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品章觉得说盟军阴险狡诈成这样没有说服力
赫品章还可以辩解说,旧地道在中途未必不会改道,金军的出口不在我们的天池峡可是除此之外金军能去哪里金军敢去盟军的地带那不等于没逃出去
刚想说很可能金军在榆中驻扎过也知道有那条旧地道、旧地道的存在很多人都心照不宣、然后这次的转移是金军自发的、和林苏双方都没关系可是金军也该知道那地道即使修复了出口也在林阡辖境、如今的辜听弦所在。那么,金军怎会有勇气和决心还开始修复了很明显他们是知道旧地道的末尾有一条苏军构建的新地道啊问题就绕回去了,谁把新地道透露给了金军
心乱如麻,百口莫辩
为什么赫品章还没查看就相信了,下面这片原被封堵的地带真被修复了,为什么赫品章还没查看就相信了,下面真的会有金军的
“去,去把谌军师请来”不得已,唯能求助于谌迅这根救命稻草,他一直是赫品章的口舌和脑筋,赫品章已经不能控制住目前骚动的军心。
辜听弦明显看出这支苏军从上到下的不知情,疑惑他们难道是被蒙在鼓里被人当枪使所以也没为难他们,只是选择停战,没再咄咄逼人。然而想着时间多拖延一刻金军多成功一分,辜听弦难免心急如焚,他比赫品章大不了几岁,不像当年寒泽叶对他那般成熟,所以几欲立即行动、把脚下地道毁除。
那谌迅闻讯赶到亦是大惊,他连天池峡有这条新地道都不知情,到场后还需先向赫品章询问和确定。纵然如此,他却比赫品章镇定得多。
作为谋士,谌迅的心窍自然不少,赫品章在心中列举出的种种反驳他怎可能不明,因此一旦临阵便立即挽回曹苏之名,言道,“辜将军,若然真有金军,也不排除我军被人嫁祸,甚至那就是金军的离间分化也说不定,还恳请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盟军先且勿下定论。当务之急,并非追究责任,而是先阻断地道,拦截金军要紧。”
他一边说,辜听弦一边点头,这位谌军师言辞恳切,有理有据,令他感觉风度不亚于盟军中的陈旭。最后这句更是击中了辜听弦的心,谌迅说,为了自证清白,只要发现有金军从地道经行,苏军会与辜将军一起,在天池峡将他们一同剿杀。
说话时,谌迅面容中也全是凛然。听弦察言观色,竟也觉得迷惑,怎么连这个总军师也好似没有参与与金军的合作,难不成还会是我想岔了他们
或是,他们见事态败露,不得不牺牲金人,推卸掉他们的罪责,以达到属于他们的“金蝉脱壳”吧。
辜听弦本也没有中伤曹苏之名的本意,见赫品章和谌迅都欣然愿意自证,当然同意先休战、共杀敌。
“辜将军,就地挖掘恐怕打草惊蛇,不如你我各带兵马从那出口进入,与他们正面交锋。”谌迅想得自然比听弦周到得多,就地挖掘反而容易先暴露出明方的举动,暗方会采取措施停止行动,那么这件事不了了之,苏军就会永远存疑。
“好。”辜听弦不假思索,分毫不怕有诈。都到这份上了谌迅不可能还借此暗害他伤了曹苏的名,更何况曹苏允许他带兵进入本就是自证的表现、本身还冒了被他夺占的风险。既然谌迅相信他不是小人,他当然不假思索。
“辜将军,楚风流不会与我们共存在定西,因为他们到不了那里。”
明暗两方蓦然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金军根本来不及闪避也无从闪避,如谌迅对辜听弦承诺的那样,双方在前越野山寨的地道里展开了激烈搏杀。一干金兵由于始料不及、和一开始的失去调度而大乱,被宋兵们杀得一路丢盔弃甲奔逃回了榆中,中途还相互推挤践踏死伤累累损失惨重。那一整条漫长曲折的幽暗昏惑里,留下的尽然血污、残肢、和心魔
在最接近光明的一刹被打回最黑暗的深渊,无疑是对金军军心最沉重的打击以后,若干年,谁堪回首,这地道里绝望濒死、无能为力、混乱血腥的一幕幕。
参战是明暗两方,金宋两方,却还是楚风流、林阡、苏慕梓三方。
林阡方必然对楚风流不会手下留情,而苏慕梓方,今次为了苏军之名,也暂时抛弃了一贯战略,选择对金军赶尽杀绝。
然则苏慕梓方,此战的代表人物,是赫品章和谌迅,不是苏慕梓自己。
苏军有些许士兵,和辜听弦的麾下一起听见,楚风流在逃离前怒不可遏留下的一句,“苏慕梓这小人,出尔反尔”
苏慕梓这小人,出尔反尔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她楚风流,几乎亲口证实了,赫品章和谌迅最想颠覆的事实。
在一个苏军并不潦倒反而是盟军比较关键的时刻,苏慕梓和楚风流暗通了往来。
楚风流这句怒骂,完全抹消了盟军用计损曹苏之名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难怪,难怪主公要我务必在此刻挑衅辜听弦原来,是已经勾结金人了吗”赫品章的眸子一暗。
“不可能,品章。”谌迅克制住内心的震惊,一把按住赫品章的手,“主公他不会是真的与楚风流暗通往来,他他有可能只是假意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