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与李君前会晤。
厉家军营,比黔灵峰多出了万分肃杀之气,阵列兵将,无一人眼神不寒李君前一路经行,心中暗暗吃惊,不得不说联盟最强兵力,不在此处,又在何地全赖他厉帮主治军有方
李君前只带了寥寥几人随行,魄力可见一斑。厉风行只瞥了一眼他左右,就觉小秦淮不辱其名,连随行都个个一表人才,饶是一向以自己麾下为傲的厉风行,也自愧不如,心里暗想,淮南人杰地灵,恐怕只有李帮主压得住。
“厉某极是不解,事已至此,李帮主何以还坚持中立。难道你小秦淮不属我抗金联盟为何竟不肯打那群林家军”厉风行收起佩服,问。
“为何要打盟军和林家军同气连枝,岂能手足相残、两败俱伤”李君前对形势实在是洞若观火。
“徐辕带来的那伙人居心叵测、颐指气使,什么时候当盟军是同气连枝”厉风行愠怒,“他们那帮林家军口口声声感恩天骄,仗着是林家旧部就有恃无恐。但我们盟军的盟主是凤箫吟,奠基之役从头开始就是她,她如何实至名归,你我都有目共睹”
“你我也应该有目共睹,数十年是谁人威慑金朝上下,安定了南宋江湖。若无天骄,绝无你我今时今日”
“原来解释为表,劝停为实既然你更相信徐辕,你投奔他去”厉风行火性,当即甩袖转身,“李帮主,恕不远送”
“厉帮主,切勿被一时意气冲昏了头脑。林家军与盟军,本无必要分什么彼此。”李君前冷道。
“不愿走难道还等我命人将你绑缚起来撵出去不成”厉风行怒道。
“厉帮主倒不如平心静气地想一想,这一战打得痛快解恨、逞了一时之气没错,后果却是削弱了胜南他的左膀右臂”
“我只知,徐辕不配为胜南左膀右臂。用一个红颜祸水把胜南往死里推,其实自己才真正为了女人。”厉风行恶狠狠地。
“什么”君前一怔,还未会意,厉风行已转过头来,不客气地说“我倒是忘了,祸水命的言论,还不就是阁下提起若无你李君前一番谬论,何来今日这两派对立、决一死战身为始作俑者,还想明哲保身,未免太说不过去”
“我的一番苦心,岂是你辈能够明白”李君前苦笑一声,恰恰触到厉风行傲气上“什么叫你辈你有什么苦心我看你对谋逆之徒诸多维护,根本就是徐辕奸细,柳大侠找你合作,是看走眼了吧”说罢转过身来,就是一掌横劈。
“不可理喻”李君前以拳相抵。眼看一言不合就交手,如此情景,像极了那夜魔城塔底,思维不一的人见了面就火并啊。
“兴师问罪我理屈词穷,君前的一番苦心,是暂且归咎吟儿、为我消除后患;而风行你,也一样戴着面具,既想要保护我,更还要顾全吟儿,可谓更加用心良苦。”李君前随行之一忽然于主位坐下,仅此一句,顿时止了干戈。厉风行李君前分别退让左右,军营内霎时悄无声息。
厉风行是真没想到他会在见李君前时,一眼都没给那几个随从,越谈越不投机,当然就更没去管他们,此刻才发现,之中有两位不同,一为青龙,一为林阡只一番乔装打扮,根本藏不住二者的出众气质。
厉风行又惊又喜的情绪全然写在脸上十日不见他一点都没有改变,再乱的局面都可以处之泰然,可是厉风行明白,他不动声色,自有他的道理。此刻他除去衣帽,一身玄色,依然那般王者风范,直挺的剑眉,显得英气逼人。
原来君前是林阡那边的人吗厉风行心中惊奇,却也喜不自禁,看见了林阡,心也定了既然如此,李君前就是战友无疑。
“若你二人能够发现彼此其实都戴着面具用心良苦,就不会为了同样的目的却南辕北辙,以至于一个想牺牲吟儿一个却想无论如何都保住她。”林阡道,“同样的道理,天骄和你们,也是因为想法不一,所以才立场不同。他的方式你们不能接受,怎能就说是他谋逆”
君前和风行皆是一怔,因阡这句话而设身处地,真觉对天骄的怀疑过分了些。对视一眼,敌意来得快去得更快。
“可是凤箫吟她坚持说,你是因为杨宋贤的关系被徐辕牵制,难道一切只是凤箫吟臆断”厉风行说。阡蹙眉,摇头。厉风行显然吃惊。
“凤箫吟,她在何处”李君前问。
“她恐怕一时半刻回不来”
“吟儿显然时时刻刻在最前面。”阡苦笑,“风行,天骄谋逆,子虚乌有,只盼你能趁着局势还没有到最恶,尽快退出战局。相信你厉风行一撤,吟儿的气焰就不会再那么嚣张。”
“若我撤去,那郭子建、辜听桐,还有沈家寨他们”厉风行不无担忧。
“你放心,沈家寨我已经让魔人挡在了魔村之外,见完了你立即就会去散了他们。”阡说,“参战双方主帅,每一家我都不会遗漏。”
“其实你很明白,那么多兵马,那么多立场,有时候真的只需要一个人一句话。”李君前叹息,“若今日无你同行,相信你也知道,局势会发展成哪样。”言下之意,联盟无他不可。
“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