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与洛轻尘对战,渐渐分心有所不敌。
“青城剑法不过如此。”洛轻尘睥睨了思雨一眼,连看都没看吟儿就直接放话,“原是高估了你林念昔,什么巾帼翘楚,什么勇冠三军,恐怕还是先前的祸水命更贴切吧”
“洛轻尘你少骄横若非川东之战身受重伤,主母才不会武功尽失”杨夫人闻讯赶至,匆匆将吟儿扶起来。
“这么说,现在还是个病弱”洛轻尘看吟儿脸色苍白,却无一丝怜悯之意,“既没了姿色、又没有武功,还是个病弱,那何必还占着主母和盟主两个虚职不放你觉得,林阡娶你是因为爱呢还是出于道义责任,你认为,你能给他的将来带来什么好处、起到什么作用你自问,你现在这副样子凭什么一个人霸占着他”
纵使是杨夫人和孙思雨,或是现在在侧的一干兵将,全然僵立在侧,与其说被洛轻尘观点震惊,不如说他们更加担心吟儿会不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且不谈我在前线的作用如何,你上不了阵无缘看见我在后方的作用,便是在他战事繁忙的时候,断不教他后院起火”吟儿盟主之威,喝毕转过身去,“思雨,送客”
思雨面上一喜,即刻走到洛轻尘身边来,恨不得立刻把她踢下山去“洛二小姐,请吧。”
锯浪顶上,不欢迎的气氛已经满溢,洛轻尘自然而然感觉得到,当然不可能自讨没趣,反正该说的话也说完了,转身立即就走。
“唉,洛家女子真都是不可一世,一个是趾高气昂,一个是目无下尘”孙思雨回到吟儿身边来,吟儿亦叹了一声,没说什么。
这时有兵将来报,说林阡大军已然凯旋,隔日便将抵达百里林外,锯浪顶上这才恢复了以往轻松活跃。
“主公回来了,那可就好了”杨夫人松了一口气,孙思雨也喜笑颜开。
“思雨,杨夫人,你二人,明天一早便代我前去迎他吧。”吟儿微微一笑。
一迎到大军凯旋,孙思雨和杨夫人便向林阡阐述尽了昨天锯浪顶的这起争执,说到吟儿一句话就盖住了洛轻尘长篇大论,思雨更是赞不绝口,称吟儿既羞辱了洛轻尘不能上阵,又暗指洛轻尘是后院起火,何其高强也。
林阡对吟儿回应了什么并无所谓,更关注的是洛轻尘到底说了什么话,所以一五一十向杨夫人询问,得到原话之后心中一寒全然击中了自己的顾虑,洛家的人把矛头对准了吟儿
只叹短刀谷毕竟和黔灵峰不一样,人心险恶,明枪暗箭不知有几多,他心知吟儿的承受力并没有那么大。
回到锯浪顶时是正午,吟儿一个人在院子里晒太阳,躺在藤椅上一副惬意享受日光的样子,他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虽然已经卸下了战备,明明也加重了脚步给她听见,吟儿懒散地一动不动,眼睛也没睁一睁,就“哦”了一声“你回来了啊,饭菜准备好了,自己吃,洗脸水也打好了,自己洗。不伺候你了。”
他俯下身去,立刻就从袖子里摸出根狗尾巴草,在吟儿脸上挠痒痒,直接就把这伪装技术差劲的丫头给笑坏了,睁开眼一把夺过这根草“这什么啊”
“谷莠子,是我给吟儿带回来的礼物。”他一本正经地说。
“呀你就给我带这么一根草回来送我”吟儿撅起嘴。
“你仔细看好了”林阡笑着把狗尾巴草呈递在吟儿眼前显摆,“不是一根,是半根”
吟儿大怒,正要打他,却见他从袖子里又摸出一个物事,似是桃花瓣的团聚物好像中间还有个缨绳,更像是扎头发用的头绳。
“这什么东西不伦不类的”吟儿虽然嘴上说不好,却很喜欢这东西,把它接过来。
“我在凤州之时,有天中午闲来散步,转入一个很偏僻的寺院,看见那里有桃花,古诗中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可巧被我遇见了一个更加晚更加神奇的景象,那寺院里的桃花五月末还开得正好。我便采摘了一些,拿回来给你制成了这个头绳。”
“编吧,编吧。若是真花瓣,只怕早就枯了。”吟儿笑盈盈的,研究了半天,“该不会是纸做的”
“不管是什么做的,总之是我做的,陵儿和风行见了都说好,还说要给它起个名字叫桃花结。我思忖去年端午是用辣粽来向吟儿求亲的,那今年就用这个桃花结示爱如何”林阡饶有兴致。
“你啊,打仗的时候也在琢磨着这些么”吟儿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起身检查他身上可有新伤,“可别因为分心想我被敌人暗算,那样的话伤在你身上,疼在我心上。”一边说,一边故作愁苦状。
“吟儿,若是想哭的话,便好好地哭一场吧,不会让你被别人看见。”林阡忽然把吟儿埋在自己怀里,抱紧她藏住她无限爱怜。
“啊不会是真的受了伤”吟儿敛了笑,只道他是真的受了伤,着紧问。
“不,是昨天锯浪顶上的事。我已经都听闻了便让别人都宣扬吟儿的口舌伶俐去,我只知道我心里很疼。”林阡动情地说,“吟儿在人前表现得那么厉害,不过是为了我逞强罢了。我极想知道,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