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林阡心中蹊跷,钱爽是乌当之战结束后刚回短刀谷不久的,按理说要事禀报只需海逐浪一个人就可以了。
“主公,除他二位将军之外,还有一个人你见到了也一定兴奋,是从山东红袄寨远道而来,也在军营中等候着你们”向清风话音刚落,林阡已朗声大笑“难怪爽哥出现,原是讨酒债来了”
山东红袄寨,莫不就是他的结拜大哥吴越自去年一别,他林阡战于川黔陕,而吴越则返回泰安,暌违这么久,又难得这么心情好,兄弟俩自有数不尽的酒要喝,数不清的话要谈。
“吟儿,今天你务必不可出现在席间,夜深了也就一个人睡去吧。”归路上林阡对吟儿千叮咛万嘱咐。
一干随行紧跟其后,个个听得这话,所以窃窃私笑,是啊听起来这话说的真残忍,有了兄弟就忘了吟儿,还安排吟儿不可出现在席间,似是怕她出丑一样,但向清风等人心中清楚,林阡之所以不让她出席,是因为军医对林阡说过吟儿现在不能沾酒,因此林阡连酒气都不让她沾,自是关怀备至。
“那你也别太贪杯了,酗酒对伤势不好。”吟儿说。
“哪有什么伤”跟酒一沾边,林阡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兴高采烈,失去防备。
吟儿瞬时出手,把他衣衫一扯,露出半条胳膊,果真缠着绷带,俨然是最近所伤,他家常便饭,从来不在乎。
“你这家伙”林阡万万想不到她这么不顾他面子,一边怒视她一边往向清风等人喝道“非礼勿视”
“”众人眼前被迫一片漆黑。
吴越这回来到川蜀并非受红袄寨差遣有任务,而是为了探望林阡、宋贤、钱爽等人,并把他的母亲吴珍送到川蜀疗养,席间众人都见吴夫人气色不佳,深知老人家恐怕是时日无多极想要落叶归根,众所周知,吴珍出身于川蜀的抗金名门吴家,地位辈分甚高,若非与黄鹤去的一段旧情,不会数十年都移居山东。
“来到川蜀,还因山东形势有异。”吴越对林阡解释说,“近来金朝风声甚紧,谈寨主竟有被招安的打算。杨鞍、二祖与我都苦劝无果,杨鞍说,若寨主执意招安,则我们自立门户。”
“又一场沧海横流”林阡大抵可以看见山东今后几年的乱局。
“张睿口口声声说你与张家再无瓜葛,你娘她,却始终不曾表态,成日吃斋念佛,仿佛超然物外。”吴越提及阡的养母胡水灵。
“这些年来,她始终不肯原谅,却也一直没有怪过我。”林阡叹息一声,点头。
“她从何怪起主公幼年被掉包,还不是拜她所赐”杨致诚听罢忿忿道。
至于海逐浪所带来的川北军情,因为至关重要,所以不曾在人前告诉,只是宴席散去后与阡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