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有变。
“是你的疏忽,你自己想着怎么补救。”二王爷又不忍责,又有怨念,语气既酸又苦,“本王先去歇息。”说罢就走。
“王妃,发生了什么事”轩辕目送王爷离去。
“是我疏忽,总之我会补救。”楚风流轻声道,“天骄大人,宁家寒尸能围得住吴越,却未必擒得了他,所以,还得由你出马,至于林阡,一定逃不出薛大人掌心”
“王爷他”
“让他休息,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楚风流语气出奇得差,似有心事,又像是在赌气。
宁孝容,战场交锋她可以屡战屡败,气势上却一直分毫不减。
欲同宁家休战,又谈何容易,宁孝容口口声声,宁家死伤多少个,宋军就要以多少来偿,一命抵一命,再公平不过,又扬言,罪魁祸首如吴越,理当第一个自刎谢罪。
经历大小战役无数的吴将军,不禁啼笑皆非,明明铩羽而归的是对方,为何漫天要价的也是对方
“不理她,继续杀”唐迥杀得兴起。
“唐迥你住口若不是你力劝,这一战也不会开始,该自刎谢罪的是你”赵显反对已迟。
宁孝容已被激怒“吴越,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宁家倾尽全力,独杀你吴越一个,我便不信你走不上绝路”
吴越亦是大怒“宁孝容,挑衅是你,开战是你,罪魁祸首其实是你,你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倒还有理”
“我自是有理,在宁家,我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规矩”她厉声道,冥顽不灵,“大家都听着,什么都别管,胜不过他们,就先把他给杀了”全在轩辕九烨意料之中。
当下这战场的千军万马,无一不弃了先前对手,四面八方齐齐杀向吴越,邻近诸将身经百战,哪里见过这般不可理喻的敌人、这般难以理解的作战方式全都是始料未及,缓得一缓,纷纷携刃御敌,然则,众寒尸自得令之后,对其余人马全都视若无睹,目标独独吴越一个,为杀他甚至不管自身死活
万千离散漩涡,忽而直朝同一点汹涌奔赴,气势恐怖,战局不免大乱。虽是众矢之的,吴越又岂能够束手就擒当即策马应战,以针林梭雨绝刀光剑影。
眼看着寒尸一涌而上,吴越行动受阻,瞬间就与红袄寨大半兵马明显隔离开来。然则恰如楚风流所言,“宁家寒尸能围得住吴越,却未必擒得了他”,一众寒尸,惊见吴越面前身后竟像有一道屏障光圈,牢不可破,护得吴越与周遭武器根本无缘。耀眼光芒如火球腾空,锐不可当,冲行有势,岂止吴越毫发不伤,连座骑都身受其益宁孝容被强光刺伤双目,不禁后退一步,面露惊惧覆骨金针
刹那吴越如生千手万臂,金针挥洒络绎不绝,交替收放,攻防合一,教人不得不叹,论天下暗器,吴越认第二,第一必空缺
叹,齐鲁青未了,许是遗传了巍峨泰山的气派吧,历来金北金南皆感棘手的敌人,大多都出自泰山周边,原以为耿京辛弃疾一脉覆灭之后,山东会有短暂倾颓,却何以人杰地灵到绝顶高手层出不穷
楚风流轩辕齐临战地,再睹这般的“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不禁忆及林阡饮恨刀,杨宋贤潺丝剑。红袄寨何以会一览众山小此三将留存一天,红袄寨经久不衰。
忽然看出他金针一隙破绽,轩辕不禁手指一颤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战局之内,蓦然飞掠出轻飘飘一剑,精约,邪毒,出其不意地趁乱攻破金针屏障,从最远处发,却最先攻入,快而简洁,一气呵成,吴越为避闪而被迫坠马,连退数步,险险中剑。
与寒尸交手尚不觉吃力,然而轩辕九烨一插手,吴越难不身处劣势,金针再玄妙,遇剑则夭折,勉强接过数十招,吴越已分身乏力。
“想不到吴当家也这般奸险,先切断水源,再虚伪地说以和为贵,这一招投毒辟谣再投毒,在下真是受教。”轩辕冷笑,再续数剑,吴越已是手下败将。
得见毒蛇,吴越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虽不察麾下有内奸,也心知事与轩辕有关,怒道“轩辕九烨,原来一切都是你干的你可知你下毒陷害,会害死多少无辜”
“怎么又成我干的了刚刚你不还一口咬定,罪责是宁孝容的么”轩辕面带微笑,吴越一愣,不知如何辩解,轩辕早就占了话的先机“吴当家反反复复,不停地咬定不同的人,不正因为自己理屈词穷”吴越这才忆起,毒蛇说话会毒死人也本就是为了毒死人仅仅一句,已经在宁孝容的心间彻底地钉死了吴越的罪,宁孝容果然深信不疑,思路被轩辕摸得一清二楚。
“杀了他还跟他耽搁什么”见轩辕一剑锁吴越咽喉却还不取他性命,宁孝容不解其故,迫不及待。
楚风流行至宁孝容身后,低声道“宁姑娘,杀他是迟早之事,但他的作用,并非仅限于此。”宁孝容一愣:“什么”“宁姑娘想要不费兵力,敌人就不攻自破吗”楚风流低声问。宁孝容一怔,思索了片刻,勉强点点头。
寒尸攻势稍有松滞,即刻有红袄寨兵将冲上前来又被寒尸撞开去却屡挫屡闯,其中骁勇善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