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等人中间,一转眼就溜走了。
“这孩子,习武资质不错。”陈静回过身来,看风鸣涧追过去打五加皮,五加皮一路小跑也跟练过似的。
“还是鸣涧会教啊,一直都是寓教于乐。”石中庸说。
“改天让他来指教指教咱们塑影门。”陈静赞不绝口。
华子榆、杨若熙面面相觑,明明这风鸣涧没有寓教于乐啊
一路小跑直接把五加皮逼到快溜桥附近的死角,五加皮跑不过他就呲溜一声直接蹿上树,快得跟猴儿似的。
“下来臭小子别逼我”风鸣涧上辈子作了多少恶才得来这么个讨债鬼
风鸣涧不得已脱了厚重的外衣和鞋开始往上爬,然而戎马半生就这点技能不太好,好不容易爬到五加皮所在,就看他顺着一条树枝轻轻一荡飞到了对面
“你他妈”风鸣涧差点没被气炸,五加皮就是在作弄他,前半刻还一副快要被抓住的表情,后半刻奸笑一声立马就荡走了。
风鸣涧气喘吁吁趴在树上休息,嘴里还一直骂着五加皮,忽然间眼前金星直冒,赶紧把嘴闭上,紧抱树干闭目养神。
片刻,终于神清气爽,睁开眼来,正待再追打,不经意一瞥却看见树干上的几缕奇特痕迹
这是人为标注的几道印痕,如此隐蔽又如此规则,大多都已抹去。风鸣涧爬上爬下,发现总共分布了很狭长的一段骤然想起前不久吴曦抓住的边境间谍,其经过严刑拷打后,曾交代出一些符号标记,吴曦对于这些细节自然不向民众披露,但风鸣涧想知道的话吴曦也不会隐瞒
那些符号,和眼前这些可疑的东西,真是相似极了。
“爹爹”正自沉思,冷不防上面倒悬过来一个头,吓了风鸣涧一跳,抽出手准备收拾他,忘了还在半空里
结局是摔了个鼻青脸肿四脚朝天
“哼,谁教爹爹虐待我呢”清醒的时候只听见五加皮在对石中庸告状。
我的老天爷啊谁虐待谁
正事要紧,风鸣涧赶紧着人去请天骄来。
“确实奸细所留。”天骄功力已经恢复正常,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重创。
他不费吹灰之力上去再轻飘飘地落下,五加皮拖着鼻涕望得目瞪口呆“天骄请教我轻功”
“一边去”风鸣涧一脚蹬飞他。
“两年前的春天,路成在长坪道听到两个奸细交谈,你可还记得”天骄屏退左右,只留谋士荀为与风鸣涧在,低声问。
“那次,哦,山东求援,本来派遣宋恒,结果奸细告密,最后只能换成杨宋贤。”风鸣涧回忆起来,“后来咱们抓住踏白军一个首领他也供认不讳。”
“是的,交流的两个一个落网,另一个却始终没有现身。当时我们推测,他们一个是官军中的变节者出卖情报,一个则是控弦庄余党收集情报。除他俩之外,还有一个以上的奸细,负责传递情报。”徐辕说,“所以,当时的漏网之鱼,便至少两条。”
“嗯,后来主公远程指挥我在谷中各地都设岗哨,严格把关、封锁,延缓奸细们的接触交流。”风鸣涧说,“另外,对新兵、军医等等都层层筛选,谨防更多奸细生根。”
“主公的想法原是好的原有奸细们的存在已不可避免,如果实在抓不到,那就尽可能不给他们交流多方便。”徐辕道,“然而这些宵小,还是找到了把关和封锁不严格的地方正是此地。”
“怎么”风鸣涧一愣,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很特别吗”
“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大师兄的儿子,在此地造了一座木桥,人们贪图一时便利相互包庇,所以不曾让我等知道,自然也不清楚个中危害。”徐辕叹。
“快溜桥”风鸣涧摸摸后脑勺,“难不成刚刚西边山崩的就是快溜桥吗”为了救五加皮,他没关注,差点错过。听天骄说起,才茅塞顿开,“难怪范铁樵生意这么好。”
“奸细们分别活动在短刀谷南北,原本因为四师兄封锁密集、故而交流滞后,情报常常贻误,是以他们曾消停过一段时日。然而,快溜桥在四师兄的脑海中何时存在过所以对这里百密一疏,而他们终于借此地相聚、互通情报、再度活跃。”
“快溜桥,诶,这些年轻人呐,怕我们怪罪。平时见到我都刻意带我拐弯绕过快溜桥,生怕我发现。这下好了,帮奸细大忙了吧,都形成据点了。”风鸣涧无奈摇头,不过也是天意,最适合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险的地方,快溜桥附近人流量大,所以有些记号没来得及抹去。
“不能让控弦庄继续猖狂下去了。”风鸣涧握紧拳头。
“自然不能,快溜桥如今雪崩而塌,也是让他们该露头的时候了。”徐辕道。
“嗯,谷中本来就有些分歧,不能被奸细火上浇油乱了格局。为了防止川蜀动荡,一定要在谷内彻查。”风鸣涧眼神一狠,“天骄,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我。主公不在,更要严抓”
“风将军切记一点不可太过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天骄身后,荀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