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心、丢出去溜一圈,如果能进步能坚定,就是自我证明总算见了成效,日后我不罩着他他也能赢得爱戴。”
“确实,有点改变了,他开始认清他是少主了,会慢慢成熟起来的。”吟儿知道,林阡对辜听弦大乱大治了一次,这次自证之后,怀疑他的人一下子会少很多欲擒故纵,你们不是怀疑他跟田若凝勾结吗,就让他去和田若凝接触一次但离那么近都没被田若凝收服,反而坚定地倒向了林阡榆中危机更加是天赐的机缘,危难关头更考验一个人的真心。
“然而对他的前景,我还是持三分保留唉,脾气还是没调教好。”林阡摇头叹气,自顾自地说,负手走出了好几步开外。
“不就是没有低头认错吗,盟王其实还是纠结着这个。”吟儿窃笑。
“嘀咕什么呢”林阡一愣,转头看她,眉又蹙紧。
“啊,没嘀咕什么,我是说,将来你对小牛犊它们,可别像对听弦这么凶啊。” 吟儿赶紧上前去抱住他胳膊,谄媚。长吁一声唉,林阡,辜听弦,这对令人头疼的师徒问题,在楚风流将军的帮助下,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盟王,下一战咱们去哪”吟儿知道县西局势才激又稳,楚风流白费了完颜君随给她的增援,说实话,这一战盟军还是多亏了听弦听弦对县西造成的虽不是颠覆性的影响,却帮海逐浪撑到了最后一刻援军到达。援军,是郝定的部分兵马,和林阡邪后的战力。而在林阡邪后等人离开御风营之后,盟军由郭傲何勐程凌霄和洛轻衣驻守县南。楚风流原指望完颜纲拖缠林阡、趁此机会她与薛无情联手在县南抢占上风,昨夜金军也确实已经付诸行动,然而辜听弦搅局完颜纲速败,经此变故楚风流恐怕还没开抢就又没下文了是以听弦争得的时机在整个大局里都举足轻重
理所当然地,林阡不可能在县西逗留,最重要的战场仍是县南,不该受到榆中插曲的干扰,“回御风营,继续与薛无情、楚风流战他们昨夜趁我们不在,北上逆转了一战。”吟儿一愣,才知楚风流到底还是得到了些甜头。林阡对她淡然一笑,胜券在握,语气却颇为狠辣“吃到的甜头,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经过县西这一败,楚风流颠覆交地的心愿才展开又落空,金军虽捞了一个大便宜却只是收之桑榆,接下来他们必须老老实实和林阡在御风营续战了。
“我们去御风营,那么邪后和海将军一起在榆中思雨和听弦一起回白碌”吟儿饶有兴致地问。
“要不要把瞿蓉调到石峡湾陪沈钊”他听出这人又在无聊配对,没好气地回答。
“呃”
八月上旬,御风营及其以南战区盟军在林阡、洛轻衣、程凌霄的率领下,与南面高崖、龙泉、黑山等地薛无情术虎高琪大军续起那段被县西插曲打断的决战;而何勐、郭傲、杨妙真等人,则联手拒北面天池峡、岘坪等地的苏军骚扰。
经过三天三夜的苦战,何勐才把先前打包票一战拿下的史秋鹜绑来,难怪史秋鹜身为副将还能位列越派排榜、更加受到那苏慕梓的重用。
听闻他是越派人物章邈的副将,众将都觉得上梁不正下梁歪,因章邈强抢沈钊的妻子而对其深恶痛绝,不过吟儿知道偏见害人,红樱先前告诉过自己,这位史将军是难得的一个大好人。
那时林阡赴战还未归来,吟儿代为处置俘虏,何勐说,这史秋鹜满口都是辱骂盟军之言,不必想着将他招降了、肯定吃个闭门羹。果然他被押到吟儿面前来也不肯屈膝,更当着吟儿和杨妙真的面啐了一口“林匪不必白费心机忠臣不忠二人”
“忠臣不忠二人,又何以忠了越野又忠苏慕梓,岂不知越苏二人貌合神离”吟儿问。
“我更知寨主与林匪势不两立”史秋鹜冷笑一声,绝不屈从。
“势不两立嘉泰年林阡安排单行寨入陇右,不正是为了缓解你越野山寨危急你扪心自问,他的到来是否将金军全然吸引到他的身侧,而为越野山寨争得了一线生机又是谁人,眼看着单行寨如日中天予以分裂,害林阡先失吕之阳后失单行最终苏慕然更将我强掳胆敢禁锢盟主,原本一体的抗金联盟当然会一拆为二、如果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势不两立”吟儿越说越理直气壮,“整件事来龙去脉谁都清楚,越野寨主正是被苏家人蛊惑,才一步步与当年的他偏离,他越野,早就已经蜕变,沦为了大奸大恶林阡不是凶手,苏慕梓才逼死了越野”
“住口你这女人、休得侮辱寨主休得胡言乱语”史秋鹜亦难忍愤慨,情绪激动几乎要与她冲撞。
“史秋鹜,何必自欺欺人,两年前的大是大非你不会一点都没看见”吟儿掩腹让开一步,语气仍然不改攻势。
“是,我看见了,我看着寨主做错了分毫林阡就把他逼上绝路,我看着寨主已众叛亲离林阡还不肯将他放过我恨我们的越野山寨,接二连三被林阡瓦解”史秋鹜泪流满面,说到这里终于哽咽。
“其实你最恨的,是肖忆不顾袍泽之谊,是于樵陈玘临危叛离,是穆子滕夺了兄弟之妻,就因为这些人违背了结拜时的手足情,你誓死也不会和他们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