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中午,总坛就站了许多人,关于林胜南的事情,早已像传奇般什么说法都有。
江晗看徐辕和胜南并肩走来,以为自己眼花,揉了好多次才确定这是真的,既诧异又不解,奇道“天骄这是在干什么”
岂止他一个吃惊,宋恒、厉风行、独孤清绝等人连同华家、慕容家等等都被震惊。宋贤吴越虽说欣喜,也觉得蹊跷。
徐辕坐定,笑着向凤箫吟使了个眼色,转头来和大家说“我向大家介绍一个人,这女子,是江西三清山的纪景老前辈的关门弟子,凤箫吟凤姑娘。”
众人也不明白她是干什么的,继续存疑,吴越宋贤石磊均喜道“她十有八九是目击证人啊”
凤箫吟一出现就给吴越宋贤带来希望“我听说他一共犯了三罪,我会一罪一罪地帮他澄清”江晗一震,怒道“慢着,你算什么东西姓林的,你先把饮恨刀交出来”
徐辕站起身来,全场骤然鸦雀无声,竟是一个也没敢动。
凤箫吟直瞪着他“既然他姓林,他就该拥有饮恨刀”
“荒谬”江晗笑道,“这就叫澄清天下有多少人姓林”
“姓林的很多,叫林阡的有几个”凤箫吟一句,四座皆惊,江晗差点瘫倒在地。
众人哗然,瞠目结舌,议论纷纷“他是林阡啊”“他是林阡吗”
独孤清绝仔细端详一番“不错,是很像”
江晗哼了一声“像有什么用你有什么证据天骄,你莫被他们骗了,这小丫头我认得,江洋道上就缠着林胜南,和他关系相当不简单”
“我有证据”上前一个风尘仆仆的黑衣汉子,柳五津一见,喜出望外“鸣涧”来者是林楚江的徒儿风鸣涧,他像经过了一番长途跋涉,不及丢开身后的行装,从胸口摸出一封信来,递上交给徐辕“这是家师真笔迹,明明白白写着,在广南误杀纪景,重逢亲子,他飞鸽传书与我,告诉我这一切,万想不到我刚至半途,就听到了家师去世的消息,怕你们误解,赶紧来通知各位武林同道,林胜南是林阡”
华一方几乎把信抢夺过去仔细看完,又惊又喜,一下子把胜南抱住了“孩子你不早说你受苦啦”
柳五津见众人不解,立即解释道“大家想必还记得十五年前在泉州,玉紫烟遇袭之事,当时楚江的两个儿子丢了一个,而这个林胜南,正是遗失的林阡,他身上的玉佩就是证明”
听得见,江湖的变迁,就在在一日之间,一瞬之内,人群中,有明白的,有喜悦的,也有根本漠不关心的,更多的是惊而喧哗者,薛焕也藏于其中,他的吃惊岂在宋人之下林胜南是林阡的话,那么我们不又多了一个劲敌满头冷汗那么我们阵中所缺的一把刀,该往哪里找寻
宋贤喜到虚脱,看向吴越“我就说,生命再不公平,都有公平的地方和时候胜南,胜南原来是这样的身世啊,是饮恨刀的主人”
吴越兴奋地连连点头“只要给他一条路,他一定会把路走得最好”
只有江晗依旧不甘“那林老前辈的死怎么说弑父岂不是罪加一等”凤箫吟冷笑,拍了拍手掌,目击证人畏畏缩缩走了出来“见见过各位前辈大侠”“你告诉大家,你看见了什么”
樵夫点点头“看见三个人。那个大侠,你,还有他。”
“当时情况如何”
“他们俩在比武,你在旁边看着,他们打得很激烈,我不敢看,再看的时候,大侠已经死了,你们两个埋了他。”他说得含糊。
凤箫吟严肃地问“我们是立刻埋了他呢,还是过了很久才埋他”
樵夫有些慌张“是那天一直到了晚上,才埋的”
众人皆是大悟,想不到那樵夫说得轻松,几乎可以把胜南害死。
“你从头到尾,只看了两眼,为何就断定了他是杀人凶手各位英雄前辈,如若是林阡杀了林前辈,为何一直留到晚上才葬他那我来告诉众位,那天我是唯一一个目击者,当时林前辈和林阡正在比武,林前辈为了救林阡,被金国的爪牙柳峻暗算,身中剧毒而死。”
“原来是柳峻”华一方恨得咬牙切齿,“年轻的时候得不到饮恨刀,这么多年还要耿耿於怀”
“柳峻”石中庸面色凶狠,“总有一天要杀了他祭奠楚江”
江晗见多数人已然信服,知道徐辕、柳五津、华一方都一言九鼎,想再诬陷胜南杀林楚江已是不可能,甚至连自己都觉得胜南该是林阡看江晗哑口无言,陆怡不由得松了口气,暗自为胜南欢喜。江晗蓦地瞥见华一方身后的华登峰,再度抓到把柄“那么华家小主人的事情呢前几日林胜南打伤了他”
徐辕略有不快,哼了一声“这件事情,还烦华老前辈解释清楚。”华一方点点头“登峰那天是撒谎骗人,是在下管教无方,连累了林少侠,登峰,快向林少侠道歉”
宋贤吴越一怔,想到前几日胜南病危时候的绝望无奈,骤然觉得这世界太过残忍。
厉风行道“那么他和李龙吟究竟有何关系为何会有李龙吟的暗器”
林胜南答“那暗器是在下无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