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戴上了。
“你这人真是的,孩子从远路上来的,你去等他一会儿又能怎么样”顾灵揪揪半夏的脸“他肯定会喜欢咱们半夏的。”
他温和的脸上浮着愠怒,他不想上车,他心里肯定在纠结,在后悔,想即刻就折返漂亮国。
喜欢也没用,这是他自己找回来的妹妹,最爱的永远是他喔。
棒球棍在小民手里,是打比赛的,但在法典这儿,是用来打架的。
此时收了棍,清嗓音,法典上前就要问好,可小民的目光已经略过他了,都是孩子,但半夏是小孩子,小民是大孩子,他弯腰“你就是曾经说想打我的那个小半夏”
这叫挑拔离间。
那小民哥哥岂不是一个,会走路的五十万
小民不放,还笑“妈妈,花国是个讲人情远比法律更多的国家,在这个国家,当街拐卖妇女儿童甚至不算犯法,你信不信我现在带你上飞机也没人会阻止”
有人围观,可林珺在大叫,却没一个人上前。
儿子的坏毛病林珺可以自己帮他改,也懒得跟曹桂说这些,遂换了个话题。
可儿大不由娘,而且小民的思想观念跟林珺是完全不一样的。
扛着棒球棍,抱着棒球,欢欢喜喜来迎接大哥,却被人家无视了。
在此刻,男孩于此产生了怀疑。
法典就说嘛,远瞧着像是哥哥,幸好刚才他克制,没真的打起来。
法典扭头一看,一个女人正在追,一辆摩托车狂奔在出发大厅的高架桥上。
可现在,当他看到法典那么高的个头,看他挥杆时的利落和不经意间流露出凶狠,小民信了,他高举双手,寄希望于妈妈,希望她能呵斥一下这个新晋的黑shou党小大佬,让他不要动手。
但妈妈不但没有责备法典,还说“都给我上车,谁不上车就自己走回家。”
不但弟弟混社会,这小妹妹,也不简单吧
法典回头,棍指小民,可怜的,价值五十万的小民立刻举起了双手。
孩子都是林珺生的,她了解每一个,包括法典。
林珺主张要让孩子们艰苦节约,吃苦耐劳,不喜欢他们浮夸。
这年头的飞车党,谁撞上谁倒霉。
林珺刚要出门,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国际长途,她问“小宪”
“小民其实不想来的,我劝了他好久他才肯回去的,我跟他说你把家里安排得很好,有软床,有羽绒被和马桶,你是他的妈妈,应该对他比我更尽心,当然都做到了吧”这就是曹桂,明明是林珺的儿子,她倒反客作起主来了。
林珺一笑“大嫂费心了。”
这还了得,法典追了上去,棒球棍一指“哎你他妈的,谁啊”
就比如曹桂,搞了一个移民中介公司,政府天天宣传她,国内想移民的人就会找她办移民。
曾经,十四岁那年小民回来的时候就不怎么理法典的,不像小宪偶尔还会逗法典玩,小民看着温和,但他的礼貌里藏着距离,跟谁都不会太亲近。
林珺说“全球第三大药品公司,它们有一家非常大的药研中心,能去那儿实习,月薪就有两千美金,而要能正式入职,一年薪水能达到七万美金。”
白皙的皮肤加上一头金发,人小民在国外的花人圈里,外号贵公子。
年薪五十万
可那时候他还会看看法典,偶尔也会跟他聊几句,但这次他很奇怪的,不看法典,也不看妹妹,他的眼睛睁着,可又好像瞎了一样,弟弟妹妹杵在那儿,他仿佛看不见一样。
而这时,奇迹发生了,小黑shou党乖乖收棍了棒子,嗖的跳上了车。
还真是,如今的老外,其地位堪比晚清时期的洋大人们。
“珺珺,是我呀。”对方说。
小民觉得不会啊,小点点是他的弟弟,还是个小屁孩儿,怎么会攻击他呢。
他个头窜的比顾谨还冒一点,二十岁的大小子,打扮的又时髦,一抱,林珺得被人围观了,她说“小民,别闹了,赶紧放开我。”
半夏倒不在意在这个,只悄悄说“他有点丑喔。”
忽而,远处响起一个女人尖厉的吼声“包,包,我的包。”
他妈的,法典心说老子还不伺候了。
他就是个汉奸王八蛋
在国外风光的那帮人,天天搞聚会,搞沙龙,聚在一起就是骂国内,黑政府。
她没扔过球,不懂啊。
顾灵看看表,说“嫂子,时间差不多了吧,快去吧,我看着徐阿姨做饭。”
“呀,真好看。”小姑说。
瞧瞧,一说拉横副,她给钱给得多爽快
为了欢迎哥哥,法典还扛着小民给他买的棒球棍,唯一一颗棒球也让半夏抱着。
而气成这样的法典,印证了小民听说的一个传闻,小点点,现在是个黑shou党
仿佛在说妈妈,就这样的治安,这样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