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该怕惹上那洪瀚抒”
听弦冷笑一声“为何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定因为他觉得盟军离不开他林阡,因为是盟军惹不起那祁连山非要等到你女人死了才后悔吗,怕不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当断不断,真是个笨蛋”
他说前半句时众人的表情都是一凝,红樱感动、思雨动情、林阡动容,然而他说后半句就开始骂林阡,红樱无语思雨赶忙制止“怎能对师父不敬”林阡却知道,论对自己的理解,听弦其实比思雨还要深。
“听着,天下英雄不止你一个,有我在,盟军可以离开你活半日,半日总行了吧,不会连半日你都信不过”辜听弦大言不惭的口气,第一次令思雨折服,尽管那一刻听弦目光和心情完全集中在林阡一人身上“盟军也可以为你,去背那祁连山的黑锅。”
“是,大不了以后四面受敌,重要的是大家都在一起”思雨噙泪,连连点头。
“说得好。”林阡笑叹,他向来就说不过人,何况这个强硬起来的辜听弦。
在决定离开的那一刻,半夜前的所有杂念,全然随着晚风散尽,心里留下的全然感怀,是的他遭遇了太多的艰辛,可他身边有这样多的绝对互信。
红樱说的大抵不错,闰八月末随着洪瀚抒转战白碌叶碾,哪怕他不发怒只动武都能使阴阳锁响应,何况,曹玄苏慕梓的恶心程度又焉能教洪瀚抒不发怒那组合在洪瀚抒眼里本该不堪一击,然则战力不强却偏打不死、活着就总不停搅局。说得好听像黏在鞋底的糖,说不好听,苍蝇一样。
苏曹军中倒还有一个先前谁都不曾注意到的能手,姓赫名品章,年纪轻轻勇谋兼备,先前差点就随苏慕梓一起枉死、埋没,浴火重生后得以展露,光芒万丈,一旦配上总参谋曹玄和军师谌讯,他几乎没有打败过的仗,斩耿直于马下、夺孙寄啸之功,一战而已,便惹了林阡和洪瀚抒两方介怀。对敌人来说是漏网之鱼,对苏慕梓而言是沧海遗珠,可以说,其之于苏慕梓,如田若凝之于苏降雪,不可多得,依若长城。
“欲除曹苏,必先诛此人。”洪瀚抒到场之前就看清了这位赫品章的重要,与苏慕梓对阵时意图倾力向他打击。
洪瀚抒假意宣称要将苏慕梓一网打尽一概血洗,诱苏慕梓以为性命危矣、急求掎角之势的赫品章分兵相助,实则是为骗赫品章分走一半兵力、从而孙寄啸能趁虚将之击溃。然而,那赫品章竟一看兵力分布便知有异,命人告知苏慕梓此只声东击西之计,不仅没有中计来救,反倒将计就计引得孙寄啸入瓮。若非洪瀚抒紧急调遣增援,孙寄啸武功再高也难以负隅顽抗。
“果然深通韬略,善晓兵机。”洪瀚抒先前虽对赫品章有所注意,却以为他打败孙寄啸是坐收渔利胜之不武,然而,只此一战,刮目相看,那人真正是个人才。
所幸洪瀚抒对苏慕梓旗开得胜、势如破竹,才使得赫品章对孙寄啸形成的干扰作用大减,又几日,洪瀚抒便已毫无悬念奠定胜局,然则他虽对苏军摧枯拉朽也未曾将其势力根除,根因正是这赫品章审时度势、凭险据守。曹苏地盘虽锐减,军心却犹固,只不过被洪瀚抒一冲击,战斗力耗尽勉强活命。因有这一人存在,洪瀚抒才不得掉以轻心,凯旋后立即调遣蓝扬到此坐镇,亲口说,孙寄啸宇文白制不住他。
要压制赫品章必须兼具过硬武功和不俗谋略,洪瀚抒麾下只有蓝扬一人可当其任。用人勿疑,对于蓝扬的忠心问题,洪山主看来是虽然有所猜忌,却又自信驾驭。
“又有几人,能教大获全胜的洪瀚抒,说出那样一句顾忌之语。”谌讯听到洪瀚抒说孙寄啸宇文白制不住赫品章,叹息乱世出英雄之余,不由自主赞誉他,“赫将军忠肝义胆,力挽狂澜,主公他多亏有你相助。”
“谌老先生,我现在相信你了。”赫品章脸上挂着年轻人溢于言表的喜悦,他一度怀疑过谌讯危难时刻对苏慕梓伸出援手的动机,直到这一刻,阻险艰难,皆共罹之,“我早该相信谌先生,曹将军不会看错人。”
“哈哈,原只是因为曹将军的关系,才信任了我吗。”谌讯笑着捋须。
“自然,自然不止如此”赫品章脸上一红,认真地说,“我只知道,必须和衷共济,才能大获全胜。”
“说的不错,除此之外,还有耐性。”谌讯说时,看向东北战场,赫品章随之看去,点头“唉,苦于不曾听先生话,这次,真的动早了。”
谌讯在战前就苦谏曹玄苏慕梓,洪瀚抒与林阡刚开始交手,宜等洪林两败俱伤、金军也参与进来之后,方能作动,可惜曹玄苏慕梓不从、赫品章年轻气盛也支持现在就夺。谌讯指出,洪瀚抒向来意气用事,不会任凭孙寄啸惨败而袖手不管,很有可能会被激放下林阡先行以我等为目标这一切后果,如今也实现了。
“不必忧心,还有机会。”谌讯笑。赫品章一愣,论用兵他自认高强,但论远见,不如谌讯。在这一刻,大有惺惺相惜之意,相见恨晚之情。
“洪瀚抒,仍然没有觉悟啊。”谌讯叹息说,曹苏的机会又来了,那位心浮气躁的洪瀚抒,听到曹苏犯境就来打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