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扶住杨鞍,见他胸口汩汩淌血,泣道“别再逼哥哥,他已经付出代价了”
“这点伤也能算代价。”国安用悲悯看着他们。
“安用,你给你的兄弟们,想一个好的解决方法。”这时林阡开口,把处置权交给国安用。
国安用伸手从酒架子上把那坛沉甸甸的酒拿下“拿碗来”
不刻,便于众人面前倒了十几碗,倒完之后,又当着众人的面,往各自碗里都添了些许粉末,那粉末不知何种毒药,只是对地面随手一泼,都死了一片植被和昆虫。国安用的手下们显然都知道这种剧毒,纷纷色变退后,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昨夜就是用这毒粉杀伤了梁宿星。
国安用分了每碗少许,却在最后一碗,将所有剩下的毒粉都倒了进去,举起,交予杨鞍“鞍哥,只是付出代价,不一定非要死。这一碗毒,分量我拿捏得极准,不会送命,只是会肠穿肚烂,一日不解,一日穿肠,让你体验到,被梁宿星杀、被自己兄弟伤,是怎样的痛苦万分,你便以此赎罪罢两年之后,若我兄弟们说你的表现足够了、足够付出代价了、对得起死去的战友们了,我自会给你解药。”
“国安用,你好狠毒想教我哥哥受尽折磨”杨妙真大怒。
“不这样又怎能算代价。”国安用狠狠地说。
妙真一失神没止住杨鞍,任由着杨鞍上前决绝地接了碗,妙真惊恐不已“哥哥,别喝”
“妙真,如此,我心里的愧疚才轻些”杨鞍释然一笑,极快地一饮而尽。林阡在侧看着他喝完酒解脱的样子,忽而又想起范遇但这一次,阡不会容许故事再那样进行。
“好,鞍哥,看来回来的决心很坚定,也还有与过去一样的良心和担负。”国安用淡然笑,调军岭群情愤懑这才减缓不少。
妙真眼看哥哥刚一喝完便脸色惨白、双手捂住肚腹坐倒在地、不刻便口吐白沫痛楚翻滚,便知那毒性确实剧烈,真会教人受穿肠之苦可是,此刻林阡和徐辕都过去相扶了,妙真却动不了、双腿一软也倒在地上师父,你明明答应过我,哥哥不会有事可她也明白,师父需要兼顾的太多然而,她万万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还有这十几碗,分量较少,是我见你的兄弟们受你影响犯错、罪过较轻,酌情惩罚。刘全、展徽不在,下次再算。”国安用语气平和。
眼见杨鞍十几个随行各自要上前来饮这酒,也跟他们的当家一样毫不畏死,妙真惨呼一声、无力制止。却在那时,杨鞍将林阡、徐辕以及那十几个随行一力推开“不必了别找他们算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国安用面色一变“什么”
“只需罚我一个便是弟兄们跟着我走错路已经很可惜,杨鞍不想他们再跟着我一起受苦”杨鞍一口气又喝了三碗,众人欲拉住而不得。
“若是再喝,你就药石无灵、必死无疑。”国安用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当然并不想真的逼死杨鞍。
杨鞍一边继续服毒,一边嘴角渗出黑血,面上早无人色“杨鞍早就决心以死谢罪。可是,兄弟们还要活着复当年”
“鞍哥,如何这样傻”林阡将他强行抱住,他还拼尽全力、想伸手去够下一碗酒,只是那时目光已然涣散,口中不知说了些什么,慢慢地手终于滑了下去。
寂静里,妙真艰难爬到杨鞍身侧,泪流满面“哥哥”
“鞍哥,以死谢罪,是清白的。”“鞍哥曾经,对所有的兄弟,都是这样的”“只是因为误会了盟王”“争权夺利是假的”看着他痛苦死去的全过程,国安用的麾下都才打开心扉、才开始接受有关杨鞍并未变质的舆论。
“救他啊师父救他”“你们救他”妙真歇斯底里、攥住林阡的手臂使劲地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