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只是看了一下,却也没有和几人在继续往前走的打算,这锦苑心中倒也是唏嘘,眼下来算,其实去临安湖的路程少说也有一半往上,这道士倒是心急,便卡在路中央等着他们。
这半道儿等着也无非只是提了个醒,这余下的路程莫不若大家还要一起走
可锦苑现在并没有什么好和他去讲的,大家把来意表明互相有个了解,也犯不上知根知底,换句话而言,对于他也没有太多的好奇心,毕竟现在她心底里更是倾向于相信自己来时的那般推测。
对于这个人,即便他口中说着自己是一番好意,但心里面锦苑却并不这么认为,但这番话说罢,她却没有在面上表露,只是看了郁连峥一眼。
不过那道士也不是个寻常人,又何至于要苦苦跟着两人,便冲着两人做了一礼,随后指着前方道“再往前走大约十多里左右会见到一个三岔路口,便往右拐再往前可有村镇,若是不知临安湖怎么走,也可以上去询问,旁的不敢说,这儿民风倒是淳朴,也热情好客,一路上去倒不必担心什么。”
锦苑挑了挑眉,“这一路上来本来就没什么旁的事要担心,可不就只是遇着了你才生出了这许多事端。”
那道士听着又连连摇头,仿佛很是无奈,末了却也只是解释着,“并非如此,我这一路过去,其实也并没有要与二位为难的打算,虽然殿下打心底里是不信老道的,不过方才那方山崩与我无关,殿下且不如想想,山崩是天灾,又哪里是我一人之力可以办得到的。”
他这么一说,其实锦苑也觉得着实如此,好似被他说动一般,不过打从心底里还是觉得他十分蹊跷。
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毕竟也确实都像是为这老道铺路,叫她便这样轻易信他自然不可能。
不过道士似乎也没打算再解释许多,就弯
了弯腰,“反正这路该怎么走,我也已经告知二位,二位去走了,这一路是否顺利便也知道我究竟有没有骗人,我在解释也无非只是换来更多的怀疑,指不定二位还觉着我在这里头藏了什么不好的心思,所幸不说也罢了。”
锦苑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只瞧着他道“照你的意思听上去,你还挺委屈的呢。”
“确实如此。”这道士点点头,“且莫说心里头是否委屈,但照二位这般误会来讲,自然是不太舒服的。”
锦苑点点头“那倒也行,我便不说你再多,反正这番去了旁的话要计较,你再有由头分说。”
“那是最好。”这道士点了点头,也没有在于二人纠缠的打算,便只管挪了步子,一路往外去。
待着他走后锦苑方才看一下他指出的那条路,心底里自然也觉得有些惊讶,只有转头看了一眼郁连峥,“你说他的话究竟值不值得信”
郁连峥并便撇头看了她一眼,“自然是信得过的,他若真是有什么心思早在方才没见我们之前,一股脑的折腾了不是更好,又何必等到见了面把来意说的清楚,甚至已经获得了我们信任的时候,再来讲这些。”
锦苑一听倒也觉得很有道理,只不过是心里面一开始有些不大放心罢了,只听他说了这些又点点头,“我知道了,那这行去还是可以大大方方的,不必有所顾忌。”
郁连峥点点头,“我是如此认为,但事实究竟如何,也未可知。”
锦苑便笑了一下,“你话说的到时保守的很,我倒是觉得这一路上去不会再有别的幺蛾子了。”
“何以见得”郁连峥倒是来了兴趣,反倒是反问了她一句,锦苑这才解释“统共与我们有交集的也不过那么几人,假若这道士放在其中一位的话,细细一想,他已经代表了咱们先前
没有想到的那波势力。”
“可除了他,其余的那两部波也无非一个是小甲身后的,一个则是针对于小甲的,这两拨势力的人,都犯不着与咱们沦落关系,因为与他们而言,一方是觉得我们就是帮手,另一方却已经把我们视作敌人,又有什么好争的”
郁连峥听着也点点头,由不得笑了起来,“我之前倒是没有发觉,你倒是越发的聪慧机灵了。”
锦苑便也笑了一下,“不得说是聪慧机灵,不过也算是你调教有方,不然的话谁又能够想得到这些事儿呢我原先可是人家说了什么,我便是要信什么,只如今对着外头的人还多了几分揣测,可没有以前那么好哄骗了。”
郁连峥不知道是听了她这番话,想到了什么旁的东西,便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忽而道“这倒也确实,想来寻常时候对殿下示好的人也应当不少。”
锦苑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是几个意思,只抬头瞧了他,却又笑了起来,“确实不少,但是你说以为这些以为能与我有好大关系的话,却不应当了。”
郁连峥点点头,随即便道,“你的意思是有没有人与你示好都不重要,反正你都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
“是没有这个心思罢了。”锦苑看着他却又笑了一下,没有再将接下来的话讲过去。
她心里面自然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