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堂之内,锦苑便见着徐公子在原地来回的踱着步子,看上去也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见着他心中更是惊奇,不由得瞥他一眼,晃悠悠的在宽坐上落座,这才又看着他“什么事叫你大清早的这样着急”
徐公子见了她,先是做了个礼,随后才又解释,“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个情况想来还是要殿下知晓才好。”
锦苑点点头便示意他莫要慌乱,随即才道“什么事儿不妨说来听听。”
徐公子皱着眉头上前一步,这才压低了声音,“小甲不见了。”
小甲这个人其实锦苑并没有放在心里,虽然说一开始她被牵连其中确实是因为小甲,只是这兜兜转转时间过去了许久,而且又有了许多新事情的发生,毕竟现在她的注意力和心思确实都放在了言一幽的身上,如今只听到徐公子忽然说起了小甲,倒还费了一番力气去想,接着又好似回过神来。
只瞧着他“小甲什么叫不见了”她只依稀记得那时候小甲似乎是被陈侍郎给抓去了的,至于后来怎样,倒着实也没去关心过。
徐公子便上前一步,向她解释着“这小甲我从来就觉得奇怪,若非是他向陈也说到了您,也不会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和线索都到了殿下的头上。”
这话不假,锦苑心中对这件事情也颇为计较,只是过去了这么久,想想便懒得再去深究。
或许只觉得小甲确实受人胁迫或者蛊惑,但与她而言毕竟也没有造成真正的伤害,只有几分不解的又看向徐公子“你说的不见了又是什么情况”
徐公子这才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锦苑说叨了一番。
原来在那件事情之后,徐公子一直有暗中派人注意着小甲的一举一动,他总觉得这人的背景是有些不简单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棋子那般。
毕竟能够牵扯进这件事物的人应当都不是泛泛之辈,而小甲这个人可以说是三年之前唯一知道那日有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目击者,所以他的身份应当是不同寻常的,可每日里的表现又如此平庸,总让徐公子觉得哪儿有些不大对劲。
只弄明白了这些,又细细斟酌着一番,才最终决定将小甲这个人留作后备,时刻观察着。
却不料,这段时日他也太忙,整日里围着言一幽这件事情转,结果待到手下来报时,却发现小甲与某一天进了屋子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这前头小甲是怎样脱身之类的,他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原先好端端过着日子的人,怎么会突然的失踪了呢
锦苑听着虽然是有些诧异,但好似也没有太往心里去,只忍不住瞧他一眼,“你说的那个失踪指的可是在他原先那屋子里”
“非也。”徐公子摇了摇头,“他出去之后不在原先那一处屋子住着。,是暂时的落脚之处,那地方平常已经没有人在,便他一个人住了下来,若是肯好生做人,其实日子是过得去的。”
锦苑听他说到这话却忍不住也笑了一下,这说到底却好似小甲平日里做人做的都不知道踏实一般。
不过眼下这也不是她真正要追究的事儿,只听徐公子这么一说,便又皱了眉头,细细思索了一番,才又开口,“我懂你的意思,且就是这么说来,这小甲应当是被其他的人给转移了,也就是说咱们现下所了解的那些和言一幽,灵波坊有关的事情很可能也会牵连到他,所以提前便将他给安排了一番”
“只有这个可能,否则的话他在那地方也呆了有一段时日,又为何到了现在突然不知去向。”
这番话说完,锦苑细细一想,却也觉得颇有道理,只不过这事儿说归说,这一时半会儿的她也不敢真做了数,于是思忖一番
又看着徐公子,“那你对于这件事情可有什么旁的看法心里头又没有想好什么对策。”
徐公子摇摇头“这件事情颇为复杂,三言两语的,谁也不能做个定论,只不过我原先是想着自己打探到一些情况,再来向殿下汇报,可现在事情出了乱子,却让我不得不提前一步来了。”
锦苑便看着他“什么乱子”
徐公子说着话便从袖口内拿出了一张折的好好的便笺小纸递给锦苑,只见着她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来我家”。
“什么意思”锦苑并没有看懂,只询问着徐公子,但随即瞧他眼神不对,又联想到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脑中电光火石一闪而过,便立即明白过来,忍不住惊呼道“这是小甲留下来的给谁的”
她闹不明白的是,既然小甲已经消失,又为何会留下这样一个字条叫别人去他家,那能发现这字条的人不就是在他家吗
却不料徐公子摇了摇头“这字条是有人拆了送到我的暗卫手中的,只是这字迹确认无疑是小甲的,所以我想着他能送到我的手上,想来应该是知道殿下这边有在关注着他的动向,那么这三个字应当是要说给殿下听的。”
锦苑细细一想,徐公子的判断应当是准确的,小甲知道自己的人在盯梢他,而且无论是他主动消失或者是被动失踪的,心底里都应该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