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洪瀚抒身上。
成为了众矢之的的他,没有一丝惊慌失措。
然而正是他的冷静激怒了凤箫吟,她猛地抽剑而出直指洪瀚抒,身后兵马亦立即齐齐围上,横刀竖矛裹了个严严实实。
洪瀚抒冷笑一声“有这么一个盟主在,能成什么大事别人都是三人成虎,你却只听一面之词”
凤箫吟抑制住激动“一面之词那么为什么叶文暄追你一直追到巫峡你头也不回”
瀚抒指向石磐“那你凭什么信他因为他是吴越的哥哥,还是,他是黄鹤去的儿子”他话音的颤抖,没有人听见,因为他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的出路,现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也是这个人的儿子了
然而石磐气得脸色铁青,一剑直扔洪瀚抒,他这一剑又狠又急,蓦地斜路里又插入另一只武器来,冰山神芒混乱中谁也不知这神芒从何处而来何时出现,只知剑朝瀚抒的同时,神芒径直窜向凤箫吟
霸道的洪瀚抒根本不给吟儿自救的机会,他犟着脾气就是要救吟儿,剑来了也不闪,他真是个疯子吟儿不及出剑已被他推dao,和他一并摔在地上,那冰山神芒不如上次猛急,显然不是要命,而是警告
变故太过突然,众人知还有金人在此不远,不免都有些吃惊。
吟儿惊魂未定,回头去看洪瀚抒,他右手托着左臂站起身来“你小心些不要在内讧的时候被外人干掉,那样会被人耻笑”
吟儿不解地看着洪瀚抒“我不懂,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吴越看洪瀚抒袖管中不时有血渗出,大惊失色“你的手”他上前来要察看瀚抒剑伤,洪瀚抒蓦地缩回手去,像发狂一般“你让开”猛然回头怒气冲冲地瞪着凤箫吟,吟儿从未见过他如此愠怒的眼神,心下怖惧,只是站着伸手去牵他手臂。洪瀚抒反手将她一推,冷笑“你别碰我抗金有什么了不起辛辛苦苦帮着你们对抗金人,就只得到一个奸细的骂名抗金我洪瀚抒不稀罕”
吟儿看他臂伤严重,急道“洪瀚抒,你要不要处理一下”
“不需要”他任凭自己的血不停地冲破伤口,轻慢的眼神正在努力地刺伤吟儿“这样就算端了他们的据点你们未免太天真了他们死了一批,还会冒出一批你以为解涛刚刚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他是给他后备的队伍留记号,很不幸,我已经把那指示毁了,可是偏偏有人认为我在做标记”
石磐一愣,半信半疑。李君前听出了他的意思,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去而复返“原来你终于知道情势比你想象得要紧张”
洪瀚抒却转身去牵马“解涛的后备军队最近几日会在瞿塘峡潜伏,他们,人很多”
吟儿上前拦住他“洪瀚抒,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事情”洪瀚抒狠狠地说“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好好地率领这支幼稚军队吧”他尖利的眼神告诉吟儿,他早已经不是云雾山的那个洪瀚抒了
她松开拉住缰绳的手“洪瀚抒,你要走便走,不过你要记得,抗金联盟永远等着你回来。咱们腹背受敌,所以一个人也不能少。”
李君前淡然看着洪瀚抒渐行越远,不禁对吟儿有些赞许,他知道,吟儿今天表现得很坚强,最后一句真是盟主应该讲的话,洪瀚抒,其实一直站在他们这一边啊
白帝城的街头小巷,高墙深院,处处人声,却掩不住杀气。
“解涛的七月十九还真是没有夸口。”叶文暄看罢地图,“胜南你说得对,金北前十果然不能忽略。”
“解涛潜伏在瞿塘峡作什么他若是想增援,直接到白帝城中来不就行了”金陵疑道。
“金南金北前十不和,所以解涛的人马不是给黄鹤去增援的,解涛养兵于瞿塘峡,是希望我们打败金南前十,在我们走后,由他们悄悄潜伏进白帝城占领所有的地盘,不费一兵一卒就渔翁得利谁料到,解涛却是最早暴露的一个,他发冰山神芒的那一刻,就注定做不了渔翁了。”胜南说。
“金南金北前十不和这件事可以肯定吗”金陵一怔。
胜南点点头“起初我也不是很确定,可是联系近来发生的这一切,就可以明白为什么解涛在上钩之后一直没有动静了,因为他们金北前十在金南前十面前名不正言不顺。”
吟儿哦了一声“他们内讧,真是一件好事”
“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他们内讧,却终究属于薛无情一个主公,他们的最终敌人都是我们。而我们必须把这一支队伍,扼杀在刚来的时候,才能保证夔州的彻底安全。”胜南说。
“可是,据说他们人很多”吴越转达着洪瀚抒的话。
“他们走定了。”宋贤说毕,和胜南相视而笑。
吴越哦了一声,笑着猜中了林杨二人的意思“你们俩坏主意又上来了。”
“既然解涛暴露之后做不了渔翁了,他们就完全背离了初衷。如果金南失败,他们非但不会渔翁得利,反而要捡烂摊子继续和我们对战,如果金南胜了,他们会不知道多么尴尬。连目的都没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