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林阡将济南府列为重中之重,一为救局,二也为战令济南府在外援存在前提下还稳定的唯一方法,就是将外援也打垮
而今济南当真稳定,林阡继续留孙邦佐、邪后、陈旭守之,自己则带海逐浪回归泰安战局,调军岭、横岭、大崮山诸方皆翘首以待多时。接近半月的动荡中刘二祖、国安用都未处于正面打压之下,因此损失较轻,吴越石珪柳五津彭义斌他们,却全是伤痕累累但也轰轰烈烈。
“胜南,真是可惜,没能留得住李思温,他竟”一见林阡,吴越便语带愧疚上得前来,完全不提半句辛苦或吃力,却令林阡看到他的第一刻便立即按紧了他的肩,打断了他的话“新屿,谢谢。”发自肺腑说的同时,林阡亦转头看向石珪、彭义斌、柳五津这些人们,“危难之际,幸能有各位坚守,兄弟们都辛苦了。”
“哈哈,既是兄弟,辛苦什么”彭义斌当先笑了起来,性子爽达如他,面对劲敌时从来不屈。
“不辛苦,都是为了红袄寨,为了盟军。”石珪性子较为收敛,话虽然少,血也是热的,望着林阡双目炯炯。
吴越点头一笑,亦重重拍在林阡肩膀“答应过你,在你回来之前,泰安绝不失陷,自要言出必行。”岂止今次,这些年来,吴越答应过林阡的每场战役,都从未教林阡失望过。
兄弟数人相视良久,胸中慨然之气翻涌,是以刚一见面还未走几步,便齐声高喝“拿酒来”干完一碗,豪情剧增,大有掷地后随刻干仗之意,只要他林阡指向哪里,他们便义无反顾打哪里,四面沙场,五个人分,同时出去战,同时带回来。
数碗落肚,斗志中烧,林阡却留意到柳闻因在后面一个劲拉扯着柳五津,提示着他不能豪饮,心念一动,见柳五津步子还不稳,即刻将他一手托住了,微一用力,撞在他胸口“五津兄,这一战又洒了几斤的血”虽也担心他伤势,笑中却略带调侃。
“你这小子”柳五津笑,“哈哈,不打紧,不打紧的。”
林阡一把揽紧柳五津,摇头,笑看柳闻因“你老子从来没个度,洒几斤血,喝几斤酒。”
“那是血流不尽,酒喝不完”柳五津沾了豪气,大言不惭起来。
“哈哈,这一战,其实柳大侠也没怎么上,都是闻因比较能干啊”彭义斌笑着给柳五津揭短。
“哦”林阡一愣。这不像柳大哥的作风啊,从前一旦闻因有战绩了,柳五津都要到处炫耀,今天怎么却一反常态,在彭义斌说完了才接茬“是啊,卧病不起了许久,逆境下的仗,大半都是闻因帮着义斌打的。”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林阡笑赏柳闻因,他知道柳五津彭义斌所言非虚,当徐辕、柳五津这些最强战力消失,这一战,根本是锤炼着较弱一级的战力如何挑大梁。所幸,在吴越的影响之下,石珪、彭义斌、柳闻因都发掘出了他们的潜能,如此多难也算兴邦盟军主力离开山东之后,红袄寨亦能脱离昔日那种依赖,反而比太成功就打赢泰安收获更多。
柳闻因似想说什么,脸一红,又没说。众人来到中军帐里,柳五津说到月观峰的楚风月事件,大叹当日自己的鬼迷心窍,若知道天骄和楚风月是一对,怎也不可能把那玉钗子夺来,现在身受重伤,根本自作自受。林阡这才懂柳五津变化何在。
然而楚风月事件后,接踵而至的“天骄失踪”、“杨鞍叛变”,才令众兄弟最为痛心疾首。时至今日,杨鞍对徐辕的所作所为终于流传而出,事实胜于雄辩,杨鞍真的对徐辕背后暗算,无异于昔日张安国对耿京,这般凶恶,这般危险,即便那曾是师长,林阡又如何能再退半步
然则却有不少兄弟,等于是被杨鞍欺骗,虽愚蠢却并无罪错,但经此一役已与杨鞍无法剥离。倒也是形势给林阡出的一道难题,耿京义军的前车之鉴还在,一盘散沙和当今现状只是一线之间,林阡当然不能像昔日辛弃疾对张安国一样杀一儆百辛弃疾的杀发生在义军倾覆之后、是报仇,而他林阡,还必须保证红袄寨在拨云见日之后还能正常运作、履步辉煌。
正月中旬,战事完全回归泰安,境内形势一目了然,金军与宋军主要僵持在六处大崮山,摩天岭,月观峰,天外村,调军岭,横岭。六处金军主将,分别为徒禅勇尹若儒,仆散安贞轩辕九烨解涛,黄掴楚风月,邵鸿渊凌大杰,岳离,纥石烈桓端束乾坤。
六处宋军人物,则是吴越石珪柳五津、李思温史泼立,王琳,杨鞍刘全,凤箫吟,刘二祖郝定,国安用裴渊。
此值杨鞍党与吴越军充斥大崮山,而杨鞍党与金军分立摩天岭东西、月观峰北南,大局上处于劣势的金军,最大的反转希望就是冯张庄一带,任何人都会把凤箫吟所在的天外村当做最薄弱,这种情况比前几日更紧迫,林阡自是要再调更多的南部兵力相助吟儿完成抗敌。
“南部兵力,调致诚么”柳五津问。
“调时青。”林阡摇头,道。
“时青寨那位寨主”柳五津一愣,当即悟了,“是啊,时青和邵鸿渊有着杀父夺母之仇。”
“亦与宋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