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锦苑便如昨日所说,清晨的醒来,想到了第一件事情便是昨日所问和郁连峥相关的这件事。
旁的事情,她并不曾放在心上,但这件事情她确实是有所记挂的。
却也不为别的,只是也想见识一下郁连峥的手段,便想知道他是否真就那么笃定,这件事情一定能够办得利索。
要是他也做不到的话,锦苑虽然谈不上会如何嘲讽于他,只不过心底里却也觉得有些有趣,郁连峥在她的心里,起初是受了原书当中描述的影响,锦苑便总把他看作一个十分难缠的人。
旁的不说,至少攻于心机这一点总是无可指摘的,可眼下却并不一样。
锦苑如今和他接触了一段时间,便总觉得这个人事实上总有许多可圈可点之处,和之前他所以为的也并非是一个模样,只如今想来,又有许多难以言说的由头在里面,便是方才之前所说的那种狠厉也是锦苑这段时日来并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
但换而言之,原先的郁连峥似乎便本该如此,却也不知是受到哪方面影响,像锦苑所见,虽觉得他冷漠了一些,但到后来却也温柔懂礼,是个君子。
时日长了便觉得他与将军这番说辞好似离了好远,无论怎么看身上都多了一股温文儒雅的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征战沙场杀伐果断的人,但这终究也只是想想罢了,所以在听到郁连峥昨日说了那般说词之后,心底里自然也是好奇的,便想要看上一看他究竟又有几分能耐。
心里面想了这些,到了马车内的时候,这一旁的千草和云清倒是吱吱呀呀地聊得挺欢,这锦苑见状也着实是无奈,便只瞧了两人一眼,“当着我的面,你们如今可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她毕竟也是殿下,之前刚来这里的时候下人还没有将她的脾气摸得清楚,说到底也会顾及许多,不会有如今这么纵容。
但现在到底是不一样了,这千草和云清,如今倒是常常当着她的面聊起她和郁连峥的事情,这会儿听到锦苑主动开口便又忍不住道,“殿下,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郁将军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出了名的冷面修罗,如今到了您这儿就完全变了个模样。”
“往日里我见他最好似文弱书生一般,儒雅有理的很,可昨日一见,您瞧瞧,他对旁的人却又是另一番模样的,这说明心里头对您呀,还是有不一样的想法。”
这一边的云清也连连点头“是啊,我原先在尚书府长大,小时候的将军,我便见过许多次,那可是说一不二,果断的主子呢,现如今倒着实变了个模样。”
“瞧他待着殿下和对着旁人确实是两副面孔,以前可不常见,走到哪儿都是一般样子,你可瞧着他回了家,见到了大夫人,也不过是那般面上客气,话可不多,冷落着呢,只有见到殿下才有说有笑的。”
这锦苑听着听着便忽然觉察了一丝不对,往前这两人虽然偶尔也会讨论,会问上几句她心中的想法,但绝对不会如此张扬大大咧咧的,现在倒好,既然好似给她说起媒来了。
你唱我和的说的倒是起劲的很,这听罢心中自然着恼,便忽然一瞪眼,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们这样是托了谁的差事,莫名其妙的同我说上这许多,怕不是有人给你们下达了任务。”这话一说,云清和千草便互望一眼,猛的禁了声,再也不肯说话。
锦苑瞧的两个人便知道自己方才那瞎猫碰死耗子的一猜,竟然给猜了个正着,不免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想想也是,这两人平日里可是知规矩的很,再怎么对他们好,也不至于叫他们忘了本分,现在竟然还品头论足起主子的感情来了。
这果不其然是有人交代的任务,也叫她二人觉得难办,没有办法才在这一唱一和的,况且正是因为心中胆怯,所以反而又显得张扬了一些,倒是半分都不够自然。
锦苑想也知道能叫这二人如此胆战心惊,又十分害怕的,必然也只有一个人了,当今天子李文衍。
他日子过得倒是潇洒,一天到晚的没一个正形,如今做起媒婆给操心起她的婚事来了,想到这里锦苑也是无奈的很,便又抬头看了一眼两人“这李文衍,”说着话想了想又改口,“这王上什么时候给你们交代的这任务”
千草听罢也不敢在瞒,便只好解释,“上一次王上不是来过一次吗倒也没有亲口同我二人说,王上尊贵,我二人自然也不能叫他屈尊降贵的还说起这些事儿,只不过是一旁的公公多提点了一嘴。”
“刘公公提点的”
“是,刘公公说了,王上可中意郁将军了,尚书大人那边也去上朝,说了几番,这如今好事都是一门心思的在殿下身上,说的可叫人感动了。”
锦苑听罢,竟然是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和郁连峥评日可没少在一起,完全没有看出半分他要一门心思栽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感受。
明明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又况且两人在一起说道了更多的都是一些和案件有关的事情,可背地里他却弄上这么一出,分明就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她心中生气,却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