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远处一声巨响方落,骤起战鼓铿锵、呐喊激荡,声势浩大、地动山摇,不可能是此地宋军能为。
“出了什么事”林阡问罢,立即有盟军将士上前禀告“禀主公,是司马隆与楚风月合兵,再度对此地发起进攻”
刘全一惊,见盟军将士这么轻易就入帐,知适才对于林阡的危机根本不算危机,而这些盟军兵将尽管是客却令行禁止,非但没跟杨鞍军为难,反而在金军杀入的那一刻,当先替他们扛下了这一战。想到这里,不禁更加惭愧。
“主公,情势甚是紧急,司马隆来得太快。”“袁将军不敌,请求增援。”“此地营寨,只怕不保。”即刻有败报络绎不绝。值得一提的是,这支跟在林阡身边的盟军,几个月前还属于敌人,那位年轻有为的袁将军,正是穆陵之战后才归顺的顾震旧部。
“石珪,全叔,护鞍哥先走。”林阡即刻下令,刘全石珪皆领命,彭义斌史泼立则先去抗敌。
“无需你救”杨鞍哑声坐起,欲挣开刘全石珪控制。
“带下去。”林阡厉声说罢,再无贻误,转身即走。
“即便真如你说的一样,又怎样跟在盟王左右,杀敌那么痛快,战友兄弟无数,实现了自身价值,这际遇此生难求。”石珪与杨鞍僵滞之时,低声对杨鞍说。
“你太天真了。”杨鞍惨笑看他,去年十一月,泰安封锁由吴越打破之前,一直都是石珪协助着他据守泰安,可谓生死患难的知交,他如今却也站在林阡那边。
“我还没有说完何况,盟王不是你说的那样。”石珪含泪看着他,“鞍哥,该醒的人是你啊。”
杨鞍不及石珪力大,经他压制终于虚脱。“咱们先撤”石珪将他背负起来,立即与刘全说。
先撤,岂能不撤,司马隆继三胜林阡之后,与楚风月、纥石烈一并来攻杨鞍部,可谓战力、人马与用兵的强强联手。
这一时期的林阡,处于战力无法提升的阶段,再加连番战事导致他内伤未愈,故不仅不能提升,反而状态达到瓶颈,因此,在回归之夜以及摩天岭之战勉强跟司马隆持平之后,再遇到司马隆再也没有赢过。
没想到这一战主将还是司马隆,还就跟林阡磕上了。就像云雾山比武去打擂台,第一天林阡上台去挑战第一名时发现第一名是他,第二天上去挑战第二名居然还是他
林阡虽然屡打屡败,却还是照打不误。
“怎还是你宋军无人了”司马隆皱起眉,出剑时漠然发问。这话,换邵鸿渊说,就是傲慢,换徒禅勇说,就是幼稚,在司马隆口中说,却实诚得很。他发自肺腑不希望对面战场上常常就是这一个人。
“待你被俘虏到我军,自见得到我军的人。”林阡一笑,如此激怒的一句回应,司马隆打了三回合后才完全理解,也没怎么怒更显出林阡的不厚道。
然而,越是这种性子内敛的人,才越会把煞气表现在武器里,淋漓尽致转眼刀剑又搏杀了三十回合,林阡闯入最终剑境所需的时间越来越短,遭遇困局却也越来越快,斥力刚一转为引力,林阡险些不能控饮恨刀;那感觉,可称为,顺势行刀,不退则进,一进不退,了无生机
随着刀被吸得越来越紧,招式、气流、连同紫龙驹,甚至林阡身上的力、或者说魂魄都好像被吸往漩涡里去,非但不能尽力杀敌,还不得不费力逃离,稍一失神,立刻陷入
这到底是怎样一把傲视群雄的碎步剑等闲之辈会被煞气圈斥得老远,如林阡这样的高手却会被吸到极近这样的设计,是否正是利用了高手们的一往无前气魄、决意求胜心理是啊,只有高手,才会不怕死地妄图破解,偏不信邪,大胆尝试然而这些,在司马隆的眼里,都是找死。
那么,如果抛却这种决意求胜的心理会是怎样林阡心念一动,却已经来不及抽身,又一次,被卷入了那未知的漩涡“危险”彭义斌等人大惊失色,提醒他时却不可能插手。
吸力,如此高强的吸力结束的时候他忽然看清楚,那漩涡,是胜欲的漩涡。
前次之战,他察觉碎步剑剑境比饮恨刀刀象辽远、深邃、奇特,可能只是因为他的固有内力不如司马隆高强,现在几乎肯定了,但肯定的时候,也来不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