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
这就是从来都不吹嘘的人
两人对立站定后,黄忠命人送来两柄宽木剑,木剑无法开刃,剑头也是圆的,并不锋利,两人用之交手倒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刘磐接过木剑,冲着黄叙比划道“过来看汝有多少斤两”
黄叙斜眼瞅了瞅一脸严肃的黄忠,想起父亲适才的威胁,心中忐忑,并不着急出手。
刘磐见黄叙不动手,便自己跨步去用木剑去刺他。
剑速颇快,划开空气直奔黄叙咽喉
黄叙向后退了一步,手腕一翻,用手中木剑将刘磐的剑轻轻向上挑开。
“咦”
刘磐愣住了。
适才那一剑他可是用了七分力道,且角度也颇刁钻,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对方化解了
刘磐不再轻敌,又仗剑而上,手中木剑连续击出,时而用截、时而用削、时而用刺。
剑乃百兵之首,几乎每一个世家武子都要接触,别说是刘磐了,便是刘琦也颇算精通剑道。
但面对黄叙,刘磐手中的剑无论如何变化,都不能够破了他的防守。
两个人在原地画圈似的交手,刘磐主攻,黄叙主守,不多时便往来对了二十多招。
刘磐的剑术确实了得,截、削、刺等三式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但却始终攻不破黄叙的防守。
但黄叙只是躲闪防守,并不还击,因为事前被其父威胁,因而多少有些放不开。
刘磐有些急了,他一边加快刺剑的速度快攻黄叙,一边喝道“黄叙汝只防不攻,是看吾不起”
黄叙阴沉着脸,依旧紧守门户,不吭一声。
“赶紧出手汝不还手,某便日日寻汝较技,那时你我不死不休”
此言一出,黄叙彻底怒了
他不再留手,挥舞木剑迅速反攻,速度奇快,招招向着刘磐无法着力之处的膝盖,胫骨,手腕等处攻去,剑峰所指,可谓极其刁钻。
刘磐则是由进攻转为守式,被黄叙逼的左挪右腾,很是狼狈。
但与适才的愤怒相比,此刻的刘磐明显多了几分兴奋,口中连连大呼过瘾。
而出乎刘琦意料的是,黄叙骤然使出全力反攻,虽然逼的刘磐狼狈不堪,但刘磐却依旧可以守住门户,连挡黄叙二十多剑。
而黄叙的脸上,竟也开始露出了钦佩之色
眼见刘磐快要支撑不住,刘琦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只怕会有问题,随对黄忠道“汉升,可否能让他二人罢战”
黄忠回答一声“可以。”
他大步上前,踏入两人的战圈,一伸脚直接勾住了黄叙的一条腿,将他绊了一个蹡踉,然后伸手攥拳抓住黄叙握剑的手腕。
“撤手。”黄忠淡淡道。
黄叙诧然的看着黄忠,虽然知晓自己父亲的本事,但他委实没想到父亲居然能够在自己出快剑的时候,一招便将自己制住。
黄忠道“光看手中之刃,却不防下盘,若遇高人,两式之间便取汝性命”
黄叙急忙道“儿受教了。”
却见刘琦走了过来,对黄叙道“黄叙,你果有好武艺,堂兄亦是一样两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适才看的某眼都花了,汝有这等本事,在这小县为卒确实屈才万里山河、沙场烽烟之地才是男儿当纵横驰骋之地”
收揽黄叙这样的毛头小子,与收揽黄忠这样的中年人不同,要让他们感觉到激情,要让他们感受到澎湃,也要让他们感受到豪情。
黄叙叹了口气,道“我不过一步卒而已,如何能纵横万里”
刘琦微笑道“如何不能刘府君唯才是举,不论出身年齿,只要有本领,便一概接纳,你看我,年纪和你一般大小,不也是受任为掾史,身担千钧重任来荆州了么”
刘磐歇息够了,也走过来,拍着黄叙的肩膀道“黄兄,适才是某出言无状,兄弟是个有本事的跟我们走吧,你我一起干番大事”
黄叙脸色发红,对刘磐道“适才黄某无礼过甚,请勿怪罪。”
顿了顿,他又对刘琦道“承蒙掾史这般看重,黄叙愿追随掾史同为刘府君效力。”
刘琦闻言笑了“勿称掾史,太生疏了今后大家便是同僚,如蒙不弃,咱在场中人便结为兄弟,如何”
这一下子,不仅是黄叙,就连黄忠和刘磐都愣住了。
刘磐凑到刘琦身边低声道“堂弟,如此不妥吧在场中人,黄氏两人乃父子也,如何结拜这岂不弄乱人家辈分”
刘琦干巴巴地道“我是要跟黄叙结拜,堂兄别咬文嚼字。”
即使如此,刘磐也觉得有些不妥。
就算是黄叙有本事,但毕竟只是一个步卒,刘琦身为刺史掾史,乃州佐官,如此岂不自降身价
刘琦自然是知道在这个阶级鲜明的社会,自己这般行径过于惊世骇俗。
但他也知道,眼下跟黄叙结拜,是他收拢黄家父子最好的机会。
黄忠和黄叙眼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