,凌乱不堪,众人一并在暗器穿插、毒药纵横交织的阵法中涉险,彷如落进了一张动荡黑暗的蜘蛛网中,此刻命不在自己手上,而是被若干个偶然性宰割。
此夜无月,天的颜色像被雾霾吸干,若不挑灯夜战,难以分清是友是敌。
“还不束手就擒”对方毕竟人多势众,终于有人得空,在胡弄玉姐妹身边举起火把。
微弱的光芒映照着胡弄玉无可挑剔的身材脸蛋,此刻她叱问的语气虽冰冷,姿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