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林阡别指望不敌能够败走,饮恨刀已经陷进剑之漩涡离不开了
实话,无论打斗的过程是怎样的激烈、等闲之辈是怎样的追不上速度,打斗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谁都看得见那胜负的悬殊和速度的放慢。
“胜南”眼看着司马隆即将剑伤林阡,史泼立脱口而出的不是盟王而是这个姓名,当时他什么都忘了,脑袋里一片空白,不假思索就抢过身边不知谁人的弓搭箭急去
人的潜力果真是无穷的,那一刹他的眼力和速度,这一生恐怕没法再复演第二次,穿过一队兵将,到达彼处战局,竟是精准无误地擦过了司马隆的臂,虽无法撼局,好歹造成了一丝偏移,一丝偏移,都足够林阡剑下逃生。
“呀”史泼立一愣,没想到这箭能碰到司马隆,愣在那里,缓得一缓,紫龙驹已驮载着林阡冲回这里,“四当家,谢了”那笑容,那称谓,跟昔年,一模一样。
“山东之战”史泼立登时一怔,回神之际觉情境熟稔。
山东之战,十年前,崛起期红袄寨,和十年后,巅峰期红袄寨,同样历经的浩劫。十年来,金军和宋匪作为彼此的筛子,筛走了一大批精锐和庸碌,主力军已然换了一批又一批,但他史泼立却命好一直在,虽然经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二线兵将里也是垫底
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能发挥自己的功用吧,比如现在及时给司马隆一箭,那时他也曾作为增援去救过杨鞍,他记得清楚,那时候胜南也说了一句同样的话。
这么巧,这次又是去救杨鞍。
“没错,还是山东之战。”饮恨刀行处兵将如波开浪裂,刚至史泼立身边立即就杀倒了一队敌军,混乱中林阡带同史泼立等人一并冲阵,“此行,众兄弟且一并复当年”情谊不减,战力反增,是他林阡乐见。如此,武斗虽败、战局虽险、前途虽艰,却仍畅快淋漓、豪情万丈、心无所憾。
“复当年”史泼立暗暗重复着这三字,隐隐忆起适才射箭一瞬,自己的繁复心情明明知道他是盟王很重要才救,潜意识里,却还觉得他是胜南,还是当年那个,需要他的那个人。
林阡,无论在哪个角色,哪个地位,哪个时空,都需要的那个人,那些人,那帮人,怎可能局限于绝顶的高手。
不经意间,忽然发现,在兵刃旁陪伴飞渡、川流不息的,再也不是雪,而是花。原来,又是一年的春了。战幔掀开时冻成的冰,是否也该随着气候融化。
那幅万古不变的江山图景,向来沉默;那些嚣张鼎沸的战车兵马,撑得几时。
因司马隆所设阻力,林阡救局被迫耽误,待到达月观峰之时,刘全军告急已过去了两日,他一路星夜兼程,实恐这耽误的两日遂了金军的意即便赋予了刘全彭义斌等人极高的信任,他也因对方是楚风月、纥石烈桓端而不敢怠慢。
毕竟,这两人是去年青州潍州沂蒙各地,都是徐辕或林阡正面的顽敌,数次运筹都是互有胜负。堪称敌人之中在用兵上的数一数二。
然而教他喜出望外的,却是争气的捷报频传原来,眼看林阡和史泼立的救兵迟迟不来,彭义斌刘全和石珪都没有坐等,没有束手无策或如坐针毡,而是想尽一切办法以自己的力量突围,并且还非常成功。
求生的本能在这里,指望别人不如指望自己。不是每一场近火都是靠远水,近处或许有土沙,只怕慌乱中的人看不见。有才华、有胆魄的,都会极尽全力自救
彭义斌向刘全分析了金军的分布后,提出出几路奇兵袭击敌军粮饷,强迫束乾坤不得不分心去救,阵容稍有改变,围困不复围困,即刻就是出路。刘全所带领的寨众,在彭义斌指挥与分配下杀出了这重围,不仅如此,出去的那几路奇兵也虚张声势,本是攻敌必救,却令敌人误以为前后夹击。
当晚一战,宋军不但突围成功,更还俘虏了几百金兵缴了他们的兵械战马,束乾坤帐下有员虎将更当场被彭义斌刘全联手击杀。
翌日,他二人与石珪军队会合,整顿了旗鼓立刻往杨鞍处打,一往无前迫得束乾坤连连败退毫无还手之力,却就在关键时刻石珪怀疑金军诈败,即刻对刘全彭义斌述说,三人商议后决定,彭义斌再不趁胜追击,就地安营扎寨,金军自是摸不着状况,正想着随之应变发起反扑,孰料彭义斌在半个时辰后突然再次号令冲锋,金军依然大惑不解,正欲迎战,后方大噪,原是石珪在这半个时辰内,领着一路亲兵抄小路去,果真发现了不远处藏着纥石烈桓端的伏兵。
“好大的胃口”石珪大怒,立即派人回禀彭义斌,同时着手偷袭。纥石烈桓端自是没想到,他要伏击宋匪的兵,竟从屁股后面被石珪给灭了。
“哼,山东是金军的地盘是咱红袄寨的家啊”石珪向林阡复述时罕有的振奋,两眼炯炯发光。
“干得好,原还想我来收拾,结果你等不负所托。”林阡笑赞,“义斌的灵活机动,石珪的勇悍机警,皆是掩不住的才干。”他二人常年跟随吴越左右,强攻、游散皆有一手。
而每一战除了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