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余地地要突破她这道防线,于是没有停留地一直往前力道不绝,吟儿手上霎时鲜血淋漓,却不肯放手,想用手将刀捏断,却力不从心。阡何尝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无边怒火全然冲上心头,刀中战念骤然爆发,将眼前一干劲敌尽数冲开,完颜猛烈柳峻彼战当即重演,刀前人仰马翻,刀后风云凌乱,苏慕离那一刀再如何强猛,也被饮恨刀万钧之力击毁,身不由己败溃这炸开的饮恨刀的气势啊,只会令他的敌人活着的惊慌失措,死伤的狼藉不堪,盛怒之下,刀气最猛的地方,那个敌人就不必再乞求能活着,刀气最猛的地方,当然不在吟儿这里
化险为夷,阡虽把吟儿控制在刀风之外紧紧护着,却抑制不住心中震惧“谁准许你私自更改命令到这里谁说过你为了我可以不珍惜自己性命”看吟儿手上鲜血淋漓,他是既不忍责,又不得不责她。原来莫非猜测不错,吟儿真的违抗了他的命令。
吟儿眼中噙泪,却激动着回应“是我凤箫吟觉得应该更改命令,因为你的安排多此一举,分开行路只不过是你怕连累我而已,可是我不怕连累是你林阡让我觉得你的命比我重要,因为你是盟王我是盟主,我可以有闪失你却不能有一点闪失都不行”她却不敢注视他的眼,怕他看穿她顶撞他的时候其实眼中有温柔。
那一刻,死伤堆叠,又有谁还敢看阡的眼神里,不可能掩饰的凛冽雄心和激越战意竟然连苏降雪父子也情知不能再留,想要率众暂离,却再也来不及恰在此时,叶文暄已领军从附近赶来,意在将此地包围。盟军来势汹汹,似乎早有部署。
苏降雪眉头一紧,瞬间通透了眼前局势,克制不住内心震惊,脸色不改,语速却有异“想不到,竟是入了你林阡的局”这语气,分明是三分惊疑,却有七分愠怒苏降雪显然没有想到,暗箭伤人反而会被算计,冷笑一声,杀机更重。
“不错,他早就料到会有暗杀,知道盟军里有你苏降雪的人马而且有很多,所以一路都在防备和部署,专等着你们沉不住气阴谋败露。”叶文暄提起紫电青霜剑。
苏降雪注视着叶文暄,语气里极尽威严“文暄,原以为你是个人才,竟愚蠢得宁去效忠他林阡,却不肯与我合作”
叶文暄一笑应对“文暄没有苏将军那样的鸿鹄之志,只想问苏将军一句,可听说清泉愿与浊流合污”
苏降雪大笑讽刺“是么那你最好是祈祷着他的盟军,不要像他父亲的势力一样,辉煌不到一年就夭折。”笑声里,透现出长久以来只手遮天的猖狂,而内涵毒辣如此,竟教近处听见的人都心中一颤。
“杀出去”苏降雪一声令下,苏慕离鸣镝出手,不刻苏军亦由四面八方尽数涌来。论实力,该与盟军不相上下。叹这苏降雪果然骁勇,即便是暗中潜入敌人的地盘、并遭到反击暂时落得下风,竟还那样的威风凛凛毫无弱势,他调兵遣将之时,身边人明显皆听调遣,忠心不二。
阡心念一动,想起海将军曾经对他说过,苏降雪和他林阡有一点很像,对敌人决不手软,对自己人却平易亲和。这般看来,果真如此
也许,只有这样的实力再加上野心,才可能成就一番霸业位高权重,并接二连三铲除异己吧如果他的心血没有倾注于权谋心机,此刻短刀谷,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朋党派系
叹,战祸,终于蔓延到了这里。
“盟主,伤得严重吗”战局之侧,忽然听见这样一个熟悉的声音,阡这才发现,海将军竟也随吟儿一起来了。难道也是不想离开他的身边阡蹙眉,这两个,当真是在他计策之外。
察看了吟儿手心那道伤口,确定无碍后心才稍稍一缓吟儿总是这样,不顾一切地往凶险里闯,海逐浪未尝不是一样,说他粗中有细的个性真是一点不错,细心的时候远不如粗心时多。叹了口气,心中总是无奈,转头看向海逐浪,海将军面色里略带尴尬,也理亏地不敢接触阡的眼光,怕因为违抗军令被阡处罚,良久,见阡未曾责罚他,头垂得更低,咳了几声等待阡发话。
“海将军”
“啊”海逐浪抬起头来。
“可有带金创药”
海逐浪大喜,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没摸出来,幸而冷飘零也在当场,递了金创药过来。海逐浪一颗心大起大落。
“以后带麾下赴战,武将、谋士、军医要一应俱全,不要总选和自己差不多的人。”阡讽刺着吟儿和海将军,怒气早已烟消云散。
“哦”吟儿和海将军异口同声,却一样厚脸皮地把这句讽刺自我过滤。
“盟主的刀伤还好么应该没有毒吧”海将军问。
“苏慕离的刀被我们动过,没有毒。”阡回看战局,应是势均力敌的,叹了口气,“猛虎难缚。”
只是这一句“猛虎难缚”,吟儿已听出谁强谁弱。此刻,苏降雪在短刀谷再怎样覆雨翻云,在阡眼中,不过是要铲除的又一个劲敌而已。
阡回味适才苏降雪和苏慕离前后夹击,还有那几位高手合阵围攻,皆比先前与金人作战时棘手吃力,深知,与这位敌人的战争才刚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