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寄啸和薛焕黄鹤去的盟友关系,戏剧性地尚未建立就遭林阡拆裂,更在当晚被陈铸添了讽刺一笔彻底粉碎先前被陈铸安插在祁连山军之侧的复仇兵马,趁孙寄啸惨败即刻奉命出击趁火打劫。陈铸的意思很明确虽然罪魁祸首洪瀚抒不在,孙寄啸兄债弟偿也一样。
结果应了柳闻因对林阡说过的那句话,“祁连山只能是盟军的囊中之物”,连闻因都预见到了陈铸的搬石砸脚尽管祁连山经此大败一定走下坡路,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战力还是极易反弹的,就算是盟军与之倾力硬拼都必定有损,更何况实力最弱的金军没倾力
不错祁连山实力就要这么强,盟军虽对之势在必得,却也需悄然兼并、徐图进取,万万不得强压,而现在陈铸不倾力也便罢了,竟还以弱者之质去欺辱
故此陈铸这情急一声令下,杀了祁连山不少,也几乎害自己全军覆没。事后更被黄鹤去怒斥,堂堂诡绝,出此下策。
可是,谁都有报仇心切、吾意已决、休得再谏的时候。陈铸的心也是肉做,他哪天夜里不是辗转难眠,不会想起诀别前副将那焦急的面容和嘶喊“将军,快走”
那一厢,孙寄啸连遭两败,或者说两次打击,大梦初醒,才知自己去联合金军讨伐林阡是多蠢蛋。为时已晚。
危急关头,所幸蓝扬连夜渡河回到石峡湾北,迅速重整因失去主帅而混乱不堪的祁连山军。当洪瀚抒不在,他蓝扬代为主持大局,品行最是教人信服,祁连山侥幸未一盘散沙。
原先由蓝扬独挡一面的叶碾白碌驻地,则暂时移交宇文白管辖,临别时蓝扬对宇文白说,我不在,你必然难敌曹玄苏慕梓,故必须采取“联宋”措施,“与袁若暂且言和,合力压制曹苏”为上。
而蓝扬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孙寄啸狠狠训斥金军那些也能联合的那些前一刻还在跟你合作,后一刻抄了你的后路。
也难得一次对陆静怒喝,金鹏性子躁,你怎也沉不住气乱来
“此战,确实不应打”孙寄啸低头,认错。
“甚至不应声张,大哥他失踪的事”陆静面带忧容。
“带我去事发的地方看看。”清早,蓝扬就随陆静重回命案现场。除了祁连山兵大多已被收殓,这里还留了不少孤魂野鬼。
气候阴沉,尸味发臭。
“这些,都是什么人”蓝扬不顾恶臭去查看他们身上的伤。
“只知都是被强悍内力震死的。”陆静抹泪。
“强悍内力”蓝扬脸色微变,林阡和洪瀚抒都可以有。而且还会有第三、第四个可能。
“大哥不可能被林阡杀死,林阡虽然高强,大哥不弱于他。”蓝扬叹了口气,“倒是林阡的话有可信。”与陆静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洪瀚抒有太多的前科了。
命案和战势刚缓和半日,祁连山和盟军都派出了少许人东西南北各地搜寻,人海茫茫,山主和盟主的音讯犹如大海捞针。
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是,终在第四日从边境将士口中得知,有一对符合描述的男女,过金夏边关往北去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目击者看到洪瀚抒带着凤箫吟越境,事情的真相似已渐渐水落石出,然而,和孙寄啸妄下决断说林阡是凶手一样,蓝扬和林阡都只是主观臆断洪瀚抒杀人,并不能拿出确确实实的证据。
却就在这第四日午后,祁连山将士在事发地不远又找到一具尸体,原是洪瀚抒的亲信副将之一,近年来多受拔擢,之所以没与那些尸体在一处,可能是因身上的内伤轻些,但明明白白有被火从钩刺过的伤口,估计混战中曾作为次要对手被洪瀚抒的钩一带而过。
当有祁连山将士的伤是钩刺,洪瀚抒真的可以一怒之下对自己人无情,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孙寄啸冤枉了林阡。“金鹏,大哥不在的这段时间,切记不可与林阡结仇勿看错了敌人”蓝扬的原意,是我们和林阡原则一样,敌人是金人无误,所以必须联宋抗金。然而孙寄啸一脸迷茫地问“那敌人是谁大哥吗”
蓝扬陆静登时都一愣,大哥杀了二姐三姐,那我们另一个原则“外人乱我兄弟者,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当如何
“事已至此先去与林阡道歉、言和才是。”蓝扬叹了口气。
“不,不去”孙寄啸耿耿于怀,“这事可以不是他的错,但姓莫的害死我二当家,至今林阡还没将之处决,是姑息部下罪行的庸主,甚至授意部下杀人的恶徒凭什么言和道歉更不可能”
“你这倔脾气”蓝扬又气又急,“今次的事是你惹出来的,便算是为了大哥的基业,暂时的隐忍也不能么”
“不能”孙寄啸凛然,“我与他不共戴天,绝不会向他低头”
“”蓝扬无语,陆静叹道“算了,还是由我去交涉吧。”
蓝扬一怔“这”“那日的交锋,也有我的一份。”陆静善解人意,“盟王他,应当不会太在意。况且他大局为重,知道该不予追究。”“也只有这样了。”蓝扬点头。
“其实连你们去向林阡求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