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高兴,“看着你这状态,真不错。”
“其实对父亲,还是有一些歉疚。但思及林兄你,不也曾推翻过自己的父亲”莫非叹了一声,“既有这勇气,便该有这承担。”林阡闻言欣慰,将他揽到地图前,莫非问“原来林兄亲自到石峡湾,是有关于接下来的布防”
“原希望能在白碌为你们接风,不想战场先转移到了这里。”林阡点头。莫非笑“不过,是被我军拉伸到这里的,可喜可贺。”不多时李贵、曾嵘、沈钊、石硅也都被召集而至,李贵日思夜想终于见到林阡,比莫非更难掩激动喜悦,不过得先乖乖听令。
“接下来白碌和叶碾城都已稳定,石峡湾会成为定西县东的主战场,莫非李贵,你二人辛苦些,负责与洪瀚抒、蒲察秉铉、陈铸、黄鹤去之间的攻防;沈钧曾嵘,对战完颜乞哥、把回海;石硅沈钊,日后便坐镇先前陈铸丢弃的地盘,主要是石峡湾与关川河南面这一带,如此既能策应邪后所在的御风营,又能对小青杏等地的苏军顾党有所压迫。”林阡说。当然了,这一切原本并非林阡初来乍到就能认知的,全赖沈钧对石峡湾周边形势的洞若观火。
众人都听懂了林阡的决策如果说莫非沈钧等人对金军还不算绝对攻势,那石硅沈钊已是对苏军顾党开始了主动进展没错,明打金军的同时,可以暗压苏军了。
“若非洪瀚抒搅局,也许我军进展更快,或许都能把金军赶出会宁。那疯子,到底哪根筋搭错。”想到洪瀚抒,莫非就禁不住忿然。
“莫非,与他能不战便不战吧。既是为了旧日情谊,也是那孙寄啸的关系。”诸将走后,林阡对莫非说。
“我倒是不想与他打”莫非面露愠色。
“所以才说辛苦。”林阡笑,“不过,上次他与齐良臣两败俱伤,最近出战不会那么频繁。”
“原来如此。”莫非思及洪瀚抒阵前不济,恍然。
“孙寄啸的恩怨,也且暂时放着,先安心打金人。过些时日,自会有人帮你。”林阡从孙思雨处得知,孙寄啸的心结不止莫非一个。“再好不过。”莫非点头。
“黄鹤去,短期内还不会太受重用,是以你们的主要敌人还是蒲察秉铉、陈铸。明日我便走了,接下来,这里就全数交给你们了。”林阡边说莫非边点头,一愣“林兄这么快就走”
“今日我来之所以没有声张,是因只是石峡湾的过客、对县东形势无关紧要,有你负责,足够。”林阡知道,县东有莫非他们在,基本形势妥当,他自己没必要久留于此。
莫非心一暖“林兄尽管放心。”
亥时莫非再回营房,莫如忙完家务后就一直在等着他,一时无聊正躺在榻上举着玉佩在看,他正待宽衣,忽然摸到怀中那块玉佩,登时想起来适才被吟儿中断的那丝不对劲怎会有两块玉佩
他当时以为记错,如今才知拿错“唉,原是父亲的么。”
子时林阡才回军帐,吟儿已睡了一觉,先前妙真也说,林阡等人只议到亥时就散了,居然消失了一个时辰,深夜外面似还有点冷。
“一晚上不见,去了哪里啊。”吟儿关心不已,从榻上起来问道。
“去找了别的女人。”林阡不在意地回答。
“啊”吟儿没想到会这个答复,一时咋舌愣在那里。
“心里很酸吧,很不好过吧,原来你也懂。”林阡漠然,“你若不珍惜性命,我真会这么做。”
“没心酸啊,没不好过。”吟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我懂的,盟王做什么都是为了说教”
看他仍板着那张脸,吟儿赶紧去撒娇“好了好了,别再冷战了,我也没不珍惜性命啊,这不是好好的嘛”
“我不反对你生它,毕竟强行不要,对你身体也有害。”他脸却一直沉着,不肯接受她投送怀抱,语气冰冰冷冷。
“哦”吟儿惊闻危机解除,喜出望外,笑逐颜开,拊掌就差一蹦三尺高,“好好”
“我只是恨你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痛,从来都不肯听话,根本就没法控制。”他转过身来,面露一丝转圜之色。
“没,可以控制只要能生小虎妞,盟王说什么我都听”她察言观色,赶紧摇晃他手臂。如果辜听弦有这本事,早就被林阡求回来了。
“与我约法三章。莫再明着答应暗着忤逆,哪怕半次都不行;莫再不听话还开口顶撞,哪怕一句都不准;莫再到处乱跑,必须与我寸步不离。”林阡霸道地说着这三个不平等条约。
“好。好。一定。”吟儿点头如鸡啄米,最后乖乖地问,“那在去找别的女人的时候,也要寸步不离吗”
好吧,刚答应完就开口顶撞了,而且还顶撞得这么无辜他被她搞得一句都说不上,本还主公威严一本正经,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正拿她没有办法
临睡前,抬起吟儿手腕,仔细瞧了半刻,这几日一直都无印痕,却是今夜又现出一道浅淡、终于没再消隐,看来是会一直留着了。“吟儿气色倒是还好,可见阴阳锁虽然发作加剧,却是对方克制太多因此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