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罢,陶谦随下令歇兵,令三军将士们回帐休息。
陶谦回了自己帅帐,命令侍者为他解衣卸甲,随后穿着一件短褂,迷迷糊糊的躺在床榻上,望着帅帐的上方,嘀嘀咕咕的瞪眼背诵着孝经。
陶谦年纪大了,睡眠质量不是很高,他日常里的睡眠就很浅,很缺觉,因而就容易脾气暴躁,有一点声音就容易被惊醒,而且想要成功入睡也特别的困难,非得靠着背孝经论语之类的才可以。
翻来覆去的背诵着,陶谦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鼻腔和唇中的嘶嘶声也是越来越大,少许,便见老爷子的双眸磕上,嘴中发出“哼呼哼呼”的呼噜声。
“杀啊”
“呜呜呜”
一阵震天动地的响声响彻在了丹阳军营的上空,已经打起了呼噜的陶谦瞬间又睁开了双眸。
“御、御敌”
陶谦一声高呼,翻身就要站起身。
但他迷迷糊糊中疏于防备,一个翻身应对不及,竟然是直接从床榻摔在了地上。
六十岁的老人从床上掉下来这一下子可是摔的不轻。
“使君”
帅帐外,侍者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陶谦的身边,将摔的七荤八素的陶谦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为他打扫身上的尘土。
“快、快速速为老夫披甲”被摔的呲牙咧嘴的陶谦喘息道。
匆忙的穿上了甲胄后,陶谦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帅帐,在一众兵卒的引领下来到了辕门处。
而在抵达辕门前不久,鼓噪声消失了,进攻声和喊杀声也消失了,夜空中又变成了寂静一片。
许耽满面阴沉,对陶谦道“使君,敌军根本就不曾进攻,这是刘家犬儿的乱心之计,属下这便派几个人出去仔细查探,看看荆州军到底是否在这附近埋伏。”
陶谦道“务必小心谨慎。”
“诺”
陶谦回了军营,却有其麾下丹阳系将官向陶谦谏言道“使君,依属下看,这是敌军的乱心之计,有意乱我军心,影响三军士气,不若吩咐三军士卒不需管这些虚张声势之声,如何”
陶谦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谁知道那刘郎何时真的会来劫营老夫岂能坐以待毙。”
另外一名丹阳兵将领道“使君,咱们现在点齐三军,直冲出寨,杀向荆州军营,如何”
陶谦摇头道“彼既然敢来呐喊骚扰,那便是有恃无恐,别说是其营中了,吾军若前往彼营的这一路,也不知会不会被埋伏,还是小心些为妙且等斥候回来之后,再做定论。”
等了好一会之后,却有斥候回来,向陶谦禀报,说是附近并无荆州军的埋伏。
但凭心而论,这样仓促的探查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丹阳郡内到处都是险山密林,百多年来多有黔首奔至山林中藏匿甘做山越,朝廷拿他们也没办法。
这附近的险恶地势,可藏身之处实在太多,再加上是黑夜,斥候哪能查的那么清楚
一名丹阳系别部司马道“使君,末将愿意领三千精锐埋伏在辕门处,但有敌军敢来骚扰,也不需等大队人马支援,只是径直杀出,攻其不备,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陶谦认真的思虑片刻,随即吩道“就怕他们不知藏在哪里,弄这些鼓噪之音,根本就不曾现身寨前但眼下也只好如此行事了,汝等还要吩咐下去,让其余的诸将士皆合衣而眠,披甲而睡,若有战事,务必第一时间起身。”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