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惰归。
之所以一个人都没有告诉不是刚提出来就被孙寄啸那臭小子给否定了么,说什么光说不练假把式,说“现在局势这么紧张”“谁都走不开”“这是不切实际的空谈”,郝定蓝扬也没说要采纳这建议,也罢,他们是主将,更日理万机呗,才不可能亲临敌营呢。
再说了,胆子也就那样。能继承师父衣钵的有几个。
那群山东的,妄称什么十三翼
潜意识里,听弦虽不仇视、但鄙视十三翼,特别是之前他反出师门的时候,石硅郝定杨妙真等人在其中或有或无的存在和作用,让他心里一直都有根刺。
这一点,林阡倒是没想到。好在只是鄙视而已,不会比相轻、仇视严重。而相轻嘛,顶多也就在心里嘲笑嘲笑孙寄啸,自不量力的,还以为自己能一挑三个十二元神。
夜黑无月,万籁俱寂,风中潜行,杂念且抛,到敌营溜了一圈,恍若入无人之境,浑不知你在桥上看风景,楼上看风景的也在看你。
“那人是谁”完颜瞻问。
“启禀将军,是林阡的徒弟,辜听弦。”
“这样的胆魄,还真只有林阡的徒弟能有。”完颜瞻叹了一声,“若我身边,能有这样的人才就好了。”
“末将前去拦截”
“你们拦不住他。”完颜瞻说,“连我都可能不是他对手。”
“难怪这么猖狂”
“且让秦将军会会他吧。”
窥探半夜,辜听弦顺利折返。因为过往的风景速度太快,忽然还是掺进来一些与战无关的思绪,一时间感慨万千。
倒也算旧地重游了,上次我辜听弦这么偷偷摸摸来这里,还是为了和田将军会面,途中被金人暗杀,所幸田将军救我如今,物是人非,再不会有田将军在前面等我
竟还是有些对师父的怨念不过思雨说的也对吧,师父也不是什么事都一定料得到的,田将军他,命该如此
只是,世间对我最好的人,他还是去了。
想到这里,鼻子一酸,忽地不远寒光一闪,陡然心生不祥之感,是的,上回我差点被人暗杀,那是金军所派,金军是一直针对着要杀了我的我怎么独独把这给忘了
辜听弦一惊之下已不及撤,一声激响旧景重现,四面八方飞降下好一大群黑衣人很可能他们的上级命令一直没撤销,于是从来都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忽略了自己重要性的辜听弦,好在意识到的时候并不晚,双刀齐亮,数面应战。年轻人身手总是灵活,加之林阡指点下他进步可观,一双刀法使得是既迅捷又透彻,很快便进入了打斗的最佳状态。远远看去,刀光卷集成漩涡护在辜听弦身体四周,但凡兵刃、暗器,无一能近其身,久之锋芒扩散范围越来越广,仿佛连刀带光都能杀伤,转守为攻,一挥袖而丈余等闲皆倒。
纵然如此,仍然寡不敌众,半刻过去,眼看是要被络绎不绝的黑衣人淹死的下场。敌人似还发出信号,邻近驻地明显见而作动。
“天亡我也”辜听弦万没想到,榆中之战,居然是自己扯了师父后腿错愕的同时,刀虽在握,气已短。
雪上加霜,听弦察觉人群有散时还以为老天开眼他们不杀他了,但哪有那么好的事那些人只是退开把他交给更强的人来杀那人出现在听弦心念最薄弱的时候,速度之神异,内功之深厚,都是世间首屈一指,听弦在战场上不是没遇过他,却是和孙寄啸合力才能没压力,雕龙画戟,秦狮是也
而今,这黑色罡风旋绕过自己一周之后,顷刻就将自己全部包进了死亡之境,下一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
危难当头,一柄熟悉的战刀当空而下,虽不至于击退那秦狮,好歹将直刺听弦心脏的画戟略微打偏,听弦呆了一样僵在那里,若非被随刻赶到的郝定往后一拉,恐怕秦狮再续点力听弦还是要死。
雕龙画戟名不虚传,一闪而掠,直接扎挑郝定,风鸣如雷,寒光如电,当是时郝定刚和听弦一同站稳,根本来不及避闪,那画戟锋利如此,即便郝定有备而来戴了甲都被刺穿,所幸听弦及时醒悟、提刀将这一戟格挡,刀戟擦磨,火花四溢,照得听弦秦狮都能清晰看见彼此的脸。听弦看见了秦狮的淡定从容,秦狮也看见了听弦那倔强不认输的脸。
这场刀戟擦磨发生在刹那,却维持了极久,是刃的碰撞,力的僵持,更是意志的较量。
秦狮适才只是被轻微打偏,而此刻被这双刀生生撞停,虽说听弦吃力得很,倒是令秦狮脸色微变“好个厉害的年轻人。”
“辜将军,你不该来”郝定趁秦狮收势而续上一刀,战斗之余对听弦如是指责。
“我知道我不对”听弦早就后悔了,认错的同时心却不在这里,一直回看先于郝定到场的那柄战刀的主人,那个最开始救他的人,“郝定,他是谁”
秦狮持戟挥舞,迅即便转守为攻,连环数招割刺,一招强过一招,电光刺目,雷声震耳,杀伤力太过巨大,郝定无法分神回答,被迫只能越打越快,刀法豪迈如火,与之雷电相烧,远近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