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经说过会做怎样的手段来叫她托出实情吗那番话也并非是说说而已。”
锦苑听后便是半晌不曾开口,只犹豫了一番,随后才又问道“你的意思是之前你说的你用来威胁她的那番话,叫她继续做着花魁要做的事”
锦苑听着却忍不住有些想笑,那番话她一开始也以为挺真的,可到后来确认了郁连峥不过是说说而已。
况且当时言一幽表现的可是非常的满不在乎,那是发了毒誓的,无论到时候她怎么被针对都绝对不会将那些事情告诉郁连峥,总之不会叫他的审问来得如此的轻松,所以在见了现在的言一幽之后,她才觉得有些蹊跷。
不料,郁连峥只是瞧她一眼,似乎也不是很愿意同她分享这样的事情,只终究没有拗过锦苑。
瞧她如此好奇,实在是没了办法才又说了一句“不错,我确实是有问过她的,只不过给了她机会,她没有好好把握,那我该说该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得动手。”
接下来他就似乎不愿意再往下多说,只是瞧了锦苑一眼,“你对这些事情又何必如此好奇,审讯的手段便是告诉了你,你也不一定用得着,知道结果不就足够了。”
他这一面似乎也不愿意在锦苑面前过多的展现,郁连峥对于她,在这方面到底算是温柔,至少太过于残刃或者严苛的事情,更不愿意让锦苑知晓。
瞧着眼前这个殿下,他心里头却十分唏嘘,大约想着她便是锦衣玉食的长大,自小见的都是阿谀奉承,各处夸赞,索性有些事情只可想想却未必会接受能真的发生。
便如他此刻,听他说的这么明白,却依旧是睁着眼睛,好似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锦苑愣愣的看了郁连峥一眼,随即好似恍然又点了点头,余下的话却不再多说。
她便想着也许郁连峥的意思便是用的怎样更为严苛的手段去吓唬了她,叫言一幽觉得这件事情是当真会发生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锦苑想明白这一点,倒也觉得心下放松许多,再又抬头看着两人的时候神色也变得严肃了一些,她在言一幽的面前坐下,伸出双手烘烤了一下暖炉,漫不经心的开口,“不是说有话要说吗倒不如现在早早说了,也省得彼此之间还有什么误会。”
“误会倒是没有,殿下,你想知道左副将的案子,其实那日里我告诉你的已经全部都是实情。”
锦苑点点头,这件事情,其实她是相信眼前人的,也并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她会为难自己,只不过她想要知道的是背后之人,想要从她的口中听到陈也的名字,这样一来才能够将罪证做实,叫郁连峥无话可说。
想着,心头便又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只转向后者,瞧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方才郁连峥说的意思似乎便是说他已经做过了许多,那意思就是其实现在他已经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
想到这里锦苑的心不免又跌宕了一次,他若是已经知晓幕后之人是谁的话还如此淡定,那便只能说明言一幽说出来的人一定不是叫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某个人,至少不会是陈也,若是陈也,他便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心态。
若是这样,那便不是锦苑想要听到的答案。
那这件事情变成有两种可能,一来是这个人确实是个中间人,并非是由陈也直接和言一幽接触的,这件事情,锦苑早前便已经怀疑过,所以到了现在也没有多么惊讶,只不过心里面觉得惋惜。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虽是陈也,但是言一幽并不清楚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又或许有许多种可以交流的方式,中间弯弯绕绕,到底经历了多少,锦苑现在不得而知。
所以心中无底,也不敢说出一个大概,只想了这些便有些犹豫的转过身去,心里面倒是五味杂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说的再多也都于事无补,心情自然也不会如何痛快。
如此这般一想,倒确实是叫人觉得忧虑,所以对于言一幽会和她说什么,锦苑反倒没有那么好奇了。
大约是看出了她的兴致缺缺,这一边的郁连峥倒是颇为好奇,只瞧了她一眼,语调当中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回事,这如今答案都要呼之欲出了,你却好似忽然散漫了下去,一点儿都不好奇了”
锦苑点点头,却没再多说什么,“瞧你这般震惊,我估摸着这答案也没有多么清晰。”
郁连峥忽然笑了一下,伸出手戳向她的发间,却又忽然收了回来,只转向言一幽“说吧,不耽误时间了,这件事聊了放你走。”
言一幽便低着头,声音细不可闻,“那日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讲清楚,除此之外,你们想要知道的便是那人如何联络到我,下发我这个任务的”
“不错,”锦苑点点头,听她这么一说,好奇心又上来了几分,便去看她一眼,“那人是谁,你可曾知道”
不过,不出锦苑所料,言一幽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并不知晓他真实身份,也不曾见过他的真实样貌,我与雇主之间都是由中间人在联络,杀手行当,便是如此,我不可能和雇主有什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