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屿是我的救命恩人。”“似是就在这黑龙河钓鱼,我跟一大帮弟兄们出来玩,怎么独独就和你俩看对眼了。”“是啊,那一帮弟兄里,也不知怎的,就你一个和我俩结拜了。”“唔应是见你们鱼钓得多吧,我算过,范遇才钓一条的工夫,新屿就八条了,胜南就十条”
“杨宋贤,原来这么势利”“呵呵,我原是见宋贤带在身边的酒好喝,后来才发现那酒是赵显大哥酿的,早知如此,就跟赵显结拜了。”“林胜南你怎么比我还势利”一路上他们都在两两对掐,习以为常了。
“停,停下”于高处停下马车,不用宋贤说,胜南新屿也情不自禁地会停,眼前景象实在壮丽又罕见,只见那夕阳穿云破雾倾泻而下,漫天霞光尽映照于云海之中,一时之间,觉整个世界的色调自然从全绿被调成了橙红,何时发生的谁知道,就像他们当时误打误撞进迷宫,过程也拼接得完美无痕。
“淡妆浓抹总相宜。”宋贤躺在马车上,慵懒地望着这五彩斑斓、光怪陆离。
“这不是形容西子湖的吗”新屿一愣。
“谁说不能述泰山。”胜南笑,下了马车,赏着这天地广袤,一望无际。
“还是荡胸生层云、阴阳割昏晓最好。”新屿坐一边,看着这巧夺天工、妙不可言。
才几句话的工夫,夕阳西下便换成了夜幕降临,昼与夜,黑与白,逍遥与汹涌,原只一线间。
天上之夕阳,欲沉入地下,遭山峦横截,被风云卷入,陷战人间几回合,被偷了天换了日,置上去一个夜月。泰山之存在,便如乾坤间承挡、阴阳中转变。
“颜色的变化,也是这么来的吧。”胜南忽然自言自语,看着余晖与峰峦接触的瞬间,天幕之橙红,与人间之诸多色彩,竟似被彼此同时点染成暗黑一时间看得呆了。
“啊”新屿宋贤都没明白。
“白昼时所有的界限,一入夜再无分别”胜南缓过神来,见新屿宋贤都在盯着他,许久,齐问“没事吧”胜南摇头,还莫名其妙他们为何紧张。
“时候不早了,不如回据点。”新屿把胜南劝回车上来,同时把宋贤老人家扶起身。
“白昼,入夜对了,你们是更喜欢夜幕降临的景色,还是更喜欢夕阳西下的景色”宋贤突发奇想,“我比较喜欢夜幕降临,最好是夏天的晚上,有萤火虫,在草地飞,那景象一定漂亮”
“咳咳我想起来了,每个男人的梦想,除了一件好兵器,一匹好战马,一车好酒、一群好兄弟之外,还差的就是一个相配的好姑娘宋贤,你原来,哈哈。”新屿指着他笑。
宋贤脸一红“这,这不是将来的事情吗,现在不可以有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嗯,长大后再说。”胜南笑着圆场,“不过,我倒是更喜欢夕阳西下。若是垂暮之年,能找个一起看日落景象的女子,也不失为人生之幸。”
“就知道胜南跟我选的不一样,性情本就不同嘛。”宋贤有些郁闷,回看新屿,“你呢,更喜欢哪种”
“哈,我喜欢夕阳西下之后,夜幕降临之前。”新屿笑着掉转马头。
“这什么答案敷衍”宋贤无语,“胜南新屿,咱们约定好了,咱们长大了之后,就问自己心爱的女孩这个问题怎么样你们笑什么,不要小瞧这问题,寓意大着呢,只能对自己最重要的一个人问啊,只问她一个人”
胜南新屿不听,还是笑,宋贤脸红,要打他们,逐渐演变成三人打闹,一不留神乐极生悲,说来也是没好好驾车活该马车行至中途时忽然失控,那马儿撒泼般直接驰出了大路,拉着车碾过树丛下了几层台阶后冲进道旁河水,三兄弟醒悟过来大叫不好,想将马儿拉回头的谁想到忙中出错还给它加了一鞭
更为倒霉的是,那马儿发疯般冲到河水中央时,确实停住了,但突然它走了,三兄弟才发现,马和车脱节了。
那时新屿水性一般,胜南也是半吊子,宋贤压根儿不会游河水大约一个成人高,所幸不是盛期不足以淹死人,但三兄弟还是连人带车被搁在了中央
当晚直到深夜,三兄弟还没脱险,宋贤呛了不少水一时没醒,胜南新屿均是精疲力尽还得把他拖着,差点一起淹死
所幸唐进正好是在邻村办事,也要赶回摩天岭恰好碰上这一幕,他也不怎么擅长游水,兴师动众才把他们仨捞上来
唐进脾气好不予追究,尽管事发的时候,他的马已经逃得没影了、他的车还搁在水里。
刘二祖闻讯后却比上回钱爽还要怄火,说什么都要严惩,这一来事情可真是闹得大了,再次惊动了杨鞍等人。
“二祖,都是新兵,区区小事,别太苛责了。”杨鞍闻知了来龙去脉之后,当场就爽声大笑。
“军队必须严格纪律,新兵最该赏罚分明。小事就没节制,大战岂能百胜。”刘二祖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又是他们三个”
“二祖,说得重了,上回违背了号令,这回却不是军务。”杨鞍说时,胜南新屿都带着一丝好感望向他,当时年纪都小,都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