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他”显然指的不是一个人,徐公子只觉得隐约能够得见真相,便忍不住上前一步“你告诉我背后的雇主,这件事我不会往你身上追究。”
“追究你凭什么追究啊。”言青笑了起来,又长叹一声“我到底是没防住他啊”
说着,忽而一扬手甩出一张碎布。
徐公子眼疾手快一把接过,便是这一个走神的空隙,言青忽而扬眉一笑,身形一跃,径直破开屋顶,消失不见
再要去追,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群人跟了过去,只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淹没于夜色之中,看来,之前他们能够找到这里,确实是言青故意的,或者就像他说的,等这一天,也已经很久。
锦苑见状,这时才叫人打开了门,便只见到徐公子拿着一块写了三个字的布,正在走神。
见到她进来才反应着一拱手“殿下。”说罢,便将那碎布递了过去。
上面写着“言一幽”三个草字。
同为言姓,应当是出自同门。
像言青这类的杀手一般都是自小入了师门,姓氏名字都是拜师所赐,这个言一幽,应该就是他的同门。
大概是师兄弟的关系。
徐公子见状,便想到他走时说的那番话“到底是没拦住他,殿下,这个他大概说的便是这个言一幽。”
锦苑对于杀手组织里的事其实并不了解,便只是看了徐公子一眼,奇怪道“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可他却只是摇摇头。
若是言青,那徐公子自然了解,可但凡是有些能耐的杀手,都不会一点儿线索都不留给外人知晓。
这个言一幽,徐公子还真的是从未听说。
于是便又看着锦苑,微微皱了眉“我倒是知道,可以向一个人打听一下,就是有点难见面。”
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也觉得确实为难“桃娘”
“正是,殿下,桃娘自小虽是长在苗疆,但实则一直跟在桃心阁的长师身后学习杀术,桃心阁有自己的门路,我不知道的人事物,她未必也不清楚。”徐公子说罢,只是低着眉眼,锦苑也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只细细的思索了一番,才又开口“我可以去见桃娘,但是带着你一起并不方便,郁连峥那边会派人盯梢,动静太大对她不好。”
这一点,徐公子自然也是清楚的,索性只是点点头“那就劳烦殿下走一趟,若要找到这个言一幽,恐怕也只有这个法子会来的较快。”
说罢,一行人便也不再耽搁,随即转身回府。
次日一早,锦苑这边便有了动作,便只是带了千草和云清一并往大牢去。
这次来,倒是没有见到陈也,也不知道地方是否刻意的有在躲着她们,只听着探子说陈也日日在,但是自己一行人来,照理他在便要出门迎接,却又只见到了陈司牙。
千草见状,便是冷着脸问了一句“陈也呢”
她纵使只是婢子,那也是殿下的贴身婢子,对于这些人,嘴上若是不客气,也无人敢质问。
陈司牙只是一拱手,恭敬道“陈大人出了外勤,这会儿不在堂内。”
锦苑未曾说话,只一拂袖,倒是端出了一份殿下的姿态。
这边千草见状,便会意道“陈侍郎,殿下要见一面桃娘,有些话要问她,烦请带路。”
刑部再大,也终究不能违逆殿下的旨意,所以陈司牙是半分犹豫都没有,径直遣退其余的杂兵,自己走在最前,绕过弯曲幽暗的小道,将锦苑一行人带到了上次见桃娘的地方。
这几日,桃娘看着倒是过的还算不错,至少身上不见什么新伤,整个人看着也是很有精神。
大牢里的囚犯通常身上都会泛着一股死气,但是桃娘例外,大约也是见惯了生死,这点风浪与她就好像是寻常。
见了锦苑来,还不忘行礼,虽然身上的衣着满是脏污,但是自己整理的也算是整洁。
“千草。”锦苑看了她一眼,后者会意,便又转向陈司牙“侍郎大人,烦请外头候着,殿下想落个清净呢。”
照理,要和囚犯独处是不被允许的,锦苑原先也不想叫陈司牙误会自己,这事传出去了郁连峥那边也会怀疑自己和桃娘有什么勾当。
但这番话确实也不好当着陈司牙的面去问。
好在他算是识趣,二话不说,便拱手往外退去。
千草和云清见状便径直去了外头的口子上守着,这会儿偌大的一方空间内也只剩下了锦苑和桃娘。
“殿下,这是有要紧事要问”桃娘不傻,见着这个阵势自然明白她有事而来,但心底里却是奇怪。
锦苑便点点头,开门见山道“有点事要问你,徐公子这边说,也只有你清楚了。”
说着,便将那日与徐公子拦截言青不成,又得到了关于言一幽消息的经过告诉了桃娘。
末了才又看着她“你可听说过这个人”
桃娘略略蹙眉,看着她道“徐公子怎么说”
她并未