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帮我和师母出逃,则我杨妙真向你保证,盟军次日就能开赴这里,届时就不必再受制于这霸王。
明察秋毫的妙真,成功地捉住了彭湾据点的漏洞连日来,她借着这一人心上的破绽,连续剔出七八个却先只拉拢了一个看守,少而精,自是为了避免人多反而容易暴露。
“祁连山大军纯粹”,那是林阡在七月初二一战中得到的经验,但彭湾、红柳、夏官营等地原先的越派势力,未必。两年前他们被洪瀚抒吃定之后,一直慑服、屈从,不代表从心底就服帖。吟儿那句“需要被尊敬和值得被尊敬”就已经透出这一点。
不同的是,吟儿只拿来损洪瀚抒,而杨妙真却凭此突破彭湾据点当然能诱导出内奸,只不过,他们不愿降金、不屑于投苏家,却不敢找林阡罢了。既然如此,妙真替林阡先走第一步。
只要师父赞同,越狱随时可行。
妙真通过那位临时细作向林阡传出消息,其后就一直等待回音。
“一日不瞅,山芋烫手。这是什么意思”是夜,妙真将那临时细作送来的糕点撕开,捏出个纸团来,上面只写了八个字,确实是林阡字迹,她这时才告诉吟儿她的计划,吟儿惊艳之余,也知林阡显然是赞同了,因此笑说“他是在夸赞你,计划可行,谨慎,很好。不过,他连一日都等不了了。”
林阡显然也考量了送信者的可信度,确定无误后对妙真说,立即行动。
“立即行动却是何时”妙真眼睛一亮。
何时营帐里小山芋烫林阡手的那时候。吟儿写在妙真手心就是明天一早。
明天一早,妙真只需放倒一部分看守,便可带吟儿成功越狱,林阡则会在各个关卡都安排接应,他本人则负责亲自在外围调虎。
调虎离山此计,对于洪瀚抒是未必行得通的,因为他一定会在和林阡激战之际给吟儿增添更多更强的看守,先前被林阡从婚礼上拐带过吟儿一次,他很在乎林阡的人会不会趁虚而入。
但洪瀚抒若不被调虎离山,吟儿就更难从他眼皮底下逃出来。
权衡后林阡当然还是选择和洪瀚抒兵戎相见唉,若然战场上他能把瀚抒甩开一大截,又何必这么迂回但若洪瀚抒非敌非仇雠,盟军势力哪会任由苏慕梓后院起火如是,人生没有如果。
翌日清早,一切不出林阡所料,洪瀚抒虽被林阡引开注意、却同时加强了对吟儿的监看。
因此,林阡只能给她们扫清外围帮忙帮到这里,成败更多都系在妙真吟儿自己身上。对于她俩来说,需要放倒的看守都还是其次,宇文白、陆静这两道关卡才最棘手要闯过祁连山众的城寨谈何容易,无论被谁的兵马发现和拦下,妙真吟儿都会前功尽弃被扭送回营。
而这样的越狱,又最好是一次成功的。否则洪瀚抒会几万倍加强戒备,吟儿了解,瀚抒绝对做得出。
好一个守卫森严的祁连山大军,天刚蒙蒙亮,纵使是这个杨鞍一直培养的能突破黄掴铁桶封锁的杨妙真,也还是在宇文白这第一道关卡就被发现了行踪。
“什么人”“是人质”“竟被她们逃出来了”“追”若非有几个林阡安排的接应者潜入并沿途暗中相护,妙真吟儿早就被宇文白的兵抓住,然而不消多时,仍然被宇文白的麾下围堵,至于绝境无路可走。
人群散开,主将走出,映入眼帘的彼此,都还和云雾山上、阆水之畔、大散关外的一样熟“文白”“凤姐姐”,脚步趋停,称谓如昨。
坏事传千里,“人质逃脱”不刻就传到阵前,彼时洪瀚抒和林阡刚刚照面尚未交锋,听得这话全是色变,林阡惊诧妙真和吟儿这么快就暴露行踪,洪瀚抒则一掌掀在那报信者的脸上,强调说,“什么人质是主母”情势危急还说出这么句话,阵前沈钊差点笑出声来。
且不论到底是人质或主母,消息传来时,状态却是“逃脱”的,也就是说,宇文白虽然发现了妙真和吟儿,却几乎没耽误多久就放了她们尽管临近的陆静一定已经得到消息并做足防备不教一只苍蝇飞出去,但却给妙真和吟儿生生省了一道关卡,更有一点陆静所在,较宇文白离林阡更近
“好个宇文白不听军令”洪瀚抒怒而收钩,拨马掉头就走,哪怕情报来的之前一瞬,他刚提起火从钩来要同林阡战洪山主总是这么不分轻重。
林阡知宇文白定然是顾念旧情放过了吟儿,就像当年黔西树林里她宁可私下放走陆怡一样而同理林阡太了解瀚抒,瀚抒从来就是这样感情放第一位仗都可能会搁下不打
林阡岂能任凭机会就这么溜走,此刻吟儿已经靠前线很近,若真被瀚抒拦挡那就功亏一篑,但只要林阡能一路追着瀚抒打过去,既能拖延瀚抒脚步,更能靠近去救吟儿
“拦住他”“莫让他过来”一骑火红刚往北去,紫龙驹也冲入蓝扬的视线,蓝扬及其麾下都大惊失色,慌忙要提刀携枪将林阡封堵在战场,然而,沈钊和瞿蓉即刻领兵,帮林阡揽下了他们,并异口同声“盟王,将盟主救回来”相视一笑,并肩作战,沈瞿二人,早已习惯。
林阡驰过蓝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