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可不要这样了,我并不习惯人家待我这样好,到后来指定还觉得是我欠了人情,这可叫人觉得不够舒服。”
郁连峥听罢,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便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也不用想的太多,我与你可没有半分要挟的意思,从来也不叫你因为这些又欠了我的。”
锦苑便不再说话,只瞧着他,“那我还是不希望你待我如此,我有爱吃的喜好吃的,你要是能提点两句自然是可,可不要搞得人尽皆知,好似每个人都说了你对我有多好似的。”
郁连峥心中已经有所情绪,面上却分明有了一些改变,只依旧忍着,什么也不曾多说,点点头“我知道了。”瞧着她的眼神好似又有了一些变化。
两人说了少许,才又抬头看了一眼锦苑,瞧着她好似胃口也不大好,只说了一句,“事实上,我之前一直怀疑你们的殿下是不是与你并不是同一人,也许不过是一只傀儡罢了。”
锦苑听了立时愣住,但很快明白过来郁连峥真正的意思,他口中所说应当就是自己不过是一个影子。
这种事情在许多贵族间也可常见,尤其是王孙公子之内培养影子都是保密的,一会儿最要紧的是本身他们的存在就是不为人知的,所以越是在动荡的时候,越是在这个人本身或者说主子本身不够讨好的时候,则越显得这件事情是有必要的。
锦苑当然知道这些,只不过影子却也不是那么好寻的,至少也得从小学习且就做了这样的打算,这日后用起来才不会叫人觉得有哪儿不够自在,毕竟一个合格的影子要在方方面面都同主子完全一致,这并不是个容易做的活。
想着郁连峥也是清楚这一点的,但是影子只是一个说法,真这样操作起来困难还是很多,锦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说办便能办得到的事情,所以只瞧了郁连峥一眼,不由
得摆了摆手,“你想象力倒是挺丰富,但是这样的事情也能想得出来。”
郁连峥便又笑着摇了摇头,“那是从前这么觉得,现在倒也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锦苑听他这样一说,反倒是也有点好奇,便瞧着他“为何到了现在看法又有个变化呢”
“并非是看法怎么变化,但是可以确定你确实是从前那个殿下。”
锦苑没有去过问他能够确定的缘由,毕竟一个人想要完全的冒充另一个人也非易事,所以郁连峥大约是观察了自己很久,最终才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况且即便是他认不出来的人,李文衍那边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只是想过这些,有一件事情却叫锦苑觉得依旧不明。
便忍不住放了筷子看着他道“你曾经有过这样的疑惑,今日里为何主动的与我说起,就不怕殿下迁怒”
郁连峥没有说话,但锦苑却也理解他的心情,毕竟自己这番来之后,岂止是他,恐怕便是贴身的那些人,对于她,心中也有了许多疑虑,所以倒也没有追问下去。
这一番话罢,便又站起身来“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三日之后,便如你所说,将时辰安排定下之后,我与你共赴七月会,这份名贴我便先拿在手上。”
郁连峥点点头,将她一路送着门口,瞧着她背影越行越远,一双眸子却又慢慢的淡了下去,好似藏有无尽心事一般。
这一番回程路上,锦苑表现的却也并不轻松,她这点情绪自然也被千草看在眼里,便忍不住有些心疼的开口关怀道“殿下,您这副模样可又是遭谁惹了您了。”
锦苑听她这么一问才又笑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可没谁惹我呢,不过是寻常有些事情还未曾想通过罢了。”
这千草知道今日里从郁连峥的府上回来,她便是这番态度,在心底里自然也
是因了与他有关的事情,只是这么一问,锦苑才有好像回了神一般,只连连摇头,有些诧异的道,“我也不知怎么的,方才便走神了,感觉脑子好像一片空白。”
话虽如此,她却并没有将事情说得更明,方才那走神的是空隙里,她好像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今日里与郁连峥见面他所说的那些话。
该说不说,这男人音容笑貌,也确实一绝。
锦苑便觉得自己偶尔想起来,也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这并没有什么不妥,毕竟在没有穿越之前她还会追星呢,这大概就和追星是一个道理,只可惜这番追的人与自己都算是半个敌人,所以有些难办罢了。
只如此一想才将心中的那些想法给压了下去,待回到公主府的时候,整个人却还是有些恍惚,只千草和云清两个丫头心里和明镜似的,见她这样便已经猜到了一些。
那千草便又先开口了,“其实呀,要说殿下你熬了这么些时候,我觉得人郁将军对你的一番心思要是闹的人尽皆知了,这满朝文武,公家的婢子丫头也在背后说起这美事呢。”
云清也在一旁连连接茬“是啊,我可听说了,这外头的那些人便是将这故事都编成了小话本,传到外头卖几个钱去。”
锦苑一听便忍不住啧啧,“还有这种事,可我与他分明什么都不曾有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