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锦苑对于这种小儿女心思,心里面一方面是欣赏,一方面又是有点说不出的羡慕,总也想知道,像桃娘这样一心一意扑在一个人身上是怎样的感受,至少眼见着她看起来似乎还挺幸福的。
以至于身处大狱之中,她每日里充满了期盼,一念及此,不由看着桃娘:“待我安排好的时候,会同陈侍郎知会一声,叫他领你好好收拾一番,也不至于在这狱内相见。”
锦苑究竟是殿下,虽然说一般的囚犯自然是带不出去,但桃娘眼下只不过是略有嫌疑,也没认定什么确凿的罪名,况且有她在,想要叫桃娘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稍有自由,也不是做不到的。
陈侍郎不能够将人给放了,卖锦苑这么一个面子也自然没办法,只想到这些锦苑才又看着桃娘冲着自己一个劲的道谢,仿佛小儿女一般。
便又有些唏嘘,“你是真的喜欢他的,是吗?”
桃娘这才抬起头来,一时会儿还没有明白过来锦苑在问些什么,只听她这样一说便才又笑了起来,“殿下如今问我这问题倒显得有趣,若是不喜欢又何必为了他牵连到这个程度。”
锦苑想想也是,她从一开始见到桃娘,她本来是无忧无虑的桃心阁杀手,和自己本不该有任何牵连,或者在苗疆的一众事情当中也不必帮了自己,但正是因为和徐公子有不一样的感情,所以一开始就已经参与到这谋局当中。
一步步的往前,也算是侧面帮衬了自己,说到底或许她要感恩的也不是桃娘,该是徐公子罢了。
想到这里又未免觉得好笑,只看着她:“徐公子与你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瞧来你们相识也应该有些年头。”
桃娘只点点头,但显然对于这样的话也不方便细道,“确实有些时候了,只不过从头到尾也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罢了,徐公子的心意殿......
下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这毕竟是以下犯上的行为,从来没有说的太明确,锦苑即便心知肚明,却也没有太将这事儿往心里放。
毕竟与她而言,徐公子确实只是属下,既是臣属之间的关系,就不应该再私存太多心。
毕竟一个郁连峥,如今也叫她应付不来,这几番思索之下才又看着桃娘,“无论怎样,也都算是我欠了你的,这件事情少说也是你帮过我的。”
锦苑便又点头,瞧着她的背影离去,桃娘慢慢的又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却不知在思忖些什么。
锦苑此番回来之后,却也觉得疲惫,但心底里究竟是踏实的,只先找了千草叫她去探探徐公子的底,待他回来之后好将桃娘的事情知会与他,毕竟要找他的事儿可还真挺多,算起来再怎么样也该在归途中了。
忙活了这些之后,又看了一眼时候,提点了两人便又径直奔着往将军府去,毕竟言一幽此刻还关在那里,事不宜迟,这找线索的动作是越快越好,稍一迟了恐怕也都来不及。
进了将军府大门,锦苑必然是有些急的,见了郁连峥直接问道:“言一幽在哪里?”
见她如此匆忙,郁连峥自然奇怪,“你一来就找她,莫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锦苑又摇摇头,想着一时半会儿也只能解释,便只管道:“咱们先把言一幽给放了,派出去人盯着她便好,反正留着她在这里也没什么大用。”
郁连峥听后,只若有所思瞧她一眼,对于这个想法似乎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反倒是不慌不忙地邀了她在后面坐下,才又开口:“火急火燎的来,恐怕又是得了什么指点,我听闻今日你还去了大牢一趟,见了桃娘?”
“不错,锦苑大约也是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慢悠悠的倒也不那么着急,便又坐了下来,“今日里去确实......
见了桃娘,和她说道了一些,但又想出了一个法子。”
随后便又看着郁连峥,将今日所见,同他说道的一番,末了总结道:“南王那边暂且也确实不好去动,或许可派人打探一下这南王府内外的情况,但你我都还不至于露面,除非是有确凿把握或合适的机会,否则贸然登门便会叫人起了疑心,到头来你我都难两全。”
“倒是言一幽这边虽然是没了线索,可她人还在,不如先放了出去看看后头会遇到一些什么样的事情,也指不定必然多些可能。”
这么一说来郁连峥自然也是明白的,只略略点头,瞧她一眼,“回来的那天便已经放走了,不仅如此,”说着又瞥了锦苑一眼,“还放了风声出去说,手中已握到了要紧的线索,只不过藏得很紧,这风声很小,言一幽能不能帮着忙给传通出去,便看她自己。”
锦苑听罢,便又咋舌,忍不住瞥他一眼,“这样大的决定你怎么都是瞒着我才说的,要是早些叫我知道,恐怕会不会这么着急。”
郁连峥便又笑了起来,“可你也说了,这是个大的决定,若是叫许多人都知晓的话,便显得它不那么重要。”
锦苑确实无话可说,只又点了点头,既然事情他都已经办妥,那自己着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便只看着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