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一旁还挂着她的个人照片。
抓住手机的指尖已经泛白,上面的女孩很漂亮,一张仿佛洋娃娃般的混血脸庞,笑起来明显的酒窝映在脸颊两侧,纯情又可爱。
这张脸,乍一看和舒瑾的脸有三分神似。所谓神似,就是五官上几乎找不出什么相同,可一旦笑起来,那两颗酒窝又异常相似地存在着。
“我喜欢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子。”
“你好乖啊。”
“我们都交往了,你能不能叫我临天”
往昔的一字一句,现在全成了讽刺。
这女人,就是沈临天的白月光初恋。大学时出国,学习了四年设计,就职于uy设计公司,昨天回国。
哈哈昨天回国,昨晚沈临天就特意举办了同学会,当晚两人就上酒店开房了
“我明明比她漂亮多了。”舒瑾红着眼眶,看着镜子里身材姣好的自己,不太服气地说,“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拿我当她的替代品,你沈临天眼睛怕是瞎了有四十年了”
舒瑾深吸一口气,却很难把眼眶里的泪水给憋回去。
“我才不哭。”
“不哭”
“舒瑾,不许哭”舒瑾死死咬着下唇,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沈临天就是个渣a,为他哭什么哭”
这么说着,眼泪却忍不住哗哗地往下流。
看着越发狼狈的面颊,舒瑾下意识想摸出纸巾,却又尴尬地发现自己把包还给了沈临天,别说包里的纸巾了,身上除了一个手机,别的什么都没有。
就像这一场恋爱,她谈了三个月,倾心尽力,但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了。
“呜”
这一刻,身边没有人,没有人会看见她的狼狈。
舒瑾像是承受不住了似的,大哭起来。
“呜呜呜”
哭声大到,甚至湮没了厕所门口有人走近的脚步声。
踏踏,踏踏。
等人来到门口时,舒瑾才惊觉自己太失态,已经来不及掩藏自己的狼狈,只能将手伸到水龙头下,准备给自己洗把脸。
“用水的话,妆会花。”一个女人的声音让舒瑾捧水的动作完全顿住。
舒瑾抿紧了唇,努力压下哭腔说“就算不用水,妆也已经花了。”
“可以补。”
舒瑾红着眼眶抬头,来人是一个很漂亮的姐姐。
身型比她更高,精干的高马尾,妆容淡雅细致,一双眸子仿佛像尖刀一般,只是对视一眼,仿佛就被看进了心里。
舒瑾心一跳,低声道“补不了了,包丢了。”
那女人毫不避讳地拿出自己的口红,“不嫌色淡的话,可以借你用。”
“谢谢”舒瑾摇头,“但是不用了。”
舒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口红已经被自己咬得浓淡不均,一张俏脸上带满泪痕,狼狈又不堪。
女人再次递上纸巾,“没有什么跨不过的坎,跨过去后你会发现,风和日丽。”
这一次舒瑾没有拒绝,擦去泪痕,她轻声道谢“谢谢你的安慰。”
好一会儿,舒瑾都没有动静。
女人低下头看她,问“你怎么了”
“我还想哭。”舒瑾抬起头,眼眶里噙着泪水,“现在还跨不过去,所以还想哭。”
她的脸长得很漂亮,漂亮到和她说话都会不自觉恍神的那种程度。
女人发誓,没有哪个aha能抵御噙着泪说自己还想哭的舒瑾,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也不为过。
“对不起”舒瑾可怜巴巴地抹了抹脸,“我再哭一会儿,我就离开您可以去上厕所,不用管我的。”
“再哭一会儿,你的眼睛就肿得不能看了。到时候,你还能离开吗”她问她。
舒瑾
也是,眼睛哭肿了再出去不知道会被多少人看笑话。
“这个给你。”只见女人从包里拿出一颗椰子糖。
舒瑾
“吃吧,吃了就不哭了。”
舒瑾戳了戳掌心里的糖,带着抽噎说“你把我当、小朋友么”
女人嘴角微微翘高了一些“你看起来就是。喜欢椰子糖吗”
“喜欢。”
“那就好。”
说完,她转身离开。
舒瑾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不是很想哭了。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而且,椰子糖还是她最喜欢的牌子。
等等,她不上厕所就走了吗
也许她只是因为路过厕所时被自己的哭声吸引进来的而已。
舒瑾捂住脸。
好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厕所只分男女,不分ao,因为没有第二套器官,厕所内部设置有发热隔离间,文明社会一般人出门都是要吃抑制剂的。非传统abo,私设较多,请多见谅。
另本文视角为互攻,并非体位上的意义,沈一澜攻,没有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