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点走,路过秦府,思远还是下意识地往里瞧,江南也对她爱上阿财之事略有耳闻,笑道“贺姐姐,我觉得你在浪费时间,瞎忙乎,你跟那阿财能有可能吗”
“你小孩子家懂什么”思远头还是往秦府里面看,碰巧苏杭从其中出来,她看见贺思远,笑着迎上来“表姐,怎么你又到这边来了,哎,阿财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啊”
她声音太大了些,正巧阿财从里面经过,头不经意往这边转了转,贺思远见他走远,气道“你声音这么大干什么,被他听见了”
苏杭叉起腰来“总有一天他要知道的啊,我替你说了不更好”
“那也不用你操心,该表露心意的时候,由我自己来表露。对了,川宇哥可在”
苏杭笑道“川宇哥被你气死了,每次登门造访都是醉翁之意,对了,这位小兄弟是谁”
江南说了,苏杭哦了一声,忽然绯红了脸“李君前没同你们一起吗”贺思远一怔“他有事,离开了建康。”
苏杭难得地叹了口气“好扫兴,本来还想找他叙叙旧,在建康这么多年,没发现他这么英勇的。表姐,我先走了。”说罢上了轿子。
江南看苏杭进了轿子“怎么官家小姐都这么无所事事”贺思远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本来就是,苏小姐一天到晚和地痞流氓一起混,你贺小姐呢,不务正业,追求仆人。”
“这有什么好丢人,我喜欢阿财又怎么样反正我追求他是追定了”
江南一愣,伸出手直往贺思远身后指,吹鼻子瞪眼睛,思远奇道“怎么了”
转过身去,啊一声惊呼对面,阿财面无表情地从秦府出来,贺思远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表白,立即满脸通红,双手使劲攥住裙角,不一会儿就沁出了汗,紧张地笑道“阿财,你有事情吗你听见了我的话”
但见阿财慢慢走近,终于启齿“贺小姐,待会儿少爷要出去,不要在这边大声喧哗。”
贺思远顿时泄了气,垂头丧气地转身牵马,却听阿财在背后道“贺小姐”
贺思远一个激灵,回神道“什么事”满面的喜悦,阿财从怀中掏出皱巴巴、结实的一块布来“这里是小姐借我的买药钱和赔门钱,多年了,小姐也许不记得了,可是我还清楚记得,积攒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还给你。”
贺思远甜蜜地一笑“这么多年,你还记得啊阿财,我就是欣赏你,凡事都不亏欠别人。”
阿财一震,浅浅一笑“贺小姐,谢谢你的欣赏。”没有再说什么进一步的话,就回头往府里走了,江南走到贺思远身边来“走不”
贺思远有些生气,立刻在原地跺脚,这是她生气的时候习惯动作,江南笑了笑“算了,贺姐姐,不可能的,走吧”
贺思远生气之余,把布随手一扔,碎银子散了一地,江南忙道“你做什么”
贺思远道“他真不值得我对他这么好”但又终觉不舍,将碎银重新聚拢了收齐。
等这两骑渐渐远了,阿财站在门后,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火辣辣的不可能,不可能,是我听错了,定然是我听错了,对,一定不是
白路带着把凤箫吟去黄天荡的事情通知给江西八怪这个任务,闷闷不乐地行至冲渑酒馆前,柳五津正好在门口,一见是故友白翼的女儿,显然是相当的高兴“路儿,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看柳叔叔”
白路克制心里的郁闷,强打笑容“除了凤箫吟那一阵风还会有什么。”
“对了,小师妹呢”沈延问道。
“她和林少侠一同去了黄天荡,时间紧迫,所以来不及回来。”
“黄天荡”沈延一愣,“为何去黄天荡”
白路一笑“不用担心,沿途那么多接应的兄弟,她又那么好的武功,不会出事”
沈延哈哈笑着“我才不关心她会出事,我怕她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西江月、清平乐、满江红等师兄齐道“正是”
大伙儿一边说着一边大笑不止。
白路从那冲渑酒馆出来以后,一个人孤单地在街上游走,不时会想到今天早晨李君前提到潇湘时候脸上的表情,忽地觉得四境荒凉“凤姐姐好是幸福,那么多人关心她,可是,我爹不在了,君前哥也去了黄天荡为什么就没有人关心我,让我如此的孤独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