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想的其实也无非是这豆腐作坊的娘子在井下遇了害,所以如今倒是被徐公子给看了个正着,若是如此的话,这件事情其实也可思量,锦苑便想着,想来盯梢在小甲身后的人一定不止一波,或者说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一波。
但是如今知道小甲已经藏了别的心思,因此在手段上略有调整,叫他无法再有别的手段将消息传递出去,所以这样一来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锦苑想想倒觉得一切可能,毕竟这小甲行事是与许多人绑在一起的,这利益相关者,到了如今这个阶段,免不了会生出一些旁的想法,若是要叫小甲如何,也是很寻常的事。
她三步两步来到了井边,却不敢低头往下去看,只见着徐公子似乎沉浸其中,也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过来,只动作上还有几分疑虑,锦苑见状,心中的想法便又更多,只瞧了一眼徐公子却自顾自的往后退了两步。
毕竟民间都有说法,说是两人不观井,这万一又是出了乱子,到时候便是去哭也找不着地方了,只此一想,心中自然是有一些郁闷的。
于是又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方向,却也不曾见到任何动静,这心里头想着,恐怕这事情便与她所料一般,多少便是这作坊的小娘子在这里头遇害了,只不知道如今的小甲又在哪里,是否能够暂时寻得一处安身之所。
毕竟眼下看来,小甲这个人身上应当是背负着许多秘密的,只有他活着,这些秘密才有得见天日的一天。
想着这些,锦苑心中自然也是充满了疑惑,这时徐公子才又抬起头来,往后让了一步,指着那口井,“殿下,您不妨瞧瞧。”
他这个动作倒着实把锦苑吓了一跳,这井里头有什么东西,锦苑是真的一点都不好奇,见他如此便立刻摇了摇头“一口井,我便不去看了,还能有些什么叫人觉得了不得
的东西不成。”
她想着那口井又深又窄,便是探头看一下估计都能叫自己吓上好大一跳,又何必要去讨这个晦气。
不过徐公子却很是认真,只又往后退了一步,举着手仔仔细细的指着前方道“殿下,您给看看。”
锦苑便怔住了,“什么意思”
徐公子摇了摇头,“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这口井下头好是可以通到别的地方。”
这话听着只让锦苑觉得更加悚然,不过好奇心也被勾起,便往前一步,本能地走在了徐公子的对侧,微微探头,朝里面迅速的瞥了一眼。
这不瞥还好,一瞥到着实怔住了,这口井看样子是口枯井,底下是干涸的,并没有任何水迹顺着井口往下,探眼一看确实并没有见到任何可以打来饮用水的地方,却反而瞧到了一根颇为扎实的麻绳,顺着井壁上一个铁钩子一直往下落去。
也不知道究竟落到了哪里,毕竟这天光混乱,一抬眼只能看见数寸的距离,再往下却根本瞧不太清楚。
不过便是这一随眼,锦苑也看得清楚,那下头去麻绳似乎还有几个错落的铁钩子一般的玩意儿,不大,却恰恰可以容下人的足尖,这若是细细想来,但凡身子骨不要太弱的人,借着麻绳攀爬,确实能到底部去。
她终于知道方才徐公子为什么在这里站了许久,恐怕也是对这东西心存疑虑,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通它的作用,所以才有些踌躇犹豫罢了。
这一念及,锦苑便觉得心中一个疙瘩跳过,只抬眼看着徐公子,“这看起来应当是早就存在了的,莫非是说豆腐作坊的小娘子在这下头藏了什么秘密不成”
“难说,”徐公子皱着眉头似乎也不能断定,“不过我只觉得这条路应当是经常使用的。”
他说着伸手探了探井壁周围,瞧着是常有人打理的样子。
锦苑便很快反应过来,“照理来说这作坊若真有什么隐秘的地方,那就更得好好利用,况且,”她说着话,忽然想到他们方才来的时候,这井盖周围其实是堆了一些松散的杂物的,当时她和徐公子都并未在意,寻常人走进来恐怕也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只现在打眼一看才发觉蹊跷。
若不是徐公子方才经过这里的时候无意中往里头探寻了一番,可能他们也会就此错过这里。
想着,锦苑便又看着他道“我们要不要试去看一下”
徐公子点点头,不过去这样的地方,两人心中都有些忐忑,主要是也不知道下方究竟是个怎样的所在,若是遭了埋伏,可也是闹不准情况的。
只此一瞧,徐公子便又看了锦苑一眼“外头两个侍卫都是底子可以,而且绝对信得过的人,这方咱们也不用顾虑太多,另外周边集市上也有我安排的人手,总不至于出了大的乱子。”
他说了这一通,锦苑便也连连点头,却也不知说着许多又究竟是何用意
徐公子这才瞧着她又递过了一个哨子,“若是有事儿直接吹一声便可,殿下。”
这番交代着徐公子冲他点了点头,便径直一翻身手握麻绳就要往下滑去,锦苑见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又忽然喊着他“等等。”
徐公子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