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风发,傲慢偏见,更比洪瀚抒好些,他有青城和祁连前辈们的双重指点。
“好,这才是饮恨刀刀法”孙寄啸大为满足,以龙虎剑法抗击辜听弦的“三山半落青天外”,纯阳剑法诱出辜听弦的“尽挹西江,细斟北斗”,凌虚剑法制衡辜听弦的“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相互之间叹为观止,转眼又下三十回合。
孙辜之武斗暂还持平,辜军却因少主重新振作而士气高涨,不刻孙思雨就已能撞围而出、先行去救城前局势。
原先藏匿于暗处的吟儿和妙真,此刻都早已不在原处。
却说洪瀚抒和林阡的刀钩之战在彭湾和白碌之间一路逆行,激烈与眼花缭乱程度不减,只不过换成了洪瀚抒策赤炎追打林阡与紫龙驹而已。
而林阡终被洪瀚抒拖缠、停顿于战场之外,迟迟援助不得沈钊抵御,那边蓝扬指点杀伐大将之风,祁连山大军已从城墙登撅而上,箭矢滚木之类根本奈何不得他们。
黑云压城城欲摧。
天昏地暗,阴风怒号,白碌再一次危在旦夕,沈钊不得已甩开弓箭和敌军欺身肉搏,瞿蓉亦带头持剑直接到城墙边上打。他们的身先士卒,鼓舞了一大帮古洞庄战士争先恐后。那时盟军和祁连山大军甚至都没有了谁在上谁在下的概念,只知道连纵向的城墙都好像铺展成了一个横亘万里一望无际的战场
沈钊瞿蓉守城本是焦头烂额,好在不多时袁若、石硅、郝定都量力各派了些增援来,方才缓解了稍许。另一厢,陆静、孙寄啸、辜听弦、孙思雨等人一时都未赶来前线,显然他们也正处于胶着影响不到这里。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此时林阡正与洪瀚抒酣战城外,忽然一只信鸽急急掠过他肩头其速极快,流光电逝,饶是洪瀚抒都因为一心沉浸战局不及看到,而林阡则极速将束缚其上的情报扯下在手。
飞鸽传书是他和落远空之间不到事态相当复杂时不会直接采用的。这半个月来,林阡和楚风雪的所有交流都采取两种模式如果距离很近,那就“林阡明、楚风雪暗”式地当面汇报;若距离稍远、行动不便,则楚风雪定时定点留暗号、林阡验证并收讯。两人之间不经过第三人、或明物。
用到信鸽,除非情势相当急迫楚风雪不能到那特定地点,林阡可能也禁不起半点贻误。
洪瀚抒穷追不舍,林阡假意对敌不力、拖刀而走,左手酝酿着下一刀,右手则很快打开那情报来辰时陈铸欲犯城东
怎能不叹世事凶急意想不到这一次战败,意想不到又一份意外
鉴于白碌的控弦庄细作这半个月已由林阡根除、而林阡计谋被洪瀚抒反打的事也都是突然间的,可以说陈铸事先一定不知道白碌北城几乎要沦陷给洪瀚抒这样的消息,“陈铸欲犯城东”是不凑巧刚好选在了今日的此时此刻。否则,不会只是小规模的异动了,而会等林阡和瀚抒两败俱伤后再大规模出动。
陈铸和洪瀚抒之间又绝对不可能合作所以,陈铸再犯白碌的目的林阡还没来得及细看,当即转身再挡洪瀚抒一钩,火从钩进攻凶猛,饮恨刀稳稳接住,火从钩飞转如车,饮恨刀挥斥如风,刀钩之战再行数丈,火星四溢,金铁交鸣。洪瀚抒近不得他城池半步,他也救不得这乱局分毫。
钩刺刀斩,缠斗又八十回合,正赶上洪瀚抒被流矢耽误,林阡方有闲暇再看手中信,关于陈铸意图,楚风雪书信中写得明明白白,陈铸是故意泄露消息给麾下金将们的,为的是,续着七月初二那一战的“肃清”
和苏慕梓、林阡不一样的是,陈铸一直觉得细作并没有真正找出来所以他酝酿着近日对白碌城东的石硅大军进行袭扰,以此引蛇出洞捉细作不偏不倚,就选择今日、辰时、也就是即刻
一则天气环境适合,二则,石硅大军刚巧有调动,非常适合陈铸袭扰。虽然陈铸不清楚石硅这调动是为了救沈钊于水火,但他知道石硅的兵力有削减那他就可以试探动作而且他很快应该就知道了石硅调兵是为什么,继而就知道林阡和洪瀚抒发生的这一切陈铸多谋快断,可惜沉不住气,要是再等一等、把肃清的事先放一放、静下心来想这些为什么会发生,或许今天真会被金军获利如果陈铸能忍住并布更大的局,那楚风雪再及时可能林阡都很难对付他了
但陈铸不会放掉这肃清计策的,因为这是他的初衷,陈铸盯着石硅的动静只是为了捉内奸也就难怪陈将军只采取小规模袭扰了,他的企图立意就只有这么高。那是当然,他怎敢大肆侵犯一个有林阡在、守得稳稳的白碌试探性袭扰,获利虽少,风险却最小。
如楚风雪所说,今日陈铸是铁了心要捉住害群之马,他给一众副将们的袭扰地点是不同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宋军在哪个位置防御充足则相应的那人就是内奸。而事先,副将们谁也不知道,他们要领军去犯的地方不同。
所幸陈铸他没想到,他麾下细作不止一个楚风雪有两个下线各自都是陈铸麾下的将领,而楚风雪本身也是第三个金将的副将。他三人得到的地点不尽相同,楚风雪才知陈铸是想捉奸细。此刻石硅驻军,很可能有六七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