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出几丈远,所行之处虽有金兵而不能拦。吟儿惜音剑又复水准,俨然刚才是遇到天敌发挥失常。而林阡此时不能再战,只能投机取巧相助。
“好一个狡猾的林匪”凌大杰高风雷齐良臣三人最先,很快就又追了上来,绝不容林匪再次逃脱执念之下,距离渐渐缩短,眼看又要追上
却听一声激响高风雷锤上有坚钢受斫之声,原是斜路里有人飞出一根长链、轻巧一系一缠绕,雷霆战锤便被对症下药般锁住攻势,事发突然高风雷也没想到唯一的破绽会被人一招逮住,是以无法补救、锤被链带着一起硬生生甩开老远。
齐良臣方一转身铁拳应战,直接把那人再发之刀撞到弯曲,那人索性弃刀却不依不饶,腰间又出一软剑来继续圈刺,素衣舞动,迷离轻柔,剑花点点,旋转如露。
一瞬之间,那人手上已换了三把兵器,撤换自如,游刃有余,竟还是个女子,武功与豫王府高手们相当吟儿大叹惊奇,勒住缰绳,其时经这女子一挡,凌大杰等人已经隔得很远,不出意外阡吟已有七成的脱险可能。
“你怎来了”齐良臣认出她是谁。高风雷愕然相看,还不曾告诉大哥,也不知如何说,这是他在迷宫里巧遇的五妹,后来为了出阵就暂且休战让她乔装混在了金兵里,但她终究没有听他话继续藏匿、而是一看到大哥来便现身来见他。
“三哥藏着我。”女子边说边打,柔韧的肢体笼罩在寒光之下,炉火纯青的剑术却见血封喉。林阡渐渐恢复清醒,由吟儿支撑一同观战,吟儿说,“齐良臣虽然有所保留,但这女子武功真是了不起,难得还容貌很好、身姿窈窕。”林阡咳了一声,知道她就想说后一句,对救命恩人也太不敬了,正拍她脑袋,她忽然一愣,“咦,这不正是竹林里救了我那个美人高手吗”
“嗯”林阡也发现了,正是九鼎阵里见到的那个,“也是豫王府的。”一句“三哥藏着我”,真教高风雷在凌大杰面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也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说话之间,齐良臣的拳路依稀被她攻破,而僵持不下时斗篷亦竟被她挑开,见她如此厉害还年轻貌美,金兵金将全呈惊愕之色和吟儿都一个德行。
“大哥,三哥,共事豫王这么多年,咱们彼此的路数破绽全都知道,包括不在这里的二哥,以及无辜枉死的四哥。”女子说时软剑回腰,长链在手,一语道尽威胁。
凌大杰无心追究,好像也认识她“段姑娘,你等之事日后再说,眼下擒杀林匪要紧”
“我偏不杀。于你他们重急,于我这些才是”女子厉声无畏,众人难以靠近。
当她站在林阡吟儿身前,竟然保护之意。有句话呼之欲出,就是我送你们走。
别说金军不懂,阡吟也不懂她为何救他们,如果说迷宫阵内她救吟儿是凑巧,救林阡只是想和高风雷面对面交流所以让林阡赶紧走顺便送个人情,那现在可以说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显然这理由牵强那她到底是为什么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身后的林匪,正是杀四弟的凶手”高风雷看出她护林阡,提醒道。
“他不是,推四哥到战场上的那个,才是凶手。”她淡然回应,斩钉截铁。
“住口休得中伤王爷”凌大杰大怒。
“闭嘴”她反喝凌大杰,凝视着齐良臣高风雷,冷肃下令“跟我回去”
“亦心,别胡闹。”齐良臣小声威严,一如当年豫王府中。
“你们四个是豫王府最强的人,豫王薨逝不过一年,竟然全数背信弃义,个个都是外强中干。”段亦心因他的这句“胡闹”愕然,握紧剑微愠,“二哥是武痴,四哥没理智,三哥则是什么事都跟着兄弟们,误以为大哥不在了,才随着二哥一起我本心想,没关系,他们全叛了大哥也不会,大哥必是最坚定。没料想你竟也投降曹王。”
“亦心,我不是投降曹王,而是战争来时匹夫有责,国难当头,谁都应置身疆场洒汗血河南军已受侵犯,豫王若还在世,也一定会赞成我出征。”齐良臣道。
“豫王若还在世,定后悔养了你们几个败类,穷兵黩武,血腥杀戮,折杀他一世英名。”段亦心怒其不争地看着他们。
“亦心,跟着曹王,绝不会如你所说可叹社稷肱骨,偏被世人误解。”齐良臣明显长者,“终有一天,你自会明白。”
“做错了事,还冠冕堂皇。”段亦心冷眼相看,回眸见阡吟二人,“若有他们一半坚持,豫王府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过,你们做不到,我能做得了,有我在一天,豫王府绝对不散。”
众人皆是一怔,齐良臣还想反劝“亦心”
“既然都不回去,为免你们犯罪,我现在就清理门户。”她言出必行,眼中全然杀气,“不相干的,都给我滚。”
齐良臣向凌大杰点头,示意段亦心战力极强,等闲之辈都必须走,而阡吟两人,愣是从她只言片语里听出她对他俩无害、或者说、无所谓
金军到此实力高于阡吟的人就齐良臣高风雷这俩,这俩还都被克星拦住,因此,这场短战,阡吟竟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