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渗,感觉好像有风正往当中钻,他狠狠地一笑“好俊的功夫”
越风没有回答他,因为吟儿的劝诫,他在最后一刻下的力并不重,他不希望厉风行成为第二个吟儿。
金陵赶紧弃下吟儿来看风行伤势,风行小声道“没什么,轻伤而已”
越风的眼光立刻定格在胜南身上“你呢”
“你已经受了伤。”胜南轻声说。
越风冷冷地盯着他“你我已经比试过一次,你说,我们是敌还是友”
胜南被这句问得有些悚然“是敌还是友”冥冥之中,他又想起莫非的那句话,抚今鞭和饮恨刀亦敌亦友,该死的,怎么那么灵。
越风一鞭横扫过来“打吧”
“敌人”胜南蹙眉。
“不要犹豫不决胜南。”厉风行大声说,“不管他将来是敌是友,这一刻,他是你的敌人”
胜南被风行一语点醒,一用力,长刀即刻出鞘,飞落在他手里,刀尖直指抚今鞭,越风忽然色变,刀尖如万刃,也是鞭尖所害难道说,抚今鞭真的就是一场灾难
削铁如泥、断器无数的抚今鞭,最大的威力在鞭尖之上。胜南既然败过了一次,也知道克敌制胜,需要避其锋,露己芒。因而交战初时,饮恨刀先行设局,招式刁钻,只攻敌弱处而架空鞭尖之威,来去自如雪光逼眼,进退随心战意慑人。
厉风行看出越风失利,方要喝彩,饮恨刀的优势骤然不见。
具有无数种可能境界的风,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由,控制在越风鞭下的飓风,若是要去某一处,就显然会有各种方式进去,石缝间、山崖边、旷野中、天幕上,就算敌人是已经和刀物我两忘,就算敌人气势袭万里而不减,他控制的风还是可以把一切恢弘粉碎,把所有磅礴摧毁再怎样刁钻的招式,他的抚今鞭都可以扬其长割进去,呼啸而过,毫不示弱,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地方风去不了,对方在躲着鞭尖,可是鞭尖不是虚设,优势在手上,怎可以逃避这一鞭,在数招败退之后忽然得势,穿越了饮恨刀的雄壮,瞬间将其攻势拦截,刀鞭相擦处,磨出的不知是火还是电,在黑暗里清晰又耀眼。
抚今鞭鞭尖又至,仿佛一场神话,胜南手里的饮恨刀,再度无法避免地受伤,刀身的铁纹,在交战的过程里,只有脱落的宿命。但是,林阡的饮恨刀,不适合失败
胜南在这一鞭之后,蓦地借力一甩,几十片将要脱落的细小刀纹,从刀尖处骤然推了出去要论旁人,这些微小之物可能不会对越风构成任何威胁,只不过,这是一向以气势著称的饮恨刀
这就是武器被毁坏之后还应当表现出的分量啊金陵旁观之中,不免点头微笑。这越风果然始料不及,收鞭回挡这不计其数的“暗器”,这不计其数的他方才一瞬的战利品,竟然这么快就反戈一击
世间一物克一物,而越风和胜南明明就是相互可降“冲天”遇“充天”,“猎风”击“裂风”。所以战局一波三折根本无法看清谁会将谁击败
厉风行在一边暗自叹息“这越风看来和胜南大有渊源呢”金陵微微一愣“是啊,他们两个人相敌,就像砒霜对鹤顶红。”厉风行稍稍一怔,呵呵笑起来。
合作可成犄角之势的两个人,当他们对敌的时候,旁观者连揣测的力量都丧失,更别说插手越风,之所以是胜南的敌人,也就好比胜南这奔鲸旁的一头猛虎,是催促他不要怠慢的敌人
这无孔不入、无坚不摧的抚今鞭,这无往不利、无战不胜的饮恨刀
可是金陵却有些担忧地回看吟儿,她总是觉得,越风在利用吟儿
山自刀边生,风傍鞭尖起。
山高几千丈,风长十万里。
激越、狂急、萧瑟,君可知山顶何处无风压何风不自山顶侵
赤城、五岳、九嶷,君不见山峰从来无缩减,缩减从来不由风
山的高度,难以逃脱风的追赶,最终还是要陷入强风的地盘,却不可能被风包抄削落
驱山赶海势,得遇吹云散雾风,就好比雷电击中坚石被反弹,那力量,刹那恍若星云皆遁逃、天地人踪灭,唯留壑与风
越看越怀疑抚今鞭和饮恨刀,究竟是天生,还是造就
金陵正自充满疑虑地观战,忽听石后异声,金陵一惊,喜道“凤姐姐,你醒了”吟儿爬起身来,看见金陵,似乎有点害怕“你们怎么来了”金陵轻声说“我们不放心,听见衔叶声就来了,你放心,张潮他们不知道。”
吟儿低下头“放了他好不好”
越风和胜南二人亦于此刻停止交锋,各自退开数步,胜南心一横,厉声否决“不可以,吟儿,你不要一意孤行。逐月山庄的事情没有完,必须面对”
吟儿听他口气坚硬,小声说“可是,他真的很无辜,胜南,他是抚今鞭的主人”
“我明白,我早就知道,可是他不可以一直这么逃避,他自己不出面怎么可能洗清冤屈,越风,你自己说”胜南是过来人,早就明白越风面临的这一切。他看吟儿体力不支,明白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