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张羡咬牙切齿地嘶吼道。
张怿急忙拱手道“父亲,刘琦小儿建学屯田也就罢了,如今还直接越过我们,派人在桂阳和零陵荆蛮中扬言要施行賨布,摆明了就是针对我张氏如今长沙郡已经是聚集了两万余的蛮兵,若再任凭其发展下去,不消半年,刘琦就会凑足攻克桂阳的兵力和粮秣,到那时父亲就危险了”
张羡站起身,来回的在厅中踱着步子,如同老虎圈笼子一般。
“不错,以刘氏目下在长沙的发展势头,形势确对我等不利,若迁延数载,则我张氏在荆南恐无力与刘表抗衡”
说到这,却见张羡猛然停下了步子,道“我意已决起兵夺取长沙,驱逐刘氏出荆南,此乃刻不容缓之事”
张怿闻言大喜过望“父亲英明孩儿这便去通知诸部,整备兵马,北上攻取长沙”
“且慢。”
张羡抬手拦住了张怿,犹豫道“眼下之局,虽不得不起兵,但刘表毕竟是名正言顺的荆州牧,镇南将军,我当以何名义起兵若是仓惶起事,恐名不正言不顺。”
张怿闻言犹豫了一下,道“父亲,眼下其实倒是有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
张怿道“孩儿在襄阳的探子回报,说是我那被刘表囚禁的族叔张方,实已病死,只是刘表故意隐瞒,秘而不发,也不曾知会我等,还装作若无其事如此卑劣之行,若是公布各郡县,父亲再举以为族兄复仇的名义,北上夺取长沙,言讨刘表之罪行,或可成事。”
张羡闻言一惊,皱眉看向张怿,道“我儿,你这消息可真”
“应无虚假”
张羡回到自己的座位前,慢慢坐下,沉思了半晌“就算是真的,但若仅仅只言为族兄复仇,却是只有私仇,并无大义不妨对外散播流言,就说刘表在襄阳,暗藏祸心,纠结兵将,并让刘琦在长沙废除对蛮立户的政令,擅自集结蛮兵意欲造反,张方在襄阳发现了刘表的僭越意图,为其所害,吾儿你看如何”
张怿闻言大喜“父亲如此篡改,却是高明只不过如此言之,世人能信吗”
张羡冷冷道“这天下本无真言假言,假言传的广,说的人多了,那便是真话就按此策行事,言刘表和刘琦纠结蛮族叛反,布告于天下,我起兵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