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过。为何薛焕没有为林阡破格出刀,反而借机离开不了了之,饶是轩辕和楚风流也难以理解,想探问,却不知该怎么探问个中缘由与薛焕这样一个最真最直接的一个人交谈,他们却无奈地必须用最假最转弯的话,薛焕,他的真性情不是武器,可是建立在金北第一威信上的真性情,着实令这些在江湖混迹多年遇事心眼不少的高手们难以应付。
楚风流于是轻声地,装作不经意间提起林阡,并未指名道姓“就像、又回去了当年,也是我们金北前四,也是有金南协助,当时是红袄寨,现在还是这三个。”楚风流说罢,望着眼前薛焕,只叹这王者的容貌,就像封印般天生就赋予了薛焕。
薛焕微微一惊“还真是不错,真的很像当年的情景啊,吴越、林阡、杨宋贤只不过,其中有个敌人已经由暗变明了。”他爽朗地笑着看楚风流,“还是你眼光独到,你当年说过,红袄寨绝对不止吴越和杨宋贤两个人,暗处的敌人最危险。”稍带不满,他严厉地问“现在的情势比当年明晰,为何我们的战绩还不如当年”
“因为当年的他,还没有遇到饮恨刀,有实无权。”轩辕淡淡地说,“焕之,你我二人都曾或多或少与他有过接触,你应当比我要了解他得到饮恨刀之后的变化。”
“哦”薛焕有了些兴致,“你看出了什么变化”
“他在山东的时候,刀法杂糅,喜好用刀使剑术,刀法比平常人快。可是,重遇他,觉得他的刀变慢了,境界在拓展,气势在扩张。刀慢了,可是刀路更难以预料。”
“那不是刀慢了,而是刀路满了。”薛焕概括着轩辕的话。
楚风流一听,亦觉如此,笑着说“真有幸我们是他的敌人,在这种情形下,不做他敌人,可能光芒都被他掩盖。”
“可惜他现在,还是不足以挑战我。”薛焕说毕,轩辕等人皆一怔,原来薛焕并不介意提起白天的事。
“为何焕之不愿出刀以他现在的实力,难道还不配”轩辕问。
“等他哪一天,对恩怨能一笑置之了,才可以挑战我。”薛焕说,“以他现在的状态,即使能胜了我也没有用,他要的,并不是打败谁,而是找回他自己。这个坎,都是九烨你的计划引起的,他一时半刻过不去,过不去,就没有资格挑战我。”
轩辕点头,薛焕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我也清楚他现在这种状态,这种我精神很好你来打我吧的状态,等敌人精疲力竭,他才恰到好处,可是敌人奄奄一息时,他正巧体力最旺盛这个状态,没有对手,自己却也难自控,他明显不能忍受。”薛焕如同有切身感受,黯然压低声音,“当你对一件事不能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接受它,一是超越它。”
“我当然,是要让他接受。让他永远地停在这里。”轩辕柔和的语气。
“现在他得遇杨宋贤,很可能会找到魔门的路。”薛焕探问,“你又将如何行事”
“他不会那么快。”轩辕一笑。
“拖住他,是用那名叫云烟的女子还是用柳峻转移他视线”楚风流疑道。
“暂先都不用。”轩辕冷笑,“王妃,这次是与他正面较量,希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哦那我便等着你的好消息。”薛焕带着欣赏的笑容,“九烨,风流,你二人合力,不可能拿不下他。”
解涛名义上在旁听着,却一直没有吭出一声,此刻看他转头看向自己,知道再也无路可逃,微微一颤,软绵绵的任由宰割的眼神,惹人怜惜。
“子若,你随我来。”薛焕的笑容里,真正包含了太多宠溺。
解涛不敢怠慢,随之而去,背影优雅,却明显可怜,楚风流与轩辕敛色看着这荒谬一幕,其实,这么多年,本应该习惯不该问的不问,也不太愿意理会别人的人生。
相视一叹,楚风流轻声说“真想看看,薛焕和林阡的比试,究竟谁会被谁斩落马下。”
“原来你更希望我不插手,让林阡恢复心态去挑战焕之”他蹙眉。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天骄大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楚风流淡然一笑。
流苏帐外,香烛红。
易装容,解涛盛妆华服,只为了给另一个男人玩味。
他何尝喜欢冗长的衣裙在身后累赘,珊珊细步,绛色点唇,桃花面,柳叶眉,那些,本应都属于女人啊。他曾经,也想追求的女人
薛焕,每一次都以不同的要求安排他的服饰装束,甚至于发髻唇色,都由薛焕钦点,一旦有不如意,薛焕会毫不掩饰地露出专制凶残,勒令他怎么做怎么表现而他,金北第三的狂诗剑,何以就渐渐屈服,何时已经不再反抗,任由薛焕把他当成闲暇时的玩物,满足薛焕这个病态的嗜好,从来沉默,从来温驯,从来却胆战心惊。
正襟危坐,等候薛焕回来,强打精神,却难改倦意薛焕突然离开与贺若松等人议事去,这个变故,并没有解救解涛,反而更将他悬吊
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察觉到身边有了薛焕的气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