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穿过一阵阴风,一枚飞镖几乎擦着云烟耳朵过了去,云烟转过头看,同方至的一人一照面,双方都惊叫一声。
“是你啊”只听见一个刺耳的声音,胜南一见到此人,就觉得面熟,原来这群习武之人的头目,就是在黄天荡有一面之缘的苍梧山李辩之
“怎么不配上北固山比武,就到这里来据地封王”胜南冷冷问。
李辩之拍拍手,周围立即围了一大群人“上次我们寡不敌众,老天让我再遇见你们刚好复仇云姑娘,你注定不是我师兄的,注定要做李夫人”云烟大怒,冷笑“你你长得怕还没我高吧”李辩之大怒,伸手直捏云烟的腕,云烟手一缩对着他一拳显然只是花拳绣腿,李辩之哈哈大笑“软的不吃你吃硬的”一掌袭向她前胸,云烟一惊,慌忙避开,斜路里蓦地伸出一掌,凌厉地把李辩之手擒拿住,云烟刚认出那是沈延,李辩之袖中忽然露出一把匕首,在沈延腕上狠狠割了一道口子,沈延大怒,将这李辩之一脚蹬走老远,李辩之爬起身“大伙儿上去,把这三个给我抓起来”那群人不知多少个,一拥而上,却不知是几流之辈,胜南双刀出鞘,所过之处群贼晕晕倒倒,胜南也不趁胜追击,回刀入鞘,群贼半数受伤,半数吓懵。
云烟急去看沈延伤口,胜南则盯着李辩之吓白了的脸“李辩之,苍梧山若是少了几个你这样的败类,多一些像岳风一样的英才就好了”
李辩之狞笑“英才他还英才一个克死自己父母的灾星、杀死自己师父的祸根还叫英才”胜南一惊“你说什么”
李辩之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到京口来做什么上次从黄天荡回去的路上,师父忽然被杀,大家查出来就是他干的,他不敢露面,肯定躲在淮南的哪里林大侠你看走眼了吧我可不是败类,他也不是英才”
胜南虽然心中诧异,仍止不住要恐吓他“真荒谬,你来京口来据地封王是来找他李辩之我警告你,不要打着苍梧山的旗号到处坏事,你最好不要把事情闹大,能滚出京口就快滚,否则别怪我饮恨刀不客气”
李辩之没有第二条路走,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就逃。
夜晚客栈,云烟替沈延把伤口包扎好了,见他无碍,微笑着谢他“沈大侠,你一次一次地救我,真是无以为报”沈延脸红,既怕她说“以身相许”之类的话又盼她说,但又担心破坏了当前这么好的关系,只得朝别处岔话题“胜南,那帮土匪怎样处置了”胜南道“我让他们都卷铺盖走人了,岳风那件事我没有细问,希望不要太大”
云烟点点头“我也不希望岳风杀人呢。”
胜南起身来“大家都累了,睡吧对了云姑娘这几日老是感冒咳嗽,多注意一点。”
云烟一笑“好了好了,小病算什么”
胜南到了深夜依旧睡不着,岳风发生的事情,他不可能不想探究,可是为何要把李辩之放在局外事实上淮南争霸的最后一战,他实在不愿意多往里面牵扯进一件乱事,海州苍梧山属于抗金联盟,万一李辩之不是先到金山作乱而去北固山把事情捅破,恐怕不止岳风的事情难以解决淮南也会更加混乱,胜南昨天才由君前和百里笙引见了,知道现今把这李辩之放在局外、百里笙拉在局内是最好的方式。
忽然间在屋檐下看见一条黑影一闪而过,胜南登时警觉,随即运起轻功紧追而去。
从这里看金山寺异常清晰。
胜南停住脚,因为那人刚刚停步。
“怎样公主在北固山么”
“公主在北固山出现过,极有可能就在京口”
“公主还生了一场小病啊”
胜南一惊公主金国公主北固山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女子云烟他第二次怀疑起她来她最近是生了一场小病啊
他心头一阵恐惧不会吧,难道是真的
又是一天虚度过去,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三个往北固山客栈里走,云烟边打呵欠边颤抖,显然病情有些加重,沈延脱下披风给她披上“小心些,着凉别转成大病”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胜南见沈延一直目送云烟回房,小声问“怎么了”沈延诡秘地笑着“胜南,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啊”
胜南一愣“啊”
沈延道“你喜欢蓝姑娘,是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念叨着她,一心要保护她我对云姑娘好像就是这样的啊”
胜南一震“什么”
沈延笑着“我喜欢上了云姑娘”
胜南一愕,转念想或许金国公主和云姑娘根本是巧合啊,她会那么多的京口事,会讲京口的方言,怎么可能是金国来的公主
于是嬉笑着搂住沈延“什么时候跟她表露心迹”
沈延矜持着“慢慢地培养吧”
胜南呵呵地笑“好好好,必要的时候我在中间还可以牵线搭桥吟儿那丫头最喜欢说我狗拿耗子,现在看来我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
“林阡”忽然身后有人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