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酸苦,此时见他头也不抬、忍气吞声地回头搬椅子,芳心所绊,险险掉泪。
秦日丰得尝所愿“他也只配搬椅子”川宇一笑“话说起来,这椅子是秦府上下最珍贵的一件宝物,祖传下来,我看秦府上下只有阿财一个人能够搬得动。”
贺思远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接过话尾来“是吗我最崇拜那些大力士了,日丰哥哥,我相信你不会连搬椅子也不配的,是不是”
秦日丰哼了哼“这有何难”
站起身来,一把推开阿财“我让你看看,真正搬椅子的方式”他看那石凳小巧玲珑,轻笑着随意去拨弄,一上手就觉得不对劲,那凳子像牢牢粘在地面一般,无论怎么用力,都毫无用处,继续发力,咬紧牙关,无济于事
他额上渐渐渗出冷汗来,头几乎埋在了那石凳之内,忽地手一滑,像被石凳给耍了,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下巴上竟是泥巴,好像哪里还碰伤了,又痛又痒,难道那小小仆人,真的搬得起如斯重物
可是,阿财轻轻抬起石凳的方式,当真有如不费吹灰之力,他从前也见过,所以才被误导,以为这椅子很轻很轻原来这仆人,还真的是有一技之长,力大如此,相貌堂堂,难得思远要抛弃三弟来勾引他
“见识过了么真正搬椅子的方式”贺思远解了气,笑吟吟地看着秦日丰。
“搬椅子难道你要嫁一个搬椅子的”秦日丰冷笑。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关你的事”贺思远语气冷硬。
阿财搬着石凳越走越远,有些事情由不得他,他不得不把心里的念头藏匿着
夜晚,万籁俱寂。
吟儿看四面无人跟随,悄悄进了一户人家的后院。大师姐正抱剑等候着她,四周围都很暗,所以显得特别的安静。
“真的是师父拿走了我的剑她为何要偷走我的剑”吟儿夺回属于自己的玉剑,又生气又不解。
大师姐略带担心地看着她“师父说,你做错了,所以惩罚你。”
“我,做错了”吟儿一愕。
“关于饮恨刀,关于林阡林陌,你从云雾山开始,就不应该。”
吟儿迷惘道“可是在云雾山的时候,把胜南救出来之后,师父明明夸我做的很好。大姐你忘了”
“那是你第一次尝试要追寻新的事情,师父她除了鼓励你还能说什么,但是你做错了,就该回头,不可以越陷越深,听师父的话,好不好”
吟儿摇头“不,师父没有权利这么做。”
大师姐叹了口气“师父让我来告诉你,她也和你一样,喜欢过两个人,以为后来喜欢上的人会彻底覆盖掉她对前一个人的爱,可是没有,当前者转过头来的时候,还是会心软,还是会去爱”
吟儿泪流满面“可是,秦川宇他没有回头,他下泻药害我,他想害我”
大师姐一愣,冷冷一笑“你还真是幼稚得紧。依我说,你就该去秦府看看,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姐不说我也要去。”吟儿擦干泪水。
夤夜时分。
秦府高墙上忽然映出一条瘦长的影子。
那只影子轻快地在瓦片上滑过。
熟悉地绕过几道弯,几处角,却突然,停在半路。
他正前方也是个黑影,挡在他面前。这黑衣人似乎一直守在此处。
一阵阴风掀过,黑衣人浅笑着发话“师妹,你好。”
影子揭下面纱来“师兄,许久不见了。”
黄鹤去,玉紫烟。
“来贵府这么久,夫人都没有和在下接触过,在下还以为,夫人身份高贵了,就不念旧情了。”
玉紫烟没有心情和他叙旧“师兄如果还当有我这个师妹,就不应该带川宇走上歧路。”
“歧路哈哈哈哈。”黄鹤去笑道,“你认为江湖和官场,哪个更污浊”
玉紫烟一笑“你自己的行为不就证明了这一点你为何要拖川宇下水”
“没有为什么,他一出生,就注定了逃不掉”黄鹤去恶狠狠地说。
“可是,现在的江湖和从前不一样”玉紫烟语气骤然变软。
“正是因为不一样,我才很期待,他的作用究竟有多大。紫烟,我很欣赏他。”
玉紫烟冷冷道“那么,你一定要诱引他”
黄鹤去哼了声,听出她的不客气“当然”
玉紫烟冷笑“如果我不同意呢”抽剑而出“师兄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黄鹤去一怔,玉紫烟已经刷一剑刺来,黄鹤去躲闪不及,面不改色,飞速掀起披风去挡,只听嘶一声响,剑已破披风而入,黄鹤去大惊,伸出双指夹住玉紫烟欲进宝剑,玉紫烟一笑很满意这僵持,黄鹤去未出绝漠刀,对付玉紫烟还是有些留情,察觉到她的心理,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斥她“你迂腐”
玉紫烟冷笑,剑又上前一分,黄鹤去横腿急扫,反守为攻,玉紫烟撤剑先退,却锲而不舍,重进一剑,她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