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难掩气愤“纥石烈在搞什么为何放这群宋人过来”
“大人,他们神出鬼没、飞檐走壁的本事,自是比咱们高超啊”副将一边吃土一边说。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完颜讹论叹了口气,却不可能服输,“不过,只有这几个人而已”
说罢立即拔弓上箭,往祝孟尝处瞄准,周围士兵紧随举弓,刚刚要射,空袭更猛。祝孟尝等人占尽地利。完颜讹论大怒,飞至半空挥刀相向。
纥石烈听得那边震天动地,急派人去查看,回报一句山路有变,才知援军暂时被堵。“祝孟尝等人是怎么过去的”束乾坤气道,盯着地图足足好一会儿,地图上,却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
仆散留家问“这么说,王爷岂不是一时半刻又要迟”他对于纥石烈的说法深信不疑,还真以为完颜永琏来了。
纥石烈心知,不怕没希望,就怕希望破灭,一时间却封锁不了消息,唯恐将士们因此泄气,眺望宋军始有撤离迹象,纥石烈暗自焦虑。
他当然也明白,林阡选择现在退兵,俨然已经是持平后的退兵,于红袄寨军心无伤。而虽然主力退走,林阡等人还在,也就是说,即便完颜永琏真的来了,林阡似乎也敢单打独斗
“这个人,竟有如此胆色”饶是纥石烈桓端,心里也难免惊撼。如果瀚抒在,一定能理解林阡,他,不能让红袄寨义军犯险,却敢让他自己犯险。
其实,此时对金兵来说是危难关头,纥石烈桓端却将险局化解得轻描淡写因为此时此刻,包括林阡在内,也无人知晓援兵并非王爷亲领,那么,就还可以继续望梅止渴。
纥石烈将恐慌与紧张都收于心中,独上高台,喊声振奋“众位英雄,宋军原本妄想胜了这一战,却被咱们压得苦不堪言,现下他们闻知王爷要来,就倾尽全力去拦阻救兵,这是宋军的阵脚自乱不攻自破没错,王爷暂时还来不了,但诸位报答他的机会也来了”
又道“你们当中,有随我纥石烈征战多年的战士,也有黄掴将军、仆散大人甚至王爷亲自栽培的勇士,还有北地令人闻风丧胆的花帽军,以十倍力量去对付宋匪绰绰有余,怎可以让他们再多撑半刻不妨就在王爷的眼前,狠狠地打出个漂亮仗来从交代我们剿匪的那一刻起,王爷就在等我们的好消息”
纥石烈语出,金军大震。
纥石烈策马刀指宋营“为王爷平定沂蒙”
“为王爷平定沂蒙”金兵重复着只此一句杀向前去,大有一往无前之感、所向披靡之势,而且一句高于一句,瞬即激荡。
援军一旦受阻,纥石烈就会发兵,这一点林阡确实算到了,却没想过,纥石烈这般厉害,纥石烈不是因为被激发兵,不是因为心乱发兵,而是如此发兵士气霎时不降反升
好一句“为王爷平定沂蒙”。纥石烈真是个凝聚军心的能才。
纵然如此,南宋之斗气不衰,他们,也需为红袄寨占满山东
“杀”林阡一声令下,殿后盟军全部应战。
吴越早已看见了纥石烈的战马与人影,来势汹汹。旌旗舞荡着,遮住吴越的视线,但一旦旗卷露出纥石烈的脸,吴越清楚地看见身边林阡箭在弦上。
他一笑,覆骨金针与箭几乎同时出手。
林阡射人先射马,吴越擒贼先擒王。
这么多年的兄弟,岂是白当的。
就要心有灵犀,不言自明
纥石烈还算灵敏,发现暗器立即招架,然而对付金针就难防箭矢,捉襟见肘,本能选择先提刀挡针,座骑却轰然倒毙。纥石烈忽然明白这个选择不对,当战马一倒他的重心极速下落,时间太短来不及腾空跃起,刀只能够击在空处,身也根本躲不开金针角度但不这样选岂非更加找死
来不及再想,刹那肩头一阵剧痛,同时竟还跌落马下,纥石烈狼狈爬起,才知吴越林阡是怎样合作
“师弟”梁晋紧张来看他伤势。
“还打什么,回去准备他的后事吧。”吴越冷笑。
一排金将,全是脸色大变,纥石烈面色平和,连皮带肉拔开金针,向梁晋与束乾坤笑道“荡平了穷寇,棺材与墓地,都买在沂蒙。”
吴越笑容停在嘴角,回看林阡一眼,终于明白纥石烈不是等闲。
那时纥石烈去拔战马身上的箭,却僵了半刻没取出来,却往上一提,用力折断了,看向林阡,既佩服,也不认输“拔不出的箭,便只能强行断。”
林阡看金军气势正旺,肃然对纥石烈“断箭伤身。”
饮恨刀已然在手。
狭路间,完颜讹论与祝孟尝业已交战多时,其刀法广阔气盛,故虽处逆境却依旧顽强,实力远远超出祝孟尝估计。但是,有祝孟尝在前,完颜讹论的高手之名也就是个浮名,必败无疑。
眼看着完颜讹论要败,斜路里却杀出另一把刀来,给他解了这性命之忧,不过半刻,再有一匹马奔向此处,马上人边跃下边也出刀急行,瞬间就以三敌一。钱爽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